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微h】
尴尬【微h】
她还没狗带,只是离狗带不远了,浑身上下都软成了一团烂泥。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喃喃自语:“我已经我会死。” 她听见了他胸腔里急促的呼吸声,而后听到有男声在头顶响起,“你不会死。” 她说:“我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要死了。” “不许再提起这个词,不我允许,陈安娜。”他喊出的是她的中文名,字正腔圆,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恼怒。 她果然不再说闲话,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我好饿,好累。” 费多尔把她放下,走到火堆旁边,拿起铁质的军用饭盒。 黑面包和午餐rou煮成的糊状物质并不好看,他知道她一向挑剔,但眼下的条件没有办法。 他把这碗奇怪的流食端到她面前,似乎想到了什么,游拿起水壶放到她面前。 他很清楚她的习惯,每次进食之前必定先做好清洗工作。 安娜自然而然打开水壶洗漱一番。 看见饭盒里的糊状物质,她果然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她被饿得久了,早已经麻木了,此时居然没有什么进食的欲望,看见这坨糊糊居然也开始嫌弃了起来。 她刚想抬手接过汤匙,却被费多尔拒绝。 “我来。”他说。 安娜有点不自在,但眼下她也没有什么力气,她选择不再和他争论这点事,于是点了点头。 她皱着眉头把这坨糊糊给吃完了。 费多尔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是满脸不情愿,一张小脸都拧成了一团,却又不得不下咽。 他想起了在柏林的日子。那时汉娜和弗雷德里希也是非常喜欢投喂她,有什么好吃的食物都会优先往她嘴里塞,他当时只觉得这群人无所事事,无聊至极,现在看来,投喂她果然是一件能给人带来满足感的事。 她乖巧的时候,非常能激起别人怜爱的欲望。 安娜吃完东西,漱口,乖乖躺好,把自己缩进大衣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眼下她的生存问题暂时得以解决,所以她才有空余的精力感到尴尬。 她现在,里边可什么都没有穿啊。 不用想肯定是这个老男人做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总归不至于是想趁人之危占她便宜。 唉,她是木头是木头是木头,木头不会感觉尴尬。 天哪,怎么会这么奇怪,依照她的性格,就算是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赤身裸体她也不一定会感到尴尬,但她现在真的尴尬得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救命。 费多尔把饭盒收拾好,简单吃了点黑面包充饥,当他抬起头来看见安娜不自然的神色,显然也开始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 “我……”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把话题进行下去。 安娜斟酌片刻,把话题接了下去:“嗯,费多尔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费多尔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又装作若无其事移开视线,“我们在黑森林演习,恰巧遇见一位士兵,他向我们求援。” 他也不算是撒谎,只是掐头去尾省略了诸多关键信息,其中曲折没有说明,以至于安娜误以为他是在很靠近的地方演习,顺手就过来捞了她一把。 安娜笑得眉眼弯弯,“那我的运气似乎还算不错。” 费多尔感到无奈。 再也没有比她运气更坏的人。其他的医学生都已经安全撤离,只剩她一个人遭遇这种困难,难得她还有这样乐观的心情。 她的运气,让他实在感到忧心。若不是他恰好在黑森林,不顾一切施展救援,她将会面临什么,他无法想象结果。 话题似乎又中断了下去。 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的氛围开始在这个狭窄的空间蔓延。 安娜把自己藏进军大衣里,但这种姿势让她感到不太舒服,于是翻了翻身,却不小心将胸前的大片肌肤露出来,她又赶紧把衣服拉上遮好。 费多尔不自然地把头偏向一边,轻咳一声,说:“我需要外出一下。” 安娜闻言,立刻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中有些紧张的意味。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她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猫,仓惶不知所措,似乎是在害怕他把她丢下不管,她的不安是难以掩饰的,却还是强装镇定,一只手都紧紧握住了大衣边缘。 他的心中泛起一种闷闷的疼,放缓了声音:“我不会丢下你。”他停了片刻,用坚定的语气强调,“永远都不会。我只是想清理一下身体。”他腿上的伤还没来得及清洗。 自从她醒来后,对他的态度就温柔了很多,“可是外边很冷,你会生病。” “没关系,我在附近找到了一口温泉,黑森林里总是有很多这种泉眼。” 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军大衣还被她盖在身上,安娜觉得过意不去,她在思考应该用什么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咳……费多尔先生,我把衣服换出来给你穿上吧。”语气非常微妙。 “好。” 他应和了一声,就要迈开腿走出去,被安娜叫住了,“外面的天气很冷,你不必这样走出去。你转过身,我很快就好。” 他闻言立刻站好,身姿笔直,是一个十分标准的军姿。 要死了要死了,安娜都快要尴尬死了,面对一个男人的背影就让她那么尴尬,简直见了鬼了。 她手忙脚乱想要把衣服穿好,却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和乏力,手脚不够灵活,被裤脚绊了一下,猝不及防直接被绊倒在地上,她发出了一声惊呼。 费多尔下意识转过身接住了她。 但他的手放在了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她的胸上。 她赤裸着的胸上。 这时她的上半身是没有穿衣服的,他宽大的手掌就这么覆盖在了她的胸前,几乎将她的整个右乳都包裹住,带来源源不断的热力。 不知这种热意是从她的rufang上传出的,还是从他的手掌中传出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她能从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呆滞中的震惊。 似乎是很好奇手中柔软的触感,他还微微用力按了一下,然后恍若触电般弹开,立刻把她放好,帮她把衣服拉上,转身走了几步。 安娜只能看见他僵直的背影,耳朵和后脖子都红成了一片。 “我很抱歉。”他颤抖着声音说,“我并非故意如此。” 安娜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也尴尬得要死啊。 她都快晕了,这究竟是怎样一种另类的社死现场。 她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没关系,这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可以忘掉它。” 费多尔的身体已经近乎麻木。 怎么可能忘掉? 越是想说服自己忘掉,越是一遍又一遍清晰地在脑海中回放。 他看到了她的裸体,不仅看到了,还摸到了,他的手上还存留着她的体温,柔软完美的女性躯体,rufang是曼妙的、充满神秘力量的弧度,顶端一抹粉色的红如同春日含苞待放的玫瑰蓓蕾,因为暴露在冷风中悄然挺立,又像一只白鸽轻轻啄吻着他的掌心,温柔,可爱,不容忽视。 明明是雪天,汹涌的热意却蔓延到身体各个地方,他觉得自己的下体似乎有高胀的趋势,他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却崩溃地发现他现在就是一辆失控的火车,浑身上下已然背离了他的意志,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中起了反应。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禽兽。 偏偏她还在这时候叫他:“费多尔先生,衣服给你。” 费多尔飞速拿起他的衣服,而后又迅速转身离开了,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