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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说是景岚jiejie的后妈来了,要和你商量下订婚的事情。”订婚?谁要订婚?方辰愕然。但她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呵,还能是谁?她心心念念的那谁谁呗。一时间,方辰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钝钝的,无法呼吸。天旋地转间,她一把扶住身边的栏杆,这才没让自己再失态下去。童朗却好似没看到她的异样一般,朝蒋小茉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歉意对方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这边还有些事情,可能要失陪一下。”方辰咬紧牙关,抠着手心,不说话。蒋小茉见状上前一步,道:“jiejie,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方辰缓过劲,站好。然后在眼泪掉下来的前一秒,她慌忙转过身,扔下一句“你去忙吧,我先走了”便提步往厅里走。这时,童朗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我……五月会回国一趟,订婚。”他顿了顿,“到时候,你会来捧场的吧?”┈━═┈━═┈━═┈━═┈━═☆看着方辰步伐凌乱地逃走,直至消失在视线里,童朗脸色逐渐转冷。手里的香烟早已燃至尽头,男人用指头把它碾灭,享受着皮肤烧灼带来的痛感;这痛感让他沉迷,就像刚才方辰眼中的水汽,一下一下,烙着他的心。那颗早就死透的心。蒋小茉一把从童朗手中拿过烟头,然后便接过侍者递来的帕子,细细诶帮他擦拭着手指。“这个jiejie倒还是和你那宝贝照片上一个样,没什么变化。”蒋小茉开口,童朗却不答。“哥,你还是喜欢她,对不对?”蒋小茉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景岚那个男人婆结婚啊?难道就因为你的……”“小茉,你今天话很多。”童朗不等meimei把话说完,抬脚就要走。蒋小茉忙提裙跟上,扯着他手臂道:“好啦,是我多嘴了。但是你看,今天我也算是帮你救了场吧?你得感谢我。”“想要什么?”童朗并不想和这个半大孩子多纠缠。“你能不能和爸说说,这次回中国,也带上我?”蒋小茉一脸期待。“不行!小川现在满世界乱蹿,根本找不到人,你觉得爸爸会让你到处跑么?而且,你不上学了?”童朗当下就回绝了她的要求。他这个meimei虽然还没满十八岁,但已经在柯蒂斯音乐学院念二年级了,学大提琴。听到哥哥的话,蒋小茉抿嘴一笑,道:“五月学校就放假啦!而且,我就是想回去见证你的订婚礼啊,顺便和嫂子打打交道、联络感情嘛。我保证,假期一结束就乖乖回美国拉琴!好不好,好不好嘛?”童朗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两个弟弟meimei,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蒋小芙虽然在音乐上天赋惊人,年纪小小就考取了名校,但却是个叛逆又早熟,非常难管束的乖张少女;而小川,也就是蒋小茉的双生弟弟,生下来就先天不足,十岁之前一直长住在医院。可这两年身体才稍好点,就迷上了徒步旅行,成天漂泊在外,立志要靠双脚丈量整个大陆。这一年下来,差不多有三百天行踪全无。不过,也正因为蒋小川身体羸弱,蒋邦达才会在那年迫不及待地想将童朗带回意大利。思及此,童朗苦涩一笑,随口应下了蒋小茉的要求,然后就大步向露台另一侧的楼梯口走去。等童朗走远,还立在原处的蒋小茉脸上的笑意渐消。哥哥和景岚,就要订婚了呢。她······很难过。在月光的映衬下,蒋小茉那艳丽的面庞上,竟有了一丝不符合年龄的落寞。作者有话要说:日更4000左右,佛系码字,用爱发电。第6章及时从宴会上回来后,方辰在酒店的床上辗转了半宿:床垫太软,被单太硬;身上燥热,空调太低;枕边无人,心里······却太挤。挤满了回忆,挤满了念想,挤满了绝望,挤满了童朗,也挤满了方辰自己。“那时候……我还不懂事。什么等不等的,也就随一说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我……五月会回国一趟,订婚。”童朗的话像把刀,毫不留情地,就将悬在方辰头上、支撑她挨过漫长岁月的那根绳子利落割断。女人坠入无尽深渊,甜暖的回忆和残酷的现实交织纠缠,让她浸在里面,无法动弹。方辰想过灌醉自己,但今天,就连入口的酒都仿佛成了毒液,苦涩而难以下咽。凌晨三点,放弃挣扎,她爬下床去。镜子里的女人苍白又憔悴,不过是受了点情伤、半夜未合眼,浮肿和干纹就相邀袭上了眼周,一塌糊涂。有人说,三十岁的女人,是女人的尸体。好在,方辰今年二十七岁——她还有一口气。想到这儿,方辰对着镜子,举起拳头给自己打气:生而为人,总得拼完这口气再死,不是么?“啊!”夜半偷欢回来的吴赛赛,看到浴室门口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吓得尖叫一声:“干嘛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吓死宝宝了!”方辰剩余的一点睡意,被这声尖叫全赶跑了。“真羡慕你。”她看了眼红光满面的吴赛赛,“我啊,也想找男人滋润一下了。”“那你去找啊。”“找了,他不要我。”方辰黯然。“换一个!”说着,吴赛赛甩开鞋子,脱下丝袜,又从衬衫下摆伸手一把扯下内衣,舒服地呼出一口气:“奶奶滴,做女人可他娘的累啊。”“有男人,累点我也愿意。”方辰低声接了一句。吴赛赛斜着眼看了看她,啧啧两声,笑得一脸暧昧。“要不,回国我给你介绍几个?验过货那种,质量有保证,包你满意。实在不行,你和魏东亭说说,他这方面还是很讲义气的,随叫随到。”魏东亭?听到这名字,方辰抬眼:吴赛赛是真的很在意他吧?不然为什么总是提起?反正,不管是爱还是恨,时常挂嘴上的那个,肯定也藏在心里。“话说,你国内那个男朋友······知道这些么?”两人又随便拉扯了几句,方辰还是没忍住,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她听办公室里的人谈起过,吴赛赛有个在外省当检察官的对象,两人相亲认识的,都已经准备结婚了。听到这话,吴赛赛抿嘴笑了笑:“你是不是特别看不惯我这样啊?”“没有。”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