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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捂住嘴,道:“对不住,殿下,我就是听你问了,所以……我半点没有责怪魏国公或是朝廷的意思!内陆的步兵同样很强的!”容常曦好笑不已,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放心,本宫谁也不会说,姜公子不必在意。”姜听渊看着她轻轻一笑,眉眼动人,不由得发起呆来,容常曦倒也没被男子这样直接地盯着看过,心里头有点恼怒,但还是压下不快,道:“姜公子不是说要替本宫选马吗?那依公子之见,哪匹适合我一些?”最后姜听渊点了两匹,其中一匹通体雪白,是个小母驹,容常曦心中一动,道:“就它吧。”姜听渊道:“殿下眼光不错,这匹名为素月,与旁边的白色大马白雷乃是一对。”容常曦有些意外,马不是都是配种的吗?姜听渊看出她的疑惑,解释了一番,说方才那下人还特意提过,这公马和母马都极为忠贞,不肯配种,只和彼此黏在一块,若是看不到另一个,便会恹恹地,怎么抽都不肯跑。说完,他又很遗憾地摸了摸那白雷,道:“早知如此,我便选白雷了。”“白雷已有人选了?”容常曦道,“谁?”姜听渊道:“华二公子呢,她来之前他刚走没多久。”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就说小公主没什么备胎概念,也没嫌弃过小姜,甚至觉得小姜蛮好的,之前就是觉得小姜和自己完全没可能,所以才想撮合小姜和大公主的!现在想清楚(个屁)了后,就觉得OK!那就和小姜在一起吧!这对一生追逐天上月(即华君远)的小公主来说,算是一个巨大的妥协,至于这个妥协有没有用,在猎场又会有什么超乎寻常的际遇,请看下章!(喂)☆、突乱翌日容常曦骑着那素月,果然看见了不远处骑在白雷身上的华君远,他的骑射服依旧是白色的,只是比平日的稍微暗一些,白衣白马,极为俊逸,容常曦偷偷看了两眼,不料素月却很不受控地朝着白雷跑了过去,容常曦紧紧抓着勒绳也毫无用处,白雷也奔了两步,两匹马竟是在众目睽睽下亲热地蹭了蹭彼此,打着响鼻,倒让坐在马背上的容常曦和华君远颇有些不知所措。容常曦有些慌张,几个马奴立刻来扯开它俩,华君远在最初的错愕过去后,连忙拱手道:“殿下,冒犯了。”“是这两头畜生不懂事,与你何干。”容常曦摇摇头,却没有看他。她怕自己一与华君远对上眼睛,心里头那些琦念便又要暴露在日光下,旁边还有个姜听渊,还有许多人……说来也真是奇怪,她每次计划都计划的很好,现在不见华君远,心里头也未必有多想念,至多是偶尔想起来时,仍有几分意难平,可她一见到华君远,那些精打细算和计划就立刻被抛之脑后,她只想亲近华君远。素月念念不舍地被马奴牵着走了,它犹不舍地回头看着白雷,容常曦恨恨地轻轻揪下它一根马毛,道:“蠢东西,没出息!”出了这事,加上容常曦本就对打猎不太感兴趣,接下来的两日容常曦都兴致缺缺,连自己要试着与姜听渊好好相处一事都忘了,每天照旧在帐篷里睡到日晒三竿,下午象征性地出去溜达溜达,天没黑又等着用晚饭……哪怕是如此懒惰,竟也还是在林中看见了自己不想见的事,第三日时,她骑马晃悠,绕了个弯,竟看见容景思与姚筱音各骑一马,两人靠的极近,容景思的侍卫远远跟在两侧,一副不敢打扰的样子,姚筱音压根不看前头的路,只侧头笑着盯着容景思,时不时捂嘴娇笑一番。容常曦翻了个白眼,换了一条路进了旁边的林子,又看见华君远正骑在白雷上,有个不知谁家的女子跟在华君远后头,显是对华君远爱慕有加,华君远仍是那副疏离的样子,但也极其客气,并不故意拉远距离,偶尔那女子说话,华君远也会稍勒马,耐心回答。就如同对容常曦一样。接连看到不想看的场面,容常曦心头气极,奈何这两个画面,她一个也不能打破,索性骑着素月往猎场以外的方向去,猎场四周都有一人高的围栏,侍卫兵官环绕,东面有个颇为宽敞的山路,他们便是从那里上来的,西面也有一条路,来时可隐约看到山下不远处还有个村落。山脚下便是牧马场,整个牧马场都在平地上,离那村落就更近了,村中不少人都在牧马场做事,但也一直有北边或西边来的流民,大多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实在不知该去哪里,便一股脑往京都跑。容常曦还没见过流民是什么样子的,突发奇想,带了四个侍卫,四个士兵便策马出了猎场,一路向山下跑去,有个侍卫劝了容常曦几句,反被她给骂了回去,容常曦打定注意要去那村子里看一看,结果才到村口,便看见几个衣衫褴褛,人正往村子里走去,他们看起来瘦骨嶙峋,这乍暖还寒的天气,他们几乎是衣不蔽体,浑身上下都是污泥,看见容常曦他们骑着马过来,竟是一点也不惊慌,反倒露出喜色,冲过来要讨要食物。容常曦被吓了一大跳,连素月也有些惊恐地前蹄乱动,那几个侍卫当即下马要抽刀,几个流民看到刀,稍稍老实一些,嘴里仍在说着“夫人,求你了”一类哀求的话,跪在容常曦面前磕头,容常曦嘴唇轻颤,道:“别杀他们!给他们一些吃的……或者银子。”那几个侍卫哪里会带银子出门,就算带了,又怎么会因为容常曦一句话给那几个流民?眼见着这几个流民挡在前面,村里头的村名和路边的流民听见动静,纷纷想要过来,偏生容常曦微了骑马,头上耳朵上都没戴什么贵重首饰,最后她突然想到什么,低头将左手那枚碎莲纹的玉镯给脱了下来,往地上一丢。“拿去买些吃的。”那几个流民压根没听容常曦说话,其中一人拿到镯子,欢呼一声,跑了起来,其他几个人赶紧追上,连声谢谢也没有说,容常曦看着他们的背影,说不上是什么想法,闭了闭眼,将马掉了个头,重新往猎场奔去。回到帐篷后,容常曦盯着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手腕发呆,那碎莲纹玉镯对她来说毕竟意义重大,在容景谦还给她以后,她便一直带着,可到如今,还是随手给了个百姓,只是这个百姓,无论如何会比上一世的可恶小贩值得相救。给了也好,横竖那玉镯对她而言,已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想到那些流民的模样,容常曦心中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并不是完全的“何不食rou糜”的笨蛋,也知雪灾旱灾涝灾蝗灾匪灾从未断绝,也不可能断绝,可这对她而言,都是一些极其模糊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