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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们当年没有为你说话。”盖娅静静地看着他,“但是那件事情……就算是现在,我们站在客观的角度也无法分辨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理解。”苏斯沉然道。相较那件事而言,还是他在走出谷底禁地后面对的神界翻天覆地的变化更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他到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得三位主神和平相处时的样子,那时,下级神祇说他们犹如至亲挚友。或许是因为叶浮刚才提到未来之神的缘故,苏斯疲惫地躺到床上时,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未来之神的情景。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另外两位主神,是在几万纪前他第一次经历主神会晤的时候。在神界开始蓬勃发展之后,三大主神同场出现的情境就不多见了,因此千纪一度的主神会晤显得格外重要,整个圣城都为了会晤忙碌了好长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他的大部分情绪都可以用“紧张”两个字概括。但他的紧张不是因为他要负责安全问题,而是因为他是个异神。没人能在遭受上万纪的歧视后以完全平和的心态面对站在世界顶端的人。不过,叶浮是对的。缔造神界的主神不会平白无故对任何人有偏见。空间之神克洛诺斯在神殿外看见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啊,苏斯对吗?我知道你。”“叶浮说你骁勇善战。”生命之神——也就是前不久刚给自己起名叫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那位接口道,“我还听说你……打过了武力之神?真的假的?”以武力为主要神格的神败给别的神实在太神奇了。苏斯紧绷的神经于是放松下来,笑了一声:“那是讹传,我只是打赢了他的凶兽。”“我就说。”生命之神松气。“跟武力之神我一般也就打个平手。”苏斯又道。“……”两位主神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一左一右地勾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远了。生命之神说:“叶浮让你当侍卫一个月付你多少钱?我出双倍。”“我出三倍。”克洛诺斯就地涨价,生命之神一眼瞪了过去:“你要跟我打一架么?”“喂。”叶浮舒展着双翅从空中落下来,稳稳地挡在了三个人面前。他们都没注意她适才在哪儿,但她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你们在我的地盘挖我的壁角?”生命之神和时间之神一哑,转身就走,强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最为高级神祇与克洛诺斯一起来参与会晤的未来之神却在这时走上前。当时未来之神还没有疯,但举止也有些神经质,他一下下触碰着苏斯翅膀上的羽毛黑色羽毛,发出感染力极强的惊叹:“天啊……”叶浮和苏斯一时都觉得怪别扭的,走开几步的克洛诺斯也不满地转过了头:“你干什么?”“我……”未来之神眼中放着异彩,语气兴奋无比,“我看到了一片充满荣耀与光辉的未来……”叶浮听言挑眉,打量着苏斯问:“你是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他们提供的高薪工作么?”“……没有。”他回神间立刻摇头,奥斯特洛夫斯基在几步外无奈而笑:“叶浮,我们开玩笑的,你别记仇啊。”——关于这一点,如果他当时知道自己将来会经历什么,一定会接受挖角,可反过来说,如果割离后续的变故和克洛诺斯膨胀的野心不谈,这件事、以及在神宫里的大部分时光其实都值得回忆。这也正是令人心情复杂之处,时过境迁总是个使人惆怅、让人悲伤的词,无论在神界还是人间。但又无人能够阻止“时过境迁”的发生。隔壁的卧房里,叶浮再度坠入了充满血腥的梦境。但这一次不太一样,画面不再那么抽象,也不再那么转瞬即逝。在无边无际的白色里,她能感觉到自己站在地上,那柄沾染血迹的权杖悬在半空中,与她近在咫尺。鲜血则在她四周迅速地蔓延开来,很快铺满了整个地面,又往上涨高、一直涨到了她的膝盖。寒冷和潮湿侵袭着她的神经,她下意识里颤抖着寻求帮助:“苏斯!”然后猛然惊坐起来。第26章拒绝表白的技巧叶浮看向窗户,从窗帘的缝隙中可以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她又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21:16。也就是说她睡了十几个小时。她定住神,长长地缓了口气,刷了会儿微博,毫不意外地看到大家都在谈论某影院出现“超级反派”和“超级英雄”的事,又非常意外地没有看到一张图都没看到。最初发微博的某网红说:“我明明拍了照的,回家就没了!”另外官方也表示现场的监控设备都出了问题,“超级反派”被捉拿归案了,于是放了几张打了马赛克的图,但没有“超级英雄”的任何照片。可想而知,这是苏斯干的。叶浮自顾自地笑笑,噩梦带来的恐惧缓解了几分。她于是伸着下了床,拉开门往客厅走。苏斯正坐在沙发上想事,听到门响转过头:“睡醒了?”“嗯。”叶浮点头,“你见过众神了?他们怎么说?”“跟我说的一样,你梦到的不可能是未来的事情,我们安心把杖杆找到就好。”他说完,见她犹疑不定地睇着他。“真的。”他笑笑,“智慧女神也这样说。”如他所料,“智慧”两个字像一颗定心丸,令叶浮吁了口气:“好吧。”她坐到旁边,“我又做了个梦,跟之前不太一样,画面更清晰一些。”苏斯心头一紧:“看到我了?”她摇摇头:“没你。”接着凝神倚向了靠背,“嗯……血变多了,我眼看着它慢慢升高,一直升到了到我膝盖的位置。但我并不害怕……”说着又一哂,“不对,也不是不害怕,就是醒了之后发觉自己没有特别害怕。”在先前的梦里,她听到苏斯的声音、看到血时是异常害怕的,不止害怕,还有愤怒和伤心的情绪。但这一回,她似乎只是慌乱,觉得惊慌失措。可事实上如果论画面的吓人程度,这个梦明明比先前的吓人多了。苏斯浅锁着眉,沉吟了会儿,又问:“还有呢?”“还有……”她回思着道,“我看到杖杆悬在半空中,尖的那部分朝下,另一端我看不着。”——此时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奇怪。因为在梦境里,她周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没道理看不见杖杆的另一端。然而她好像就是遇到了一个视觉盲区,让她看不见那边是什么样子。苏斯也说:“有点怪。”“还有呢?”他又再度问,“有没有听到什么,或者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