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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但我们都清楚,他……你千万不要怪他。”贺兴磊垂下眼睑,没再说什么,转眼看向墓碑,发现那里放着三束各不知名的花,于是对陆祈渊说:“谢谢你,”又发现站在一旁的陆传,补充道,“谢谢你们。”陆传上前把花环挂在墓碑上,这是他刚去采附近的野花野草编的,虽然结构不太稳定,但样子还是能看。“不用谢,对我们来说他都是很重要的人。”陆祈渊说完,看着贺继宇的照片忽然笑了下,环起手道,“你们知道吗,继宇哥本人对这张照片并不很满意。”————夏天的夜晚燥热也不见消退多少,檐下树荫多的是乘凉人群,在他们交谈和喊牌声的映衬下,知了的那点声音倒显得一点儿不聒噪。君少城跟贺继宇一人穿着套汗衫大裤衩,手里摇着蒲扇,嘴里还含着冰棍,在街上大摇大摆走着。走了几百米,冰棍吃完了,贺继宇说:“回家吧。”君少城点头,两人开始往回走。眼见马上到小区楼下,两人正路过一片小树林,君少城耳朵一动听见右侧林子里传来些细碎的响动。他抬手拦住贺继宇,边靠近那里边仔细听,发现好像是哭泣声。贺继宇跟在他身后进入树林,走了差不多十来米,借着路灯和月光看见一颗大树下蹲着个小孩,脸埋在膝间哭的身体跟着一抽一抽的,似乎听见两人的脚步,他压下哭声抬起头看向他们俩,目光接触的一瞬他瑟缩了下,小心地打量起四处好像在找机会逃跑。贺继宇跟君少城都认出了这个孩子,因为特别好认,他是这附近唯一的金毛小孩,要是戴着墨镜就更明显了,只不过可能因为要好好哭所以把墨镜丢到了一边。君少城看他一副害怕的样子,很不解,问他:“小朋友,我很可怕吗,”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贺继宇,“还是说他很吓人?”这小孩他俩都碰到过不少次,但每回一发现是他们小朋友就会露出畏惧的神情,虽不至于掉头就跑那么夸张,但也让普通市民君少城很不理解,首先别的小孩对他们都不这样,其次这个小孩对别人也不这样。实在是奇了个大怪。小孩还在默默掉金豆子,听了他的话也不回答,只睁着大眼睛瞧他俩。君少城还想靠近一些,贺继宇却拉着他蹲下,远远地和那小孩遥相对视。贺继宇慢慢地说:“放心我们不是坏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想问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你的那个小伙伴呢?”他们差不多在这住了两年,期间只见这小孩跟一个小朋友玩过,每次都是同一个人而且也就他们俩,多一个人都没有。那小孩好像听明白了他的话,安静了一会儿后,张嘴诺诺地说:“Sefueacasa(注1)。”君少城眉毛纠结一坨:“他回来干啥?”他指指小孩,问贺继宇,“他说的是不是方言?”贺继宇也很茫然,谨慎道:“可能是我们没听懂。”就在这时小孩又开口了,他说:“Hehasgonehome.”这回两人终于明白,相互看着点点头,庆幸自己高考完英语还没忘光。贺继宇于是又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发生什么事了?”他这一问仿佛打开了小孩的悲伤模式,嘴唇抖两下又开始要落泪。“咦!”君少城怕了。但很神奇的是,那小孩在将将要哭出来的时候自己憋了回去,只抽噎了下,吸一口气吐出一大串:“Miviolín,violínseharoto……Myviolinwasbroken。卧、卧的小提亲,怀了。”作者有话要说: 注1:Sefueacasa西班牙语,他回家了。机翻,有误见谅。虽然可以收藏网页,APP也会保存最近,但你要能点个收作者会超级开心哟~☆、Megusta“我们这算不算拐小朋友?”贺继宇夺过君少城手里的烟按灭,拿起毛巾边给他擦头发边问。君少城收回手,听着浴室的水声说:“他又不愿意回家。”正说着,浴室里传来嗵一声,君少城跟贺继宇对视一眼,旋即翻出沙发奔向浴室。一打开门,小孩正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有人他慌忙拿起刚脱下地衣服挡在身前,表情即尴尬又不好意思。贺继宇很懂行,当时就要拉君少城走,后者却没理他,看着小孩直笑:“还挺害羞呢?”小孩没说话,他又道,“要帮忙吗?”这回人家摇了摇头,君少城点头表示了解,冲他嗞了嗞嘴关上门走了,没一会儿又拿来贺继宇给他弟弟买的新衣服,通过门缝放在衣架上,丢下一句:“洗完了穿这个。”贺继宇站在他身后,脸色有些难看,那小孩露出来的胳膊腿上有不少淤青,严重的地方都成了紫黑色,有些伤痕上还渗出腥腥红斑。那些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不知道是谁但下手可没丝毫留情,而且全落在衣服能挡住的部位,,脸上一点看不出来。怪不得这小孩虽然穿的轻薄的全是长袖长裤。君少城看他这副表情,抬手拍拍肩膀说:“他就是那人渣家的孩子。”小孩洗澡很快,出来的时候正换君少城给贺继宇吹头发,他的手法很敷衍,有点像师傅颠来倒去给羊剃毛。可贺继宇没有任何怨言,完了还强行拉过君少城亲了亲。小孩看到这一幕瞪起眼睛,形容又显出畏惧,两人看在眼里,却都没说什么。贺继宇仔细打量一阵乖巧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忽然说:“现在小孩子怎么都长这么好看,我小时候怎么那么丑。”君少城笑他:“你现在也丑。”正说,他看小孩头发还在滴水于是准备上前给吹吹,贺继宇却伸手拦住:“你得了吧。”然后拿过他手里的吹风机,指指自己和君少城中间又指指自己的头发,对小朋友说:“过来吹干,会感冒的。”谁知人家很果断地摇头拒绝了。“哈哈哈!”君少城大笑,抬手丢去一个干毛巾。这次小孩很懂事地拿起毛巾开始在自己头上摩擦。“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贺继宇尝试用自己跟弟弟交流的语气说话,旁边君少城看他一脸我很温柔我很天真,差点要笑背过去。但似乎对孩子来说,这样的方式他们很买账,果然,小孩嘴唇蠕动几下,缓慢开口了:“陆、祈渊……十岁……”君少城听懂了数字没听清名字,左右翻腾找出纸笔,推到他面前说:“会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