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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脚?他将研读烂了也未曾见过先抬手的。到底是实践完善真知,他想着,待今日过后,他便亲自修缮这,以供后人参考。想着想着,他喜不胜收地将手给抬了起来。预计的深情抚摸并没有如约而至,两手一紧,布料摩擦,薛措为他套上一件新的亵衣。晏适容:“……”薛措吹熄了烛火,吹灭了一室旖旎:“睡罢。”晏适容:“……”“你是说你都那般投怀送抱薛措还不搭理你?”濯灵忍笑,暗道薛措也真是个狠人。“可不是嘛!”晏适容嘴巴翘得老高,“你见多识广,快快给我出个招吧。”见多识广的濯灵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上回她泄露了薛措的小半心事,险要乱了薛措整个七月的大计,这回她是万万不敢再搅和了。却又经不住晏适容磨,她便四两拨千斤道:“你且忍耐忍耐吧,素日里喝点菊花茶,去去火气,以形补形。待月底……月底便好了。”晏适容眼珠子一转,大受启发,这便往厨房去了。只是去厨房倒不是去讨菊花茶喝,反而是缠着厨娘做补肾养精之物。隔日,薛措看到桌上满满的鹿鞭、羊肝、猪腰、驴rou,深深地看了晏适容一眼。晏适容挤着笑,眨着眼,“快吃啊。”薛措给他添了一筷子:“你吃。”晏适容夹回到他碗里:“还是你吃吧。”两人筷子碰筷子,推来又推去,最后谁都没吃荤的,光是一碗鹿角胶粥便已喝得头皮发麻热汗直冒。晏适容去午憩,薛措便趁这空当出了门。濯灵轻笑:“倒也是难为你了。”薛措的脸颊可疑地转红,轻咳一声:“还望阿姊保密。”“这是自然。月底吃过你们的喜酒,我也该回京了。”濯灵想到晏适容日日苦心钻研食补的模样,忍不住说:“只是六儿这几天怕是不得消停了。”薛措想到每晚晏适容都在使尽浑身解数勾|引自己,心便像是张浸了水的宣纸,染开了水纹。“我便是恨不能他这一世都放肆,不得消停。”濯灵掩唇笑笑,听戏去了。晏适容这几天何止是不得消停,他简直是病急乱投医了。——病急乱投医,没毛病。他投的这医是回春神医。试图勾|引了几天,见到薛措依旧不为所动,心下大慌,更加认定薛措有隐疾,日日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哀悯。思索了一下,莫非薛措当初在无生牢里受了宫刑?呸呸呸!薛措有没有,他还能不知道吗?晏适容抓耳挠腮,愣是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帮薛措,便修书一封,叨扰起了云游四海的回春神医。若是个寻常的头疼脑热,回春可能觉得档次太低,不屑一顾。晏适容便在信里极尽赋比兴的手法,大肆渲染了一下薛措萎靡的病症,使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回春听了想放屁。亲手放飞了小白鸽,晏适容心中大石落地,连步履都轻快了起来。这下薛措有救了。他也有救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那只鸽子胆细志短,一遇滚雷便吓得把路给忘了,兜兜转转又飞回了院子里。七月廿九的夜里,薛措截获了这只鸽子。他展了鸽子腿的信,脸色很是难看。大器晚成?常忍房事?薛措深吸一口气,狠握那张信纸,揉皱丢进滂沱的大雨之中。响雷滚滚,紫电朗朗。晏适容出来挨打吧。这方他一进里屋,晏适容便殷勤地围了过来,摸着他的手道:“放心,一切有我。”薛措:“……”晏适容拍了两下他的手背,掌心轻轻痒痒地揉了起来,安慰道:“无论你能不能人事,我总是会同你在一起的。”薛措:“……”晏适容凑得更近了些:“你这是什么脸色?可千万别自卑啊,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抡棍子上的。放心,若你叫我一声夫君,我此生定不会负——啊啊啊痛痛痛!”话还未说完他便被薛措一个擒拿制服到了床上,薛措擒住他的一只臂膀,将他的胸膛往柔软的榻上压。晏适容这时便又更加可怜起薛措来了,宽慰道:“藏玉,我两个还分什么彼此,谁上不是上啊,你也别——”薛再忍不了晏适容这侃侃乱语,往上头拍了一下。隔着层叠的布料还能掌下紧绷的触感,可底下的晏适容却叫了起来:“你怎么可以打我!”“你胡言乱语,该打。”晏适容自知戳坏了他的自尊心,可自己被压着打屁|股也是很丢人的,当即便呜呜乱叫了起来。不叫还好,越叫越坏,越是这般,薛措打得更重。叫到最后,他同薛措讨起饶来,然而为时已晚——“大器晚成?常忍房事?你且好好看看我——”“嚯!”“知错了吗!”“我知错了!我知大错了!你就念在我年少无知少不更事原谅我吧!藏玉哥哥!”“晚了。”……“阿玉,我要同你成亲。”“成呗……”夜里,薛措抚摸着晏适容的脸颊,低身印上一吻:“那我们明日就成。”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女子、wifi、木头初二的肥宅水,比心心!感谢超凶和阿树啊的雷,鞠躬躬!省略号君就是这么皮!千万别对省略号君抱有期待!这是倒数第二章啦!明天还有一章!是超凶小宝贝的点梗!☆、双玉·成说(下)万万没有想到,晏适容一觉醒来,说成婚便成婚了。一掀被子,被面上都绣着喜气洋洋的纹案。见他醒了,吴喜娘便展了颜,招呼着两个小厮伺候他宽衣。吴喜娘在风花城也算是见惯了风花雪月的,在她过往丰富的喜娘履历中也算是主持过不少龙阳婚仪。龙阳的婚仪自是没有男男女女那般繁复冗杂,来风花城成亲的男男都是心意相通,一生相定,大红喜袍一穿,两个人便直接对着拜天地了。只是上月廿九日,造访她姻缘铺子的贵客却不认同:“他喜闹,请您务必办得热闹些罢。”风花城是风花雪月之地,不拘于世俗,说来已有十余年未办过热闹的龙阳婚仪了。吴喜娘当即便打了包票,“您啊,可请好吧。何时叫上那位也一并来谈呢?”玄衣的贵客嘴上浮起了笑意,“他不必来,这场婚仪是我给他的一个惊喜。他只需要睡一觉——一觉醒来,便是我的妻。”吴喜娘与他交代了许多成亲的事项,其中便有禁一月房事这等风俗。入乡随俗,薛措想着晏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