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杜仲书好像变了个人
白若竹没去泡温泉,她心里有事,完全没那个心情了。她只是在池边把哇哇乱叫的蹬蹬的包被去了,然后脱了袜子,给他洗了洗小脚丫。蹬蹬指着汤池啊啊大叫,方桂枝看不下去了,说:“这里水不深,我抱着他玩玩不要紧吧”白若竹摇头,“小孩子不好泡温泉,洗洗脚就不错了。”方桂枝听了只好冲蹬蹬挤眼睛,“小家伙,姨姨帮不了你了,赶快长大吧。”好在蹬蹬没闹多久,很快就满足于用小手去撩水花的快乐了。耳边环绕着儿子和好闺蜜的笑声,白若竹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她甩了甩头,努力把那个丹凤眼女人的事情抛到脑后,反正江奕淳迟早会回来,迟早得给她一个解释。方桂枝也没多玩,很快就上岸擦干净穿上了衣服,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感慨的说:“果然滑了不少啊,太神奇了,真跟仙境一般了。”白若竹冲她笑,手伸到袖子里,意念一动,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面霜,递给方桂枝说:“擦点这个,不然出去吹风脸要皴了的。”方桂枝接过擦了一点,然后惊讶的问:“若竹,你这油是什么做怎么还有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啊”白若竹笑了起来,“还不错吧我准备拿这里做生意呢。你看如果城里的贵妇相约来这里散心,泡泡温泉再做做面部保养,会不会很惬意”方桂枝听了一个劲的点头,“这法子好啊,就是咱们还能忙的过来吗”“我打算把编织馆就交给来福嫂来做,否则我怎么光给她股份,没给你们股份啊然后这个名媛休闲别苑就由你跟大嫂来做,你们也有股份拿哦。”白若竹笑着说道。方桂枝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我不要股份,我还欠你好些钱呢,不是说好了给你打工的吗”白若竹忍不住拿指头戳她的头,小蹬蹬看到,也伸了一根指头去戳方桂枝,弄的方桂枝有些哭笑不得。“傻丫头,你以后不嫁人了你不自己攒点嫁妆,难道又要我掏啊你自己有分红了,这就是你嫁妆,将来到夫家也不会受欺负。”白若竹说道。方桂枝的脸红了起来,眼中却藏了一丝愁绪,白若竹读懂了其中的含义,微微叹了口气,说:“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嫁个真心喜欢你,待你好的人,这样才能好好的过一辈子。”方桂枝没说话,大概想到了白泽沛对她根本没意思,脸上也染上了愁容。之后,两人收拾好就跟福伯告辞,坐上马车返回了北隅城,路上白若竹交待魏三不要跟家里人讲他们去过哪里,只说是去集市逛了闪婚疯妻休想逃。魏三本来就话不多,听了立即点头,说:“大小姐怎么要求我就怎么做,绝对不多嘴。”之后马车晃晃悠悠的,蹬蹬很快就睡着了,白若竹心不在焉的玩着腰带,方桂枝也因为要嫁人的话题变的异常沉默,只是两人一进家门都自觉的收起了愁绪,不让家里人为自己担心。蓉儿他们听说白若竹和方桂枝去逛街回来了,立即围上前去,等着两人带回来的小礼物,白若竹无奈的拍了拍脑袋,路上光胡思乱想,都忘了糖葫芦、糖人这些小东西了。方桂枝也朝白若竹挤眼睛,那意思是在问:怎么办难道说忘了白若竹想了想,对三个小家伙说:“我们出门竟然忘了带钱,结果什么都没买成,下次给你们买糖葫芦吧。”小四其实对糖葫芦没多少兴趣,他心智比一般孩子成熟,不像蓉儿和妞儿的期盼那么迫切,只是他眼巴巴的看着白若竹说:“姐,下次带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白若竹听了急忙点头,“好,一定带上你。”蓉儿和妞儿也叫了起来,“也带上我们吧,带上我们”“好,都带”白若竹笑呵呵的说道。她把蹬蹬放回了屋里睡觉,又去张家屋里看了看张婶的情况,张婶的伤恢复的很好,但她毕竟烧的太厉害,又不如蓉儿小孩子的修复能力强,身上还是能看到疤痕,却不是之前那种可怕的血红色了。只可惜她头皮大部分烧伤,烧伤的地方毛囊都看不到了,很难再长出头发,剩余的地方头发即便长长也很稀疏了。白若竹觉得可惜,却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办法,她前一世学医的时候,没有刻意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有机会问问江奕淳,或者其他名医吧。张婶如今性格开朗了不少,她反倒看开了许多,说:“你就别发愁了,我这身上脸上能不落疤就足够了,头发少点可以戴义髻嘛。”白若竹见她能想开,也放心了许多。到了下午,外面传来敲门声,方桂枝跑去开门,发现来的是许久没见过的杜仲书。杜仲书被请进了堂屋,白若竹也被方桂枝喊了出来,只是她想到杜仲书当时说要负责,要娶她那事,就觉得多少有些别扭。“白叔、白婶,我是来谢谢若竹救命之恩的。”他带了许多东西,让小厮一样一样的抬了进来。“哎呀,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林萍儿见东西太多,有些着急不敢收下。白若竹已经走到了屋门口,便朝她娘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娘不用太在意。当初她给杜仲书解毒可花了不少银子呢,事后不知道杜家是忙忘了还是觉得那点钱不值什么,也没人提给她还钱的事情。杜仲书看到白若竹走进来,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白若竹,说:“那临时给了我家小厮一百两银子救急,早该还给你的,结果我这一病就病糊涂了,这两天才想起了此事。”白若竹也没跟他客气,爽快的接过了银票,说:“你好多了吧”杜仲书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乐,微微点头说:“已经完全好了,明日就去北隅学宫读书,跟你二哥一个班。”白若竹看着他的神情和语气,说不出哪里不对,直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不是以后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