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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他坐在门口盼望到的,一睁眼就会看到她,诧异地睁着眼睛,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他不会再说等叔叔,一定很真挚很真挚地说:“李云,我在等你。”十、九、八、七……倒数十秒,一定会看到李云的。因为她说过矮木丛中藏着精灵,越诚挚地许愿,它越会实现。三。二。一。希望精灵听到他的愿望。他慢慢张开眼睛,缓缓转首,看着前方一怔,心沉到谷底。“贺贺,你在这里干什么?”安心快步走进,蹲在他面前,“苻云浔到处在找你。”说着拨通苻云浔的电话,说找到了。“我们回家吧。”她拍拍他身上的雪,拉着他起身。贺贺站起来,看着安心,认真的眼神像个小大人。“安心阿姨,你不是说过会像mama一样爱我吗?”安心疑惑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点点头肯定。“安心阿姨,你千万别给我当妈,亲妈死了,那个要把我当儿子一样看的人也抛弃我了。你还是安安心心地给我当婶婶吧,说不定会和我叔叔有个好结果。”安心难以置信这么小得孩子居然会说出这样得话:“贺贺……”孩子粲然一笑:“我会很坚强的,因为她说,只要是我的话,什么都可以做好的。”哪怕我不得不坚强、哪怕我不得不勇敢……李云说,只要是我的话,什么都可以做好的。第91章CHAPTER91灯火阑珊处“李云,你真自私。”李慕说,那几个沉默的电话是他打的,他就是想听听,离开他的李云,是不是也能像在他身边时的那样欢欣鼓舞。事实上,她是的,可以和王海燕聊半个钟头的电话,还依然能没心没肺地闲扯。她没他可以活得很好。“嗯。”李云抱着电话肯定,奇怪,她居然没有落泪。听到她的回答,李慕微怔,旋即冷笑:“是啊,两年来一个电话都没有,就算我死了,你也无所谓,因为你是坚强的李云,没有谁都能生存下去的李云。”“吧嗒!”眼泪落下,她擦擦:“嗯,你说的没错。”李慕气极,却笑了:“不过,你没担心我是正确的,我只不过是腿残了不能走而已,还好我自强不息,就算坐着轮椅也不会给别人添麻烦……”“李慕……”李云忍不住出声,“都是我对不起你。”听得她近似乞求的声音,李慕微怔,他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低声啜泣的李云,像每次暑假过后,她不停追着车子奔跑哭泣的样子,他心软了:“对不起什么?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大概以为我车祸是你害的吗?你以为我会真的怪你吗?你不是知道的吗?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错误,我都会原谅你、站在你这边。”“可是我怕啊,”李云眼泪不争气地涌上,视线变的模糊,“我怕一向包容的李慕会不原谅我,我怕一打电话会听到关于你的不好消息,我怕我最喜欢的李慕会一直恨我……”“明明你知道我最恨不起来的人是你……”他说,声音温柔的像轻飞的蒲公英。李云泪如雨下:“李慕……我很想你。”赵士诚在一旁等着,他紧了紧衣襟,时不时看看那个抱着电话瘦削的身影,他笑笑,表白早了,原来她有男朋友。李云挂掉电话回首,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并排走着。李云两个眼睛肿着,垂着头,不停地抹泪。他伸入口袋,掏出纸巾,递给她。“谢谢。”她接过,擤了擤鼻子。他眼睛余光小瞄一眼,似不经意开口:“刚才……讲电话的人是你男朋友?”李云摇摇头:“不是。”赵士诚放下心,又忽然奇怪自己的紧张。“他是我弟弟。”他说:“你们感情很好。”“嗯,很好。”她说,“两年前出了一场意外,是我害的,所以心虚不敢联系。”他偏头,戏谑:“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在向我疏理你家的关系?”李云怔,瞬间脸红:“你胡说什么?”他笑而不语,目光沉静。李云顿了顿,说:“赵士诚,我……”“我也不喜欢你。”他侧眸,“你是不是要说这句话?”她怔,点点头。他呵呵一笑:“谁能知道呢?我们在很早的以前不是也没有料想到会来这里。”太阳早已隐逸在山头,黛色的大山镶嵌着一层橘红色的光,更显寂寥。回去的路从来没有如此的轻快过,走到校门口,就听到了猪饥饿的声音,她赶紧跑向食堂舀几勺食,呢喃:“明天就要赶集了。”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邀老校长和张师傅来杀猪,仔细洗扒干净,雇了老张的车,下山去卖。赵士诚催促她,让她坐在车头,自己一个人坐在车斗,陪着猪rou。她从车窗探出头,短发迎风飞扬:“赵士诚,你还好吗?咱俩换一会儿吧。”赵士诚笑,嘴唇冻得发白:“没事,我很好。”他一个人嘟囔:我一个大男人能让女生受委屈。到了镇上的市集,摆了摊,差不多做买卖的都搭好了摊,买东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来人往,李云卖力的吆喝,幸亏她嗓门大,会夸人,生意很好。她的头发被风吹到前边来,李云嫌碍眼,胡乱地将头发捋到耳后,脸红红的。赵士诚看得微怔,尽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捋她的头发。李云感觉到触摸,侧眸,一看是赵士诚那只发油的手,立马拍掉:“喂,你手脏。”“哦。”他回神。李云催促:“快点干活,忙完可以逛一会儿市集,买点菜啥的。”现杀的猪,新鲜,很快就卖完了,收拾好东西。李云坐在车斗数钱,一千五百三十二。“开心吗?”看着她满心欢喜的表情忍不住问。“开心。”李云将钱举高,“比去年挣的多。”三人一起去逛,老张说要去给孩子买点文具,还在卖rou的地方会合。李云买点年货,想要去超市逛逛。李云选着年货,见买的差不多,赵士诚离开一会儿,最后在结账口等待。在他来这里支教之前,他从那个锦衣玉食的家庭离开,尽管父母不理解,他还是执意要走。来了之后,有很大的落差,父亲打电话说回来吧,他说不。以前是来这里大半原因是和父亲置气,后来越来越想留在这里,奉献一切,也许会被说很傻、装清高吧,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从来都是走自己认定的路。李云付钱,见服务员很流利地刷了卡,忙说:“不是的,我是付现金的,您刷了谁的卡?”“诶?”服务员看向赵士诚。赵士诚若无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