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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件,李全友说下个月请了一周假,周香他们可以那个时候去,他要带他们娘两好好玩一玩,还介绍了一些当地有趣的地方。周香很是兴奋,因为收到信后,也没几天了,周香一合计,决定买后天的票,跟二婶儿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帮忙照看一下自家的地,然后周香就带着李光久上县里去买船票。李光久还没坐过船,有些新鲜,晚上跟周香一起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周香拿了把半臂长的砍骨刀放进包里面,当时就惊了。周香解释说咱们娘两这次出远门,外人看着妇孺柔弱好欺,会有坏人起害人之心,留着防身。李光久顿时就服气得不行,不得不说是不愧是从战乱中趟过来的女性,别有一番凶悍。☆、第四十二章船是下午两点左右,人满就走,船上面没有房间,当然也不像咱们现在的游轮,有独立的房间,其实就跟轮渡差不多,由于人数太多了,有的人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一群人挤在一起,大多是家庭,男人妇女孩子一起,天南地北的夹杂着各种口音,这艘轮渡会在晚上停靠到一个小城市,在那里可以歇一晚,然后赶第二天的汽车到有火车的城市转火车到广南。到了广南之后,两人已经很累了,周香决定在广南的省会找地方住下,休息一天,第二天再赶行程。这一趟出门花了很多钱,同时也很折腾人,到最后几段路,都只能靠两人步行走过去,走到村庄,找有人的人家歇一晚,然后第二天继续走,零零总总算下来,两人少说也走了上百里路。但是真的找到了李全友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李全友工作的地方就是一间搭得很简陋的房子,类似现在工地里搭的那种铁皮房,仅仅遮风挡雨,其他没什么功能。他们一个屋可以睡四个人,李全友那屋也没人打扫,但是被子什么都叠得很整齐,这里是特别行动小组,专门针对当地治安和各种特/务土匪等设立的。周别拿那种铁丝网围起来,门口是专门有士兵站岗,再往前就是招待处,李全友估摸着这两天娘两个就要到了,一直在招待处等着。等士兵领着满脸疲惫但又暗藏兴奋的娘两过来的时候,李全友一听有人叫他名字,一路小跑的跑出了屋子,真见到周香,反倒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站在五米远的地方就停住,没往前走,深呼吸了一口气,拿手遮住鼻子,仰起头,喉咙耸动一下,以至于说出来的第一个字都有些颤抖:“告诉我,这不是我在做梦,你们真的过来了。”周香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一下子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一个字都说不出,站在那里跟傻了似的。李光久叫了声爹,好险没直接哭出来,撒开腿就往李全友那边跑了过去,李全友蹲下身接住李光久的飞扑一下子把他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沉了。”放下李光久后,李全友掂量了两下,打量着李光久的脸:“感觉长高了一点。”他拿手比划了一下:“你以前好像只到这里,没错,是长高了一点。”李光久眼泪已经落下来,这时候又笑了起来:“爹!”他也打量着李全友,很仔细的打量:“你有胡子了。”李全友摸了摸下巴:“最近是没怎么刮过。”“你还黑了。”李光久说:“爹,你是不是吃了好多苦。”李全友笑了一声,伸手重重的摸了摸李光久的脑袋:“那算什么苦。”他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朝周香走了过来,伸手抱住了周香:“对不起,辛苦了。”“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周香眼睛红红的,连忙伸手擦了一下:“你难道就不辛苦吗?跟我说什么对不起的,我男人又不是必须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听我的话,那种男人没骨气,你挺好的。”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像是有尺,一寸寸的看着,最后松了口气:“真好,我们一家又团圆了。”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在部队吃了一餐,李全友在县里找了一家条件比较好的民宿,把一家人安顿下来,然后在久经奔袭下,李光久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广南这边有许多少数民族,经济比较贫穷,不过那个时候全国又有哪里是不穷的,李光久都还算适应,周香自不会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不过此地倒平添许多特色,是一个非常适合度假的地方,非常朴素的山山水水,鸡鸭牛羊,随处可见,农田里忙碌的身影构成一副漂亮的风景画。讲真,这里不需要像如今这样四处找一个度假村,花费一大笔钱,跟一群人挤在一起,听着导游叨叨一堆乱七八糟的反正你不爱听的事情,总而言之,在这里,你仅仅只需要走出门,所有的一切都是景。他们一家人团聚的第一天,仅仅就是在房间里度过,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聊了,虽然李全友离家不过一季,但是这期间也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李光久很想听李全友讲讲他在这里遇到的事情,不过李全友总是避重就轻,挑挑拣拣的选择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许确实有着重重阻碍和困难,但是李光久很难从李全友的嘴里挖出来。这个男人大概是本能的不想让家人担心。不过长途跋涉确实太累了,第一天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李全友带着娘两个去了少数民族的地盘,那里的小jiejie会唱山歌,还会跳漂亮的舞蹈,又正好没过几天就是当地特殊的节日,还有篝火晚会,大家玩得很尽兴,还吃到了很多新奇好吃的东西。听会说汉化的jiejie说,今年这里才刚解放没多久,大家很兴奋,每一天都跟过节一样。他们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大人们聚在一起吹牛,但从李全友的话中可以知道广南还有一些地方没有解放,那里仍旧藏着黑暗,不过他顶多带过几句,李光久就算关心,也不会多问,从李全友的表现来看,他并不想让娘两多涉及这方面的事情。环境的险恶也使得他没有让周香随他来此地的念头,但是看着此时的李全友,寥寥几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还在跟当地的少数民族学着当地的话,有时候表露出来的底气,哪怕是如此平平的相貌,也让人觉得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他说起当地民族的过往,头头是道,还跟人分析谁跟谁会起冲突,有时候说了两三句,沉默不语,但内心肯定是已经把这事记下来了,这种行为就好像便衣在民间取材,收集信息一样。虽然发现李全友哪怕是陪着他们娘两游玩也仍旧在做着工作上的事情,但是李光久却没有怪他,因为他觉得这个样子的父亲才是他理想中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