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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玄烛,遇到了闻青默后,才发现百年时光也能过得那般的快,快得再换梦中的百年仿佛眨眼之间。他再不信这生死有命,他要紧握这命运,如同紧握身旁之人的手,与闻青默度过一个又一个百年。******玄闻二人到达无忧山,告诉黑仞他们要处理一些事情,自己去玩后,玄烛收到了常宏邈发来两条语音,一条是关于楚子拾告诉季无忧闻青默已从怨气中醒过来,不过还需要时间调息修炼一事;另一条是关于询问季无忧身在何处,如有闲暇是否可以与百年前相交的常、秋、红三人一聚。就在常宏邈语毕之后,秋妙也发来了消息,问他近来可好,想来他一定收到了常宏邈那边的消息,这百年她与红娇都有联系他,为何他从未回复过,真真的是寒了她们的心等等听上去挺伤心,但却是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的。玄烛总觉得要是以后把秋妙介绍给澹台嫣认识,她们两个绝对聊得来。闻青默已知道玄烛没有将自己就是季无忧的事告诉那三位道友,对玄烛的做法,他并无任何异议,所以在听到常宏邈和秋妙的语音后,一边顺从地被玄烛拉到石床上坐下,一边道:“师父,我们还是等一切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再与他们一聚吧。”玄烛对此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季无忧失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多一些时日也没什么,至于让秋妙她们寒心一事,等所有事毕,他再送些东西赔礼道歉吧。“那么,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始吧。”玄烛这么说的时候,想到双方将会看到彼此的记忆,在互表心意之后,竟有种好比将要赤诚相见的紧张。“我们来猜拳,先看谁的记忆?”玄烛突然兴起提议道,他看出闻青默对“猜拳”一词一头雾水,解释道,“猜拳就是这样……”玄烛将剪刀石头布的斗法向闻青默讲解了一遍,闻青默听了一遍便明白了,于是两人选择三局两胜,玄烛两胜一败夺得了先看闻青默记忆的机会。闻青默又做了一遍剪刀石头布的动作,抬头看向玄烛:“师父,你们那个世界好多稀奇古怪的事物。”“等你看完我的记忆,会发现这些都不算什么。”玄烛虽说对那个世界没有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不过看到闻青默似乎对此有点兴趣,又道,“其实有机会的话,我很想与你一起去那里看一看。”他想让闻青默知道他曾经生活的地方,存在过的城市。虽然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都只是支离破碎的现实,不过——他却觉得这是可以分享给对方,让闻青默更了解他的一种方式。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他是厌恶那些过去的,甚至连想起都不愿,后来日子久了,一个人走过的时间太久了,他偶尔会想想那些过去,想想自己踏错的每一步。如果是小白兔般的伴侣,或许他还会犹豫,然而他也不会找那样的伴侣,而闻青默的话,一定也会明白,是所有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他,所以不会对这些过去有何置喙。况且,正是有了那样的因,才有了如今来到这个世界的果。玄烛如此想着,看到闻青默充满温情的眼眸:“青默,有什么想提前对我说吗?”闻青默什么都没说,与他对视间,忽然凑到玄烛面前,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退开后,舔了一圈嘴唇,一脸餍足,笑得勾人,道:“没有了。”没想到你是这样不正经的魔君!咳,不过他也喜欢这样魔君。对于闻青默花招百出的撩人cao作,玄烛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免疫了。******——宫主,那人对我此等虾兵蟹将从不在意,您却还要再学一学。宁卿陌坐在莲花石亭内,谈阳羽在离开他的书房时如同魔障一般,总是在他的脑海不断回响。略带笑意的言语仿佛一根刺狠狠刺在他的心里,让他不禁想到自己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魔尊殷血独。那日,宁卿陌睁开眼时,殷血独坐在宽大的床榻边,凝视着他。那是一双让人不寒而栗,充满了令人胆寒的独占欲与疯狂的眼眸,然而,他当时仅说了一句话,殷血独眼里所有的情绪便就此消散,只剩下凉薄到俯视众生蝼蚁一般的不屑。他问殷血独:“你是谁?……我又是谁?”殷血独站起身,低头望着他,回道:“你叫宁卿陌,从此便是宁卿陌。明天开始,我会每天抽空过来,将你所有遗忘的东西一一告诉你。”他望着一身曳地鸦青色衣衫的背影远去,虽然被告知了名字,却并无半分高兴。后来他知道,告诉自己名姓的人是魔界统治者——魔尊殷血独。后来他知道,殷血独所谓的他遗忘的东西并非是他真实遗忘的,因为他其实并非真的宁卿陌,不,应该说他的身是宁卿陌,魂却是他人。至于究竟是何人,他不记得了。在经年累月催眠自己是宁卿陌的学习中,他相信了自己就是宁卿陌,然后就在一年前,身在人界的谈阳羽传来消息说找到了宁卿陌的元神。就此,他被殷血独派到了人界建立了屠道宫。他并没有受到所谓人界法则的压制,因为他从始至终有的只是殷血独给予的大乘期的修为,也是殷血独一直在用诡异的术法支撑着他生存在魔界。先前,他会想,殷血独为何要如此花费心思留下他,甚至还让他亲自抓住宁卿陌的元神。不过现在,他已经不会这么想了。“宫主,在想什么呢?”玄淮出现在宁卿陌的对面,坐了下来。宁卿陌的手在桌上拂过,石桌上出现了一坛酒香四溢的佳酿以及两个酒盏:“想你什么时候能加入我的屠道宫。”“还真是多谢宫主的厚爱。”玄淮回以一笑,主动担负起了倒酒的职责,先给宁卿陌面前的酒盏满上酒,问道,“关于季无忧此人,有消息吗?”宁卿陌轻嗅手中酒盏的香味:“我在外的所有下属都报并无任何此人的踪迹。玄淮,季无忧此人,是何人?”玄淮抿了一口酒:“我一弟子爱慕倾心之人罢了。”“爱慕倾心吗……”宁卿陌凝视着面前一身白衣的青年,忽而问道,“那玄烛,你师兄又是如何一个人?”玄淮的神情看似并无任何波动,浅笑道:“你怎会想到问我师兄?”“我过去从未问你过关于玄烛的事,今天忽然有些想知道。”宁卿陌语气淡淡道。他不会说,因为他在意玄淮说过——玄烛对他的心意——他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同他一样钟情玄淮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玄淮抿唇而笑,他低头看着酒盏着的美酒,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