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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吃过早点,看看时间不早,正待会帐出门。 忽听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只听店伙的声音陪笑道:“尊客要找凌爷,大概就是住在这一间了。” 凌君毅心中暗道:“自己在这里落店,并无人知,不知又是什么人来找自己了?”心中想着,脚步声已经及门而止,店伙堆着满脸笑容,抢先走入,说道:“客官就是凌爷吧?有一位姓巴的总管,来找你。” 他话声方落,身后的巴天义跨了进来,双手抱拳,陪笑道:“巴某奉老夫人之命,特来恭请凌爷。” 凌君毅颔首道:“原来是巴总管,在下失迎。” 巴天义望了店伙一限,那店伙甚是乖巧,立即哈腰道:“总管请坐,小的告退。”慌忙退将出去。 巴天义一脸谄笑,拱拱手道:“昨晚之事,纯出误会,巴某多有冒犯,特奉老夫人之命,前来向凌爷负荆请罪。”他身为四川唐门总管,居然前倔后恭,说出请罪的话来。 凌君毅心中暗道:“此人老jian巨猾,不知又在耍什么花样,自己可得提防他一二。”一面淡淡笑道:“巴总管好说,昨晚在下也有开罪之处。” 巴天义连忙陪笑道:“若非凌爷手下留情,巴某纵有几条贱命,也不是凌爷的对手。”不待凌君毅开口,哈哈腰,又接道:“老夫人一早就着巴某前来迎接,巴某在店堂里已经等了一会,因为凌爷尚未起身,不敢惊动,门外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凌爷如果别无他事,那就请动身吧。” 凌君毅点头道:“好,巴总管请。” 巴天义躬躬身道:“凌爷请。” 凌君毅也不再和巴天义客气,当先跨出房门,巴天义像伺候他主人一般,紧随凌君毅身后而行。两人走出店棠,凌君毅正待向柜上结算店帐。巴夭义凑上一步,含笑道:“凌爷店帐,巴某已经结清了。” 凌君毅道:“这个如何使得?” 巴天义陪笑道:“区区小事,凌爷不用客气。巴某是奉老夫人之命,迎接凌爷来的,换句话说,凌爷就是咱们唐家的客人,哪有叫客人付店帐的道理?” 凌君毅感到有些意外,因为巴总管昨晚和今天判若两人,越发使他莫测高深,但他脸上丝毫不露,含笑道:“总管这样太客气了。” 巴天义道:“不瞒凌爷说,咱们老夫人从不轻易称许别人,但对凌爷却是十分看重,所以一清早就吩咐巴某来接凌爷。”话声一顿,接着笑道:“说实在的,你凌爷年纪轻轻,别说一身武功,教巴某佩服得五体投地,就是风度、气宇,也教巴某万分心折,”他似在竭力巴结着凌君毅。 这点,凌君毅自然也早已感觉出来了。只不知他何以要如此巴结自己,闻言不觉淡淡一笑,道:“巴总管把在下说得太好了。” 巴天义太阳xue上绽起青筋,忙道:“巴某说的是实话,就拿昨晚来说,你凌爷最难得的是胜而不骄,换了个人,谁都要用剑尖指着巴某,逼着巴某在前带路。 而凌爷你以仁义待人,信得过巴某,巴某不才,忝为唐门总管,真要给凌爷剑抵后心,逼着领路,巴某活了五十六岁,江湖上也小有万儿,今后还有脸见人么? 你凌爷,赏了巴某面子,巴某哪得不感激你凌爷呢。“ 武林中人,争的是一个名,争的是一口气。巴天义说的也没错,但这话也只是表面说说而已,他巴结凌君毅,只怕另外有缘故。 店门外,早有两名唐门武土,牵着两匹骏马伺候,一见巴总管陪同凌君毅走出店门,立即把马匹牵了过来。巴天义让凌君毅跨上马鞍,自己才跨上另一匹马,然后两名武士也相继上马。巴天义一带马绳,在马上欠身道:“巴某替凌爷开路。” 一马当先,朝前驰去,凌君毅随在他马后,两名武土则随在凌君毅的马后。 四匹马展开马蹄,出了县城,直奔八公山而来。不过顿饭工夫,便已赶到八公山下,只见林前一排站着八名黑衣劲装汉子,一见巴总管回来,一齐抱刀施礼。 巴天义到得山下,在马上欠身,笑道:“凌爷是客,如今该凌爷前行了。” 凌君毅道:“巴总管不用客气,还是你在前领路吧。” 巴天义道:“凌爷是客,巴某万万不敢。” 凌君毅看他执意不肯,也就不再客气,当先策马朝山道上行去。巴天义随护在后,不久到得吴氏别业门前。副总管耿土贵早在门前鸽立等候,一见两人到来,立即朝身边一名武士挥挥手道:“凌爷到了,快快入内通报。” 这时另有两名武土迅快上前接住马头。耿士贵一脸堆笑,趋了上来,连连拱手渲:“兄弟率命在此恭候多时了,凌爷路上辛苦,快请到里面奉茶。” 四川唐门,一夜之间,忽然变得如此好相与,实在使凌君毅想不出道理来。 凌君毅、巴天义相继下马,巴天义摆手肃客道:“凌爷请。” 凌君毅含笑道:“还是巴总管请先。”巴天义连说不敢,陪同凌君毅进入大门。 巴天义道:“老夫人在后院等候,凌爷这边请。”直向后院行去。不大工夫,到得后院,巴天义领着凌君毅走进后堂。只见唐老夫人手捧白铜水烟袋,端坐在一张紫擅镂花的靠手椅上,身后伺立两个使女,在替她捶背。昨晚伺立唐老夫人身边的那位少夫人,并不在场,敢情昨晚被自己削落青丝,有些不好意思。 巴天义慌忙趋上两步,躬身道:“老夫人,凌爷来了。” 凌君毅跟着上前作了个长揖,道:“晚辈见过伯母。” 唐老夫人含笑抬手说道:“凌相公请坐。” 凌君毅和巴天义相继在下首椅上坐下。一名使女端上香茗,替两人放在茶几上,然后退去。 唐老夫人望着凌君毅蔼然一笑,道:“昨晚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江湖上原有一句老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如今好了,凌相公的表妹,也过继老身做了义女。” 唐老夫人接着笑道:“最近大家都在跟踪一个神秘人物,据说那神秘人物身上有一只小小的锦盒,可能是一件稀世之宝,据说连少林寺和岭南温家的人,都在暗中尾随。老七不知听了谁的话,误把冯京作马凉,拦不住你凌相公,却把你表妹给掳了来,这件事,老身昨晚已经听你表妹详细说明了。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凌相公也不用再掩饰行藏,快把脸上的易容药洗去了,让老身瞧瞧。” 巴天义讶异地道:“原来凌爷还易了容,巴某怎会一点也看不出来?” 唐老夫人笑道:“人家凌相公是反手如来的得意高足,反手如来纵横江湖数十年,有几个人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 凌君毅既然知道方如苹已经认唐老夫人为义女,自己和唐老夫人以子侄之礼相见,老夫人既然看出自己已易了容,要自己把易容药洗去。人家老夫人是一番好意,这也是礼貌,不好推辞,只得说道:“伯母吩咐,晚辈敢不遵命?” 当下凌君毅就从怀中取出一颗洗容药丸,在掌心涂了少许,两手轻轻搓匀,往脸上涂去,然后又取出一方棉布,轻轻在脸上一阵拭抹。本来一张紫膛脸,经这一拭抹之后,唐老夫人,巴天义,还有两名使女,都觉得眼睛一亮。 没想到武功卓绝的凌君毅,竟然是一个玉面朱唇,剑眉星目的美少年!温文清隽,简直不像是会武的人,巴天义赞道:“凌爷好俊的人品。” 唐老夫人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越看越中意,蔼然点头,笑道:“凌相公品貌出众,该是金马玉空中人才是。”一面回头道:“春兰,凌相公来了,你们还不快去请大小姐、二小姐出来?” 那个叫春兰的丫头,答应一声,匆匆往里奔去。 唐老夫人关切地问道:“凌相公今年贵庚多少了?” 凌君毅欠身道:“晚辈今年二十一岁了。” 唐老夫人面现喜容,巴天义笑道:“凌相公比大小姐还大了两岁。” 回头过来,唐老夫人又道:“老身听说令堂也失了踪,也是「珍珠令」那帮贼人劫持去的吧?” 凌君毅道:“这个晚辈也不知道,但家师要晚辈到江湖上来侦查「珍珠令」 的下落,由此推想,家母一定也落在那帮人手里了。“ 唐老夫人点点头,又道:“凌相公府上还有什么人?” 凌君毅道:“没有了,晚辈幼年丧父,和家母相依为命。” 唐老夫人含笑点头,还没说话,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屏后传来,接着香风飘动,俏生生走出两个绝色丽人!一个身形修长,体态苗条,穿口一身窄腰身的紫色衣裙,脸上有些红馥馥,但一双晶莹的美目,却闪着异样光采,飞剪般向凌君毅投来。另一个身材娇小,穿着一身葱绿衫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天生娇憨的方如苹。 方如苹一眼瞄到凌君毅,秀美的脸上,登时绽出百合花般的笑容,一阵风似的迎了过来,欢笑道:“大表哥,你果然来了,前天我被唐七爷的手下掳了来,昨天晚上,七爷把我送到这里来,我认了这里的老夫人做干娘了。”她叽叽喳喳地说得又快、又脆,一大串话,从她口中说出,听来十分悦耳。 凌君毅含笑站了起来,关心地道:“唐七爷没为难你吧?” 方如苹笑了,笑得好甜,一面朝他扮了个鬼脸,才道:“我没事。”说到这里,探怀摸出一个扁扁的银盒子,在凌君毅面前扬了扬,嘻笑道:“这是干娘给我的蝴蝶镖,嘻哈哈出去,振翅会飞,这是唐门三种最精巧的暗器之一,文卿jiejie使的是紫蜂镖……” 紫衣姑娘粉脸一红,娇叫道:“苹妹,你不许乱说。” “文卿jiejie使的是紫蜂镖”,这句话听得凌君毅心头一动。 方如苹笑道:“文卿jiejie,我可没乱说。” 唐文卿又羞又急,跺着脚,说道:“我才不像你呢,一口一声的「表哥」长,「表哥」短的,叫不停口。” 方如苹理直气壮地道:“他本来就是我表哥咯,我叫他表哥,有什么稀奇? 不信我再叫给你看。“说到这里,果然大声叫道:”表哥,表哥,表哥哥……” 凌君毅皱皱眉道:“表妹,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也不怕唐伯母笑话?” 方如苹小嘴一噘,说道:“干娘她老人家才不会呢,就是你会教训人。”说话之间,两名使女已经摆好了酒席。 巴天义道:“老夫人,酒席已经摆好,大家可以人席了。” 唐老夫人笑道:“你先下去吧,我们一家人谈一谈。”巴天义应声「是」,含笑退出。 唐老夫人朝身后使女吩咐道:“凌相公不是外人,你们去请少夫人出来。” 一名使女转身往里行去。不多一回,唐少夫人跟着走出。 唐老夫人道:“凌相公请。” 凌君毅忙道:“不敢,伯母请。” 唐老夫人蔼然笑道:“这里虽然不是咱们唐家,但目前老身住在这里,总算也是主人身份。凌相公是客,不用谦让了。” 方如苹抿抿嘴,轻笑道:“大表哥,你今天是娇滴滴的客人呢。”口中说着,目光故意溜了身旁的唐文卿一眼。唐文卿脸上又是一红,但心头却是甜甜的。 大家谦让了一阵,还是由唐老夫人坐了上首,凌君毅坐了宾位,唐少夫人和两位姑娘依次就坐。两名使女替大家面前斟满了酒。 方如苹抢在个站起身来,双手捧着酒杯,说道:“干娘,我敬你老人家,也恭喜你老人家了。”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唐老夫人含笑道:“这丫头一张嘴好甜。” 使女立时又替方如苹斟满了酒,她没坐下,等酒斟满了,举杯朝唐少夫人说道:“大嫂,小妹敬你。”又把一杯酒喝了。 她仍然没坐下去,等使女再擞满了酒,她一手托着杯子,朝凌君毅嫣然一笑,道:“表哥,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但在席上,我年龄最小,照理,我该一个个的敬过来,但我酒量小,最多只能喝三杯,因此表哥和文卿jiejie,只好一起敬了。” 说完,果然朝两人举举杯,一口喝干。唐老夫人看看凌君毅,又看看自己女儿,真是天作之合,一对壁人,心中更是高兴,不住地亲自夹着莱肴,往凌君毅碗里送。 唐少夫人明丽珠抬目看了唐老夫人一眼,两人发出会心的微笑。唐文卿平日里尽管刁蛮,今天却斯文得不时霞生双颊,但也不时地朝凌君毅偷偷看上一眼。 这一席酒,直吃了半个多时辰,可说宾主尽苟,饭后,凌君毅起身告辞。 方如苹道:“表哥,那我呢?” 凌君毅道:“苹妹,你认了干娘,就陪老夫人多呆几天,我还有事去。” 唐老夫人笑道:“凌相公,你也不忙,在这里多盘桓几日再走,你要办的事,老七他们已经跟下去了,自会有消息来的。” 唐文卿道:“苹妹,我不许你走。” 方如苹附着她耳朵,低声道:“你这是不许他走吧?” 唐文卿又羞又急,道:“看我饶了你才怪。”伸手就呵。 方如苹哼哼哈哈地笑道:“好jiejie,我不说了。”两个姑娘家又闹作了一团。 凌君毅朝唐老夫人道:“既然如此,晚辈就厚颜再多打扰几日了。” 唐老夫人高兴地道:“这才对嘛。” 凌君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伯母,怎么没看见令郎唐公子?” 唐少夫人明丽珠和唐老夫人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唐老夫人叹了口气:“我儿少卿福薄,两年前竟然一病不起,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