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gb/叔侄年下/r18)十五岁在线阅读 - 1 玩玩舌头

1 玩玩舌头

    席渊从车里摔出来时,楼上灯光有点刺眼。落地前他的手下意识撑住地面,好歹是为长年锻炼的霸总人设挽了点尊。

    有人从后方绕过来,弯腰时香水味随着浓密的卷发涌来,席渊像模糊海洋里的一叶扁舟,还没等辨认出个所以然,一把拉力就将他的灵魂拽回了身躯。

    扶住了他,女人似乎往楼上看了一眼:“席先生,你家小孩?”

    他眯着眼睛,支着脑袋往上瞥。三楼的窗户欲盖弥彰地合了一半,窗帘微微晃动。

    席渊的脑子被酒精熏得发昏,他似乎是点了点头,女人就将他半扶半箍着进了楼道。老式小区的楼道灯昏黄,没有电梯,席渊一迈开步子,台阶就像波纹一样涌向脚边。身边的女人笑了一声,饶有趣味:“席总酒量得练练。”

    别说了,哪个正经相亲对象会因为被婉拒而把对方喝趴下?席渊说不出话,几乎是爬上了三楼。

    门口也很老式,铁防盗门后面还套着木门,旁边摆了鞋架,几双鞋子耀武扬威地趴在架子上。小白鞋、马丁靴、高帮雨靴。紧挨着双黑色的平底鞋,明显大了几个码。

    女人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发梢蹭过席渊低垂的脸,轻声说:“席总拒绝了我,是因为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女主人?那我满足一下小小的恶趣味也可以原谅吧?”

    席渊根本没听进去她在说什么,更意识不到他们的姿势此时多么像依偎的眷侣。他只是皱起了眉头,睫毛在发丝间安静地垂下。

    女人再居高临下地盯了一眼,这男人真的不错,可惜似乎已经被预定了。她在门上叩了一叩,竟直接把男人挂在了门口,毫不留恋地蹬着高跟鞋走了。

    席渊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迟钝地伸手去掏钥匙。说来好笑,谁家霸总醉醺醺地挂在家门口还得低头在裤兜掏半天钥匙?但席渊脸长得实在好看,掏钥匙也掏的玉树临风,就是手有点抖,对了好半天才把钥匙完整地捅进去。

    一拧,一推,席渊就跌了进去。客厅里没开灯,旁边的卧室门开了一条缝,漏下一条光来。

    木门在背后合上,席渊按着眉头,努力想把自己撑起来。在尝试第三次时,“啪”一声,客厅灯亮得他眯起眼睛,眼前白了一阵,视野才慢慢清晰。

    灰色睡衣宽松得像高中校服,披散的头发刚及胸口,显得绍靡就像个初中生。女孩站在门边,一只手仍然按在开关上,垂着眼角看他。灯光下,男人的眼神散着。

    他努力辨认了一会,才对着侄女露出了一个笑:“靡靡。”

    靡靡盯着他好一会,盯到他的笑容从嘴角慢慢消失,盯到他的眉头疑惑地皱起来。

    靡靡开口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她叫,“叔叔。”

    她弯下腰,影子笼罩了下来。

    绍靡手指扣在男人的手腕上,垂着眼帘去唤他:“起来呀,叔叔。”她的发丝扫过男人的脸颊,那一片皮肤也酥酥麻麻的,让席渊下意识地歪过了脸。

    绍靡挨得极近,专注地观察席渊的睫毛,和他被酒精熏红的嘴唇。他的反应让绍靡眯起眼睛,手指悄无声息地掐紧了。过了好一会,女孩才收回手,慢慢直起了腰。

    席渊的脑袋仿佛融化成一滩酒精,躯壳沉沉地将他钉在地面,五感迟钝。下巴上传来一把外力,液体顺着微微探出的舌头滑进了喉咙。他吞咽不及,被呛得连连咳嗽,生理性的眼泪涌出,倒是清醒了几分。

    可是这一清醒,他反而怀疑起自己在做梦。他喝醉了,坐在地上,这很正常—但骑在他腰上的侄女着实是有点不正常。共同生活九年,他们从来没有以这样一个尴尬又暧昧的姿势接触过。从他的角度看,女孩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手上端着一碗汤,发丝几乎要垂落在他的脸上,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女孩大腿的体温,guntang又灼人。

    他在做梦?席渊手指动弹一下想挥去这旖旎的幻梦,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睁大了眼睛,艰难地转过头—

    他那双手,在价值几百万的合同上签过字、也在厨房里为一个炒菜沾上油烟,但此时却匪夷所思地被绑在一条领带里,是他今晚还戴着的那条。绑得很紧,手腕内侧暗红一片。

    一下子无数想法涌入大脑,宕机的大脑还在努力运作时,女孩伸过来的手指彻底将他的思路搅乱,轻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力度却带起了连串酥麻的痒,席渊无意识地勾起了腰。绍靡的手小小的,沿着他的唇线轻而慢地滑动,戏耍一般。实在太痒了,席渊嘴唇张开得更大了些,想咬住嘴唇止住这种痒。

    但绍靡没给他机会,手指挤着他的舌头直直闯入,指甲盖轻轻剐蹭,席渊战栗起来,眼角的生理性泪珠要落不落,从那被侄女强行撑开的口中逸出一声喘息。

    从没体验过的感觉,细小的疼痛和微咸的味道窜进大脑,带上了情色的意味。还没等席渊适应,绍靡的手指就在他的口腔里摸索起来,滑进舌底摩挲着那条细细的舌系带。舌底柔软湿润,裹着她的手指,像一口为她量身打造的容器。席渊被迫抬起舌头,仰着脖子承受着她的动作,很快下颔开始发酸。

    绍靡被手指的触感吸引了,原本快溢出的暴怒都消散了少许。被包裹的感觉太奇妙,软弹的内壁紧密贴合着她,舌系带被她拨来拨去,毫无抵抗力。她的手指稍微往舌根侧边一滑,就陷入了舌头侧面和口腔内壁之间的缝隙里,她下意识地往前探去,叔叔的口腔此时仿佛是一个可以无限深入的rou缝,又有着色情的吸力,让她的手指深深陷入,温暖又湿滑。

    她的手指试探地往外抽一点,那软rou就像挽留似的,追着她的指尖,那条rou缝就悄悄闭合了。绍靡还不舍得离开,于是又粗鲁地挤进去,在叔叔的口里搅动、摩挲,细微的津液摩擦声让她更加兴奋了,抽出来转而捅进了席渊的喉咙。席渊的下巴实在酸涩,微微挣扎起来,舌头将她的手指往外推,然而这样的力度,更像是在舔她。

    绍靡也玩够了,任由他将自己推出来,发出了“啵”的一声。她将叔叔的神情尽收眼底,眼神迷蒙,脸颊飞红,口腔被她玩得有点狠,舌尖拉了条细丝。

    真好看。

    席渊喘着气,脑袋一阵阵发蒙,漫长的反射弧才堪堪走完全程,一个答案砸得他瞬间清醒。

    这不是在做梦。他刚被相亲对象混着酒灌到烂醉,倚着木门坐在家里地上,被亲侄女玩了五分钟舌头。口腔的异物感和下巴的酸涩如此鲜明,以至于他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那相依为命的侄女,骑在他的身上,以捕食者的姿态盯着他。一种畏惧和难堪爬上他的脊背。他本应训斥、质问,或者发出疑问,然而少女的体重压在他的腰上,连带着九年岁月的重量,沉沉坠得他缓不过气,逃不出这幅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