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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境界已经收放自如,至少现在不曾有任何习武之人的气息,整个人完全是温和无害的状态。“凡事都有风险。”沈拂站到萧燃面前,他的眼睛挺大,很有灵气,和萧燃形成鲜明的对比:“到那个时候,我必然会阻止,说不定有一天你的剑也会穿破我的胸膛。”萧燃瞳孔骤缩,气势瞬发,像针尖一样刺入人的身体:“不可能。”沈拂挥手将那股气势逼退,忽然转变为笑意盈盈的样子:“在我想出更好的法子前,会盯紧你的。”萧燃瞳中深处是一抹淡淡的无奈,他从来没有和这样的人相处过,上一秒还箭弩拔张,眨眼间又仿若面带桃花。【系统:我们不是还有好多心灵鸡汤,你可以灌給他。】需知沈拂这人有个独特的偏好,仗着资历老,特别喜欢拉着别人闲话家长,诉说以往的光辉,然后来一发心灵鸡汤,很多新入职的位面官见到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没用的,何况萧燃的顾虑没错,朝廷一味对付江湖,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天音教早晚要面临生死之局。”想要让他放弃,就要想办法改变目前的状况。沈拂亦是一时束手无措,只能确保人时刻在眼皮底下,阻碍他练成。身上麻沸散彻底散去,众人准备启程回琴庄。大夫一个劲抱怨来时被马颠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谢鸣不忍老先生继续受累,雇了辆马车,几人坐在宽敞的马车内,晃晃悠悠赶回去。小和尚一直用‘师父你受委屈了’的目光凝视他,沈拂为了避开,掀起帘子看外边的风景。“谢庄主,那边好像是你琴庄的弟子。”好几个人聚在一起,还带着小厮。谢鸣淡淡道:“他们负责采购。”“买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多?”小厮手上几乎抱着全都是东西。“对于成亲来说,不多。”谢鸣忧心忡忡道:“公主还在昏迷,我希望能借成亲时的喜气让她早日康复。”沈拂听得浑身发寒,他也擅长算计别人,但和谢鸣这样,动用阳谋让对方吃着哑巴亏的类型,还是有所不同。胳膊肘撞了一下萧燃,让他提示一下就快要成新郎官的那人,现在没几个观众,可以把深情款款的样子收敛一下,看得人浑身不自在。萧燃轻咳一声,谢鸣的眉眼瞬间恢复清冷,看不出一点情愫。沈拂摇头,都是演技派。不过很快就轮到谢鸣他们不自在。一路上沈拂挨得萧燃很近,目光放肆地在对方身上游移,就跟盯梢一样。这种诡异地状态一直到抵达琴庄,谢鸣受不住这样的气氛,第一个跳下马车。秦毓抱着小和尚也冲了出去,还一个劲念叨着‘非礼勿视’。七月七日,整个琴庄张灯结彩,到处挂着大红的灯笼,琴庄弟子也都是换了白色的服饰,穿上裁缝赶制出来的青色长衫。四处洋溢着喜气,忙里忙外的丫鬟脸上也挂着笑容,不知道内幕的人会真的觉得这是一场饱含祝福的婚礼。公主出嫁,皇上没来,只是差人送了些东西,沈拂凑了个热闹,拉着萧燃亲自去看了下那些赏赐下来的东西,狡黠一笑:“其实皇帝不来是对的。”萧燃配合着问原因。沈拂:“他来了,说不准你会忍不住刺架。”萧燃:“口出狂言,大逆不道。”沈拂噗嗤一声下了出来,萧燃看他这幅样子,也是笑了。公主人没有意识,不能行拜堂之礼,谢鸣倒是也有办法,将人放在轮椅上,遮着红盖头走了个过堂。三皇子是皇室唯一出席婚礼之人,全程脸色都相当难看。关于两人之间关系,沈拂也依稀听过一些传闻,公主出生卑微,后来投靠三皇子,帮着他谋划了不少事,虽说两人看中的是彼此能带来的利益,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三皇子对待公主还是有几分兄妹之情。他定定看着众人道贺的情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真情实意’的笑容,谢老庄主亦然,看着昏迷不醒的圣女,口头上叮嘱谢鸣要好生照顾,眼底却是一抹快意。沈拂轻声对萧燃道:“好的亲事是要门当户对,合乎心意,这场婚礼倒是从另一个程度上实现了。”萧燃起身,沈拂立马也站起来。萧燃只觉得长了个尾巴,说不出是好气还是好笑,有意戏弄他,往茅厕的地方走去。沈拂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萧燃直接走进去,满脸戏谑:“怎么不一起进来?”说完不见回应,以为沈拂是退缩了,一抬头,屋顶上有人将茅草挖了个小洞,黑白分明的眼珠直勾勾盯着他:“你快点,时间久了我会以为你偷看那门邪功的。”萧燃微微挑眉,考虑要不要直接将人打飞。沈拂:“不过我介意你还是不要想着上厕所时偷看,万一一个不小心把功法掉进去,你是捞呢还是不捞呢?”整个茅草做的棚顶直接飞了出去,沈拂先一秒跳下去,退后几丈,看着四分五裂的棚顶,暗叹好险。萧燃面无表情走出来,心思叫人捉摸不定:“躲得倒是挺快。”沈拂无畏地继续充当小跟班,萧燃去哪他就去哪。快到转弯的地方,他有意落后一步,轻轻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需要个更稳妥的法子。晚上要比白天好过,两人现在住在同一间屋子,沈拂可以时刻观察到对方的异常。四目相对,一个睡不着,一个不敢睡。萧燃突然站起来,沈拂跟着起身,见对方往里间走,明悟道:“你要沐浴?”“怎么,一起?”沈拂撇撇嘴,萧燃叫人送来热水,琴庄的每一间厢房都格外大,分为外间和里间,里间还有夜明珠照亮,处处彰显着琴庄底蕴。沈拂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迈步走了进去,像是色中饿鬼趴在屏风上,还很变态地闻了闻萧燃的衣服:“良辰美景,仔细想了想,萧萧我们还是一起洗吧。”“滚。”沈拂不再找不自在,开始往外走:“一炷香的时间,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一出去他的面色就是一变,从袖子里拿出刚刚摸来的东西。“果然是。”【系统:毁了它。】沈拂摇头:“我还不愿意为这件事与萧燃闹翻。”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何况为何要毁坏,一会儿我可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完璧归赵。”找出笔墨纸砚,摊开羊皮卷,模仿上面的字迹在开头加了一行: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小心吹干上面的墨迹,沈拂心情貌似很好,抬头看着窗外簌簌花落:“我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