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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金世安道:“改剧本。”“啥?”“把剧本给我改了。”“你想改成什么样?”金世安思忖片刻,道:“你改成,周朴园虽然在家对蘩漪态度不好,但其实是因为他发现蘩漪出轨儿子而愤怒吃醋。其实这些年他在外面都守身如玉,没碰过任何女人。蘩漪在大儿子那受气后,忽然发现丈夫的好,对他回心转意死心塌地。两个人重归于好,怎么样?”金世安想,他还保留着出轨这个情节,已经是最大让步了。他这个构思真不错,自己都佩服自己。黎子牛:“……”“怎么样?说话。”“这一改,还是雷雨么?”金世安说:“我这不是没改名么,怎么不是了?”“……”黎子牛半天没哼声。金世安察觉到不妙,声音沉了下去:“社长,你表个态啊,改还是不改?”“……”平心而论,他是不想改的。他排练本来就是致敬经典,这样一瞎改,和那些烂大街的爱情有什么区别?但他不敢冒然顶撞,想了想,颇机智地说:“改编剧本不是我负责,回头我跟晓月说说,把你的意思传达给她。”“嗯。”金世安也不算不讲理的人,暂时妥协。七点,天黑透了,气温骤降,有人打起喷嚏。有人看到金世安和黎子牛从小树林里走出来,问他两哪去了。黎子牛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金世安笑着敷衍:“我们哥俩结伴方便去了。”在人群里找到银枝,她穿得厚实,戴厚围巾,头发已经长到耳廓处,看起来竟然有点女人味,不是那么野了。看出她是一个人来的,他蹭过去。“真巧啊。”银枝似笑非笑:“巧。”“今天好像排练不成了。”“哦?”金世安好不心虚地撒谎:“社长好像有事。”果然,下一刻,黎子牛就告诉大家,今晚老师找他有急事,此次排练挪到后天,也就是星期天。无故耽误了时间,同学们颇有微词,散会。黎子牛偷偷打量了眼还在原地的那两人,不想多留,转身就走。银枝叫住他。“社长,问你件事。”“啊?”“我朋友,于晓月,负责剧本改编。我帮她问一下,排练的时候她要不要过来?”一提到剧本改编黎子牛眉头就跳。他说:“要的要的。她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找她商量件事。”明天是周六,于晓月全天都没事。黎子牛走后,除了路人,礼堂外只有银枝和金世安。忽然空出来整整两小时。独处了,金世安呼吸又紧张了。“那个,你为啥不走?”银枝反问:“你怎么不走?”“我……我看会风景。”她笑了笑:“那你看。我走了。”他紧步追上去。不追是傻逼。银枝走的不是回宿舍的路。金世安问:“你要去哪啊?”“出校转转。”“正好,我有两电影票,你有没有兴趣?”“什么电影?”呃。他随口蹦出个:“霸王别姬。”银枝愣了下。金世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人,是真傻。根本没在中国内地上映。她没拆穿他,说:“我不想看电影。你要是闲得慌,陪我去剪个头。”剪头?他盯着她头发,不知道这长度有什么好剪的。“你再剪就成秃头了。”他实诚地提醒。“秃就秃吧,可以戴假发。”“假发一扯就掉了。”银枝不耐烦:“你不愿意就回去。”*****学校依山而建,附近是荒山,似乎是黄土高原的余脉。根本没有商铺建筑。沿黄河走上几里地,才能见人潮涌动的商业街。路上不乏情侣,你侬我侬,腻歪死人。银枝和金世安两根没看见似的,专心走路。一路走到理发店,推开门便有热风扑来。洗头小妹拨弄着炉子里的煤,笑道:“欢迎光临。”银枝取了围巾,交给金世安:“帮我拿一下。”这家理发店装修不大,甚至算不上干净。一架彩色电视机摆在柜台上,墙上贴了几张港星的海报。老板很热情,一边接待银枝,一边问金世安要不要理发。金世安摇头:“我就不了,给她剪剪吧。”说着,压低声音,“意思意思下就行了,别剪太短。”银枝正在整理衣领,听到什么,看过来。金世安噤声,对她笑笑:“我就坐这等你。”银枝走到他面前,一颗一颗解纽扣。六颗核桃大的扣子解完,她毫不犹豫地脱掉。里面是一件贴身的毛衣,长度刚好到腰,她抬肩的时候,会露出一截皮肤和rou。视线上移,好像,胸小了点。金世安咳嗽了一声,移开眼,攥紧了她的围巾:“你干嘛?”突然脱衣服干嘛?银枝把棉衣扔他边上,说:“帮我看下衣服,包里有钱。”金世安:“……”洗头处在店里面,银枝跨过那道小门,消失在他视线里。火炉热气腾腾,他也渐渐感到热。金世安脱掉外套,顺手搭在银枝衣服上。他愣了下,记起这是她的衣服。店里无人,没人注意到他。他偷偷将银枝衣服抱在怀里,低头闻了一下。跟他想象的味道不一样。不是市场上的香水味,也没有香波的清香味。——是淡淡的酒味。味道恰到好处。若不仔细,或离得远,根本闻不出来。但只要闻到了,就会坠入这迷离醇醉的洞里,无法自拔。他想,她家应该常年酿酒,或者以酒为生。这敢情好,以后不缺酒喝了。银枝头裹干毛巾出来,坐在椅子上,自己用干毛巾揉头发。她头发短,很快便半干了。她通过镜子偷偷观察金世安。后者抱着她的围巾,坐姿端正,像幼儿园的乖宝宝。作者有话要说:年度最佳戏精狗血小言编剧奖,非二狗莫属了。其他的不想多说了,我要评论我要评论我要评论。第11章旧舞台老板给银枝围上围布,拿起推头刀,问她想剃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