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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辈子都要和我绑在一起了

      那处等得太久,泌出了太多液体,将李忘生润得温软滑腻。坤泽的身体早早做好了准备,谢云流指尖探入之时,便软而紧地咬住他,温和而坚定。

    他抵住那扇半开的门扉,俯视身下的人问:“李忘生,”他盯着身下人被情欲浸染的无神的眼睛,“你可还认得出我是谁?”

    他又何尝不是被炽热的火烧灼着,坤泽的信引对乾元而言,亦是最烈的猛剂,何况是建立了临时标记的乾坤。

    他亦在渴求他的坤泽。

    可他偏偏要问,好似李忘生不答,他便也不进去一般。分明这是背叛了他的人。

    “李忘生。”他俯下身,极近地看着他的眼睛,两鬓的发丝拂到他脸上,呼吸都交缠到了一起,“说话。”

    可那人如何回应他呢,他早已失了思考的能力,被本能支配,满身均是如火的情潮,在谢云流接近之时,抬高下颌贴上去。

    谢云流任由他的舌尖探入自己唇舌间,索求,汲取,并不回应。

    李忘生便勾住他的脖子——避开了他左肩的布条,单方面加深了这个吻。

    先前伤处被海水冲刷过,反倒冲了个干净,粘连的衣物又已被李忘生舔开,他本不在意,动作间结了薄薄浅痂的伤口又崩裂开,被李忘生急切吻住。他无法思考,只知不能让那血流出来,只得堵住。谢云流呼了口气,随意撕了一截衣物,咬着一段将那处包扎起来,一个旋身将李忘生压在身下。

    他盯了李忘生半晌,欲从那双眼看出狡诈阴险,委曲求全,可终究只能看见他自己的倒影。

    他闭上眼,覆上李忘生的舌尖。信引在交缠的唇舌间传递,他强势地将李忘生方才索取的尽数勾缠回来,将他吻得气喘吁吁,气息都乱了半分。

    再睁眼,那双眼里仍盛满了他。

    “我便当你认得。”

    湿润的甬道等了许久,被剑柄破开之时,一瞬便紧紧咬住他。可那处初次承欢,着实过于紧致。谢云流进得艰难,又怕弄伤了他,正踌躇,却被一双长腿缠住腰部。

    那双腿长极了,李忘生尚还年少,却已长了极高的个头,长身玉立,芝兰清逸。他圈住谢云流精瘦有力的腰身,以与温软xuerou相反的坚韧姿态,将那巨物寸寸推入体内。哪怕被强行破开的躯体胀痛难忍,xue口被撑得发白,腰腹绷得极紧。

    李忘生终究不会推拒谢云流。

    那物完全推到顶之际,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寒玉浸入春水,染了一层薄红。谢云流俯身亲了亲他,与他呼吸交缠,道:“师弟,我要动了。”

    亦不等李忘生会没回应,听不听得懂,他握住李忘生的腰,一瞬抽至xue口,又狠狠顶进去,疾风骤雨般抽送。少年人哪懂什么技巧,他只知深深捣进身下人身体深处,将自己与他紧紧锁在一起,将他的心上人融进骨血里。

    是啊,心上人。谢云流不情不愿地念。

    是料峭春寒新生的枝桠,冬雪融化流过的檐下,心头每一处刻着欢愉的新生喜悦的地方,都刻着李忘生。在他仅仅察觉到苗头的时候,那个眉间一点朱砂的少年,早已被他附骨倾髓,刻入心头。

    所以暴怒。

    李忘生……李忘生!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

    谢云流难过地吻他唇角。

    你当真……不喜欢我。才会选择背叛我吗。

    那个位置,比我重要吗。

    他忽而难过得不行,他本以为他们两人心意相通,只待时机一到,捅破那层窗户纸。可如今另一条路展现在他面前——若李忘生对他无意。

    那么这次交欢便是他偷来的。只待李忘生清醒,渡过这次情期,他孤鸿远去,四海漂泊,他们便此生再无交集。

    他看向李忘生,那人被他cao弄得双目泛红,盈了一汪溪水。那双眼睛尚是无神的,漂亮而澄澈,只映出了他。倘若有一天这双眼睛注视了别人……

    谢云流只一想便气得不行。他状似恶狠狠地掰着腿将李忘生翻过去,不愿面对那双眼睛,生怕它有了神,便再也没有他的身影。

    体内的性器抵住那点转了个圈,激得李忘生惊呼一声,白玉性器顶着粗粝的地面,生生达到顶点。谢云流被他绞得不能自己,喘着粗气发狠撞他,在几十下冲刺过后,快速抽出来,浓稠的白浊尽数泄在他未来得及闭合的xue口。

    他大口喘息,平复呼吸。

    便听得那带了哑意的声音低低唤了一声师兄。

    谢云流喘气停了一瞬。

    “你醒了。”

    “……嗯。”

    他的手还按在李忘生腰上,看着他迤逦青丝间隐约露出的牙印,声音小极了,可仍让他听得真切:“也算我趁人之危……你若后悔,”他顿了顿,“那又如何?”

    “是你先负我。若是——”

    “师兄。”李忘生打断了他,盯着铺在地上的衣物近在咫尺的纹路,“师父并未想将你交出去。他所言的一人承担,是欲自己进宫面圣。”

    “……是吗。”

    啊,确实如此。本该如此。

    顷刻间沉甸甸压在他心口的那座沉重焰山喷发开来,却是将飞灰阴霾尽数喷xiele去,层云叠嶂尽数散开,孤鸿落了栖枝,残雪化了枝头。

    师父,师父自然不会害我。那可是他的师父。劫后余生的雀跃与并未被抛弃的实感涌上心头,他尚未来得及高兴,却忽而想到师父——

    师父被他打伤了。

    再怎么意气风流,剑气无双,他终究只是个方及弱冠的年轻人。

    一瞬间惶恐愧疚涌上心头。他不知作何反应,下意识想推拒,口不择言道:“怎知不是你欺瞒于我?”

    身下的躯体忽而剧烈挣扎起来,被他下意识按住,李忘生不出声,只挣扎着要从他身下起开,力道之大,谢云流险些没按住。只他尚处于情期,又才xiele身,一时挣脱不开。谢云流察觉到不对,将他翻过来一看——

    两行清泪缓缓滚落下来。

    谢云流顿时慌了神,慌忙伸手想为他擦泪,被他一偏头躲开:“师兄即认定了忘生是小人,那便没什么可说了。”

    “师弟! 我……对不起,我没有不信你,是我口不择言,我……”

    哪知他越解释,那本能忍住的泪水便争先恐后溢出眼眶,满腔酸楚溢上心头。

    偏生是谢云流……是他最亲近的师兄。

    谢云流接了满掌的泪,烫极了,李忘生不让他擦,他便只能凑上前吻他的泪,任由那咸苦在舌尖化开,苦到了心尖。

    “忘生……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和师父,连累纯阳……师父因我而伤……”谢云流贴着他的脸低喃,越说心头越苦涩,抵住李忘生额头,闭上眼,相对无言。

    半晌,他起身,只想着就此离开,不再连累师弟,哪怕外边尽是搜捕的追兵,却被一声暴喝止住——

    “谢云流!”

    他止住身,不敢回头。

    他怕回头看一眼,便再舍不得走了。

    “……师兄。”声音又低了下去,好似那声连名带姓的呐喊,已是他极为出格的行径。

    “忘生愚钝,许多时候,不知如何道出真意。”他并不看谢云流,只看他地上映出的影子,“却从未想过,师兄会因此,另闻曲意。”

    “而今,忘生不愿再做那锯嘴葫芦。”

    他抬头,看向谢云流逆光的背影。

    他看了许多年。他一直在追逐的背影。

    “我从未认为师兄连累纯阳。”

    “我想同师兄一道练剑。”

    “我想同师兄一道下山。”

    “我想追上师兄的脚步。”

    “我不想……被师兄丢下。”

    他被那人猛然转身,紧紧抱住。

    “李忘生——”谢云流紧紧抱着他,喉头滚动半晌,只呵出一声伴着喟叹的李忘生。

    铺天盖地的酒意席卷了整个山洞,天乾暴动的信香对已被临时标记的坤泽而言,反倒是不可多得的良药。

    他的信引紧紧包裹着李忘生,要将他牢牢锁在自己身边,再也不放开。

    他侧过头,一下一下啄着李忘生耳尖,又顺着侧颊寻过来,吻上那双说出了让他狂喜的话的双唇 。

    怎会有这样的唇,轻易便能勾起他心头万千思绪涌动——而后被喜悦淹没。

    他溢出的信香过于浓烈,轻易便勾起了李忘生的第二波情潮。

    那处已经记住了他的形状,谢云流轻易便滑了进去。云月交涌,波光粼粼。

    那口软xue欢欣地咬住他的天乾,泛起震震细细麻麻的快感。谢云流轻而慢地抽送,极尽了温柔。直到guntang硬物划过一条细缝。

    李忘生浑身一颤。

    他抵住那紧闭的腔口,拨了拨李忘生额角的碎发,道:“忘生。”

    “你但凡说一个不字,我便不进去。”

    “你若是让我进去了,这辈子便都和我绑在一起了。”他看着李忘生尚还湿润的眼睛,眸色深沉:“浪迹天涯也好,无家可归也罢,你都只能和我一起。”

    李忘生抬起下颌亲他,拂上他侧脸道:“师兄若愿回去,我们便一起去向师父道歉请罪。”

    他将十指嵌进谢云流指缝:“你若想走……我们便一起去向师父好好道个别。”

    谢云流反扣住他的手。

    抓住了,便再也别想松开。

    敏感至极的腔口被寸寸破开,尖锐而猛烈的快感冲刷着他,李忘生咬紧牙关,亦止不住漏出来的几声呻吟。

    太、太刺激了……

    他身体一抖一抖,仅仅被插入,便被硬生生带上高潮。

    谢云流又何尝好受,被那窄小腔隙狠狠咬住,险些就要泄出来。他急促呼吸,握着李忘生的腰,还将自己往里送。

    李忘生腰部肌rou都要痉挛起来,猛烈的快感像海浪般阵阵打在他身上。谢云流冲刺起来,连带得李忘生就要将他的手握断,十指掌心紧紧相贴,指缝交界都发了白。

    “师兄……唔……师兄!”

    谢云流一次猛冲,恶狠狠顶在腔底嫩rou上,cao得李忘生尖叫一声,剧烈痉挛,尽数喷在谢云流腹间。

    他双腿收紧,将本欲在最后一刻拔出的谢云流牢牢锁在里面。

    顶端膨大成了结,大股大股的液体喷射出来,狠狠射在抽搐的内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