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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就比国内香一些了啊?”“这不是香不香的问题。”黄腊七觉得很难解释得李全友明白:“这是有没有的问题……”他看了李全友放在桌上的枪:“比如你现在的枪,在外头已经是被淘汰了的,他们研究出新的枪支,就把淘汰了的,不用的枪支卖给我们,赚一笔钱又限制了我们的发展,不让我们跑他们前头去,这就是那些人干得事儿,而我们的人去那里学习,学到更多更先进的知识,我们就能带回国内,就能一步一步的拉近咱们之间的距离。”“切。”李全友拿起桌上的枪:“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我们人就算去了,人家会好心让我们学习最先进的知识?做梦呢,就不会防备我们吗?你这样说,那我更不放心光久跟你去了。”黄腊七真是急了,这怎么还说不通了呢。他连忙道:“不是这样的,一些机密的人家自然不会给我们瞧,我们也没把主意打在这上头,但是他们普遍的那些给自己民众学习的,这些事藏不住的,也没法去藏,我们只要接受跟他们民众一般的教育,我们就能够获得许多了,然后再带回来改进……”李全友摆了摆手:“你不用再说了,说多了我也听不明白。”他把枪又拴了回去,手指头在桌上一点一点的:“你说……不,你不用说,我来问,你就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我儿子跟你去。”黄腊七没奈何,只能点头同意。“我问你,我儿子去苏联,真能学到你说的那些他在国内学不到但却在苏联学得到的知识吗?”李全友手指一顿,锐利的视线落在黄腊七脸上,由不得他撒谎。黄腊七也不打算撒谎,点头:“是。”“好,那我再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在苏联学到了许多知识,并且学得很好,甚至还做了成就,像是你所说的研究成果那些,引起了那边的重视,人家会不会不让他回国?”李全友放慢了声音,但是这个问题明显要比上一个问题显得尖锐许多。黄腊七一滞,感觉到了压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顶着李全友的视线,最终还是点下了头:“会。”“就算是苏联,也会这样做?”李全友反倒笑了起来:“他可是我们的依靠。”黄腊七微微闭了闭眼睛:“会。”“你信不信就你这句话,我能够直接以扰乱我国国际关系罪而把你逮捕?”李全友眼睛里带着笑意。黄腊七没作声,半晌闷着头来一句:“但是他就是会啊。”“哈哈哈。”李全友大笑起来:“好!”他竟是为黄腊七的这个举动叫好,半点都不显得恼怒的模样:“那我继续问你,如果我儿取得了成就,却又执意回国,在明知留不住的情况下,他们会不会做出鱼死网破的行为,甚至……暗杀我儿?”黄腊七简直是没话说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大老粗一样的家伙,每句话都问得太过尖锐,让他快要透不过气来,似乎真的感觉到一把刀子顶在自己的腰上。“会还是不会?”李全友又问了一遍。黄腊七叹了一口气:“会……但是,那除非是做出很大的成就的人,那不是一年两年……”李全友打断他的话:“难道我儿就没有可能做得到吗?毕竟他如此年轻,他的未来不可限量,又或者你觉得他其实不过如此,做不到那样的事?”黄腊七无言以对。李全友继续道:“如果你要真觉得他不过如此,你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你说我说得是不是?”黄腊七真是服了,只得点头:“是,你说得都对。”“你看,你觉得这件事似乎我儿百利而无一害,但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你越是看不到的危险,那么危险就愈大。”他端起桌上那半杯茶,轻轻的喝了一口:“你觉得我还会同意我儿跟你去吗?”黄腊七闭上眼睛,输了,彻底输了,但是输得心服口服。他摇头:“不会。”接着他看着李全友也摇起了头。这就让他不明白了。李全友摇头道:“不,我会让他去。”他看着黄腊七根本就不可置信的神情道:“就像我所说的,这世间并没有绝对的安全港,而当我儿遇到那危险时,他必定也到了能够扛起危险的那一刻,我是他爹,却并不能护他一辈子,雏鹰从来不是在mama的翅膀下长大,他们想要飞翔,就必须要受到苦难,而且我来找你的时候,光久已经说服了我,所以从根本上我就没打算让他不去,至于找你……”他停顿了一下,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茶:“除了看一看你是否是一个可靠的人之外,也是为了出一口气。”黄腊七:“……”他可真是无妄之灾哦,早知道就不做这档子闲事了,没人晓得他的好不说,还个个来找他的茬。“那个臭小子,翅膀还没硬就想着飞,跟他老子说话都没大没小的,还跟我大吵一架,我是真一肚子的气,哪家孩子像他那样似的,简直是七窍玲珑心,鬼点子一冒一个,还说得头头是道,岁数不大,胆子到挺大,折腾一堆事儿出来,他自己无所谓,倒是把他爹娘吓得不轻,你不知道,他去年上小学的时候就敢一个人跟着他们老师从李家村,就是我们家原来住的地方,千里迢迢赶到北京参加全国教育大会……我那时候在其他地方处理一个任务,后来才晓得,也不知道他娘怎么心那么大,也肯放心……”李全友真是一肚子的苦闷,全都倾泻出来,把黄腊七当做了树洞。被当做树洞的黄腊七好半晌才消化掉:“去年的教育大会,李光久参加了?”“你知道?”李全友抬了抬眉。“那可是大会,我想去……没那个资格……”他啧了一声:“怎么就看不出来,这还是个高人……”“那我再说件事,你可别吃惊。”李全友瞥了他一眼,一副看笑话的样子:“他上半年的时候自己自作主张的给主席写了一封信,然后主席竟然还回了一封信,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做国家的栋梁,本来这事儿就已经够他吹了,结果他胆子挺大,又写了一封回信,信得内容不知道是什么,我也没看,但是前不久主席还真又回了他一封信,你知道是什么吗?”黄腊七半晌没找着自己的语言能力,张着嘴巴:“什么?”“说他考得不错,勿骄勿躁。”李全友轻轻的敲打着桌子:“信还给我看了,我也认不出,不过上头落款不能有假,也没人敢去做这个假,所以你瞧瞧,他胆子大不大?你别说,他去苏联是你的决定,就算是他自己的决定我都不惊讶,谁知道这家伙去了能干出什么事儿……”他叹了口气:“别到时候把天给捅了个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