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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之血,血溢而生香,果然名不虚传……”他伸出手在我被割破的手腕处狠狠一按,我吃痛,不由闷哼一声。他却像是极为高兴,就这样把沾染着血水的手指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眯着眼像是在品尝人间美味。“你真恶心。”我鄙夷的看着他。他道,“你也只能嘴上逞能了,如今还不是落在我手里,眼下还不如看清形势讨我欢心……”说着伸手就要去触我的脸,我撇过头,却被他一把按了回来。“好一个美人,切莫浪费了这张脸,若是你伺候得我顺心了……”他阴森森笑了起来。我看着他一张脸慢慢向我靠近,手脚皆被他绑在这榻上身子半分动弹不得,“你若是再靠近我半分,我便咬舌自尽!”他的身形一震,阴森的看我。我道,“你既然想要饮血,想来不应只需这一次,若是我死了,你的美梦也就破碎了,若是一个人真心求死,你恐怕也是拦不住的。”他冷哼一声,却到底没有再靠近一分。血留了半桶,他终于有停止的意思了,将我的伤口简单包扎后,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桶,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身子似乎隐隐在颤抖一般,迫不及待把桶抱起来,将里面的血水喝得一干二净。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血,我只觉得头晕目眩,连眼前的地面都在不停转动,待过了好一会儿这种眩晕才缓过来,可全身却仍是毫无力气,我费力抬头看向那个人。他正将最后一滴血倒进嘴里,满足的将嘴角擦了擦,这才将目光看向我,“你说得对,我舍不得你死,这是我喝过最美味的血了,她的血与你的血比起来简直如同嚼蜡,果然最纯正圣女之血,有了你,我再也不用喝那些半成品了。”“半成品?”我轻声道,却不明白他所谓的半成品是何意思。他却像是心情很好,笑道,“除了今日,这将近二十年里的时间我再未饮过一口纯正的圣女血,圣女的子嗣终究与圣女不同。”圣女的子嗣?难道他是在说他身边有幻月谷圣女的后代?我使劲回想,却实在没有想起何时有圣女子嗣流落在外。将洞门紧紧关上,他大笑着出去,屋子里安静非常,只有淡淡香气弥漫,我轻轻闭上眼睛,脑子里满满梳理着这几日发生之事,不过短短时日,我就遇上了这么个大麻烦,这个人显然知道我的身份,他带着面具是怕我认出他,可是在这皇城里知晓我身份的人并不多。我如今被困在此,也不知外间情形如何,已经失踪了好几日,玉瑾瑜怕是担心坏了,想到他,我眼眶蓦地一酸,这一刻,竟如此想念他。接下来几日,那带面具男子倒是不怎么过来了,然而却总会派他的侍从来取血,前几日的那半桶血几乎快将我的半条命拿走了,大概是害怕我失血过多一命呜呼,后来几次取血每次他的侍从皆是只取一碗,那侍从每次来,话也不多说,拿起小刀就往我手腕上割,手腕上如今已有一道道刀痕,着实有些骇人。这日,那面具男又回来了,他进了石洞,直接在椅子上坐下,揉着眉头看着似乎很是疲倦。“我实在低估了你的影响力。”忽然,他看向我,目光里却是一丝冷笑,“那些人找你都快找疯了,如今皇城里戒备森严,我每次来此着实不易,得想个法子将你藏入我的府上才是,如此,我也不用如此辛苦每次大费周章过来。”他的话却让我吃了一惊,我问道,“可是四皇子在寻我?”他轻笑一声,“你的四皇子对你真是用情至深,如今已是好几日未上朝了,皇城里到处贴满了你的画像,据说四皇子每日彻夜在外寻你。”我心头一酸,玉瑾瑜对我如何我自是清楚,可他做到如此,我却是又甚是心疼于他。那面具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起身朝我走过来,他蹲下身来,双手捧住我的脸,我撇过头去,奈何双手双脚皆被他绑住反抗不得,他摩挲着我的脸,眼里的笑容阴沉又冰冷,“苏兮兮,看看你的眼神,怎么,你是为他伤心了?那可不行,若是你憔悴了,这血质可就会受影响,你得好好养身子才是。”说着他又拍了拍我的脸,“听清楚了么?”我道,“你如此肆无忌惮,就不怕四皇子发现你?”他大笑一声,“想要查到我,那可要凭本事了。”他在我受伤的手腕上用力一按,本就还未愈合的伤口瞬间涌出血来,他笑道,“待会我让手下来取血,你得好生配合,只有乖乖的才不会吃苦知道么?”他走了出去,石洞里又恢复了安静,手腕处隐隐作痛,我忍着疼痛,看着腕处的血一滴一滴滴到了地面上,很快就将地面染红了一大块。忽然,安静的石洞里响起一丝声音。“吱--”我心中一紧,忙向四周看去。“吱吱--”这声音太耳熟了,是“将军”在这里么?声音一点点越来越清晰,我睁大眼睛在地面上寻找,终于石洞门口处看见了一个毛绒绒的小身影。“将军“从洞门下穿过,径直向我奔来,几日不见,这小东西竟消瘦不少,身上皮毛都掉了大半,几乎快成了个秃鼠。“小东西,你怎么成了这个模样?”“将军”依偎在我脚旁,不停蹭着我的脚踝,我心头一软,在那荒郊野岭与我走散,这小东西定是吃了不少苦,“将军,都怪我没能照顾好你。”“将军”用湿漉漉眼睛看着我,小眼睛里似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欢欣。忽然这时,石门被打开。却见那面具男的侍从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刀具,向我走了过来,这几日便是由这人一直在此看守我,这侍从心肠同他那主子一般冰冷,每次划伤我的手腕连眼都不眨,此刻“将军”就大喇喇拱着小身子站在我面前,我担心他发现“将军”对它不利,忙道,“你这次准备放多少血,想来你日日看守在破地方也甚是无趣,本姑娘实在同情你的遭遇,放心,虽然本姑娘手腕伤痕累累,但这次放血,本姑娘定会配合到底,让你放个痛快如何?”我尽力说着话想让他不要去看地上,他的目光果然从我说话那刻起便看向了我,可目光触及我的手腕,他的眼神似乎忽然一变,向我行走的步伐竟加快了些许。他看着那不断渗血的伤口,目光晦暗不明,我忙笑道,“放心放心,不会影响你取血,这位小哥,这次随便你怎么割,我定不会喊疼了。”他紧紧看着我,目光竟开始渐渐泛红,我吃了一惊,这侍从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的嘴唇轻轻颤抖,目光从我手腕移到了我的脸上,一行泪从他脸上划过,我身子一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