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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余淡淡橙黄。素安便是在这种温暖中慢慢转醒的。其实刚才她已经有了意识。不过身体经过醉酒后有些无力,所以她又阖目让灵气在体内运行,觉得身体舒服些了这才睁开眼,坐起来。这里空无一人。只床边搁了全套的干净衣服和发饰,甚至鞋子也送来了新的。素安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新鞋。刚好合适。当初在蔺景年那里的时候,她大小事情都是由他亲自打点。因此她的尺寸,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厅中的桌上放着饭,旁边搁了一张纸。纸上是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吃完再走。半句废话都懒得说,一看就知道是谁留下的。满桌都是带着盖子的饭盒或者杯子,足有十五六个。依次打开,有粥,有汤。小笼包煎饺油条三明治汉堡包一样不少,再四种炒菜。另有豆浆和牛乳。最边上一盒则是拼在一起的几样小菜。看着这满满当当的各种中外早餐,即使那个男人不在身边,素安仍然忍不住说了句,“弄那么多哪里吃得完?”这也太浪费了。落座后,她择了粥吃,又尝了小笼包。本打算直接离开,后犹豫了下,开始环顾四周。屋里的茶几上有电话,电话旁边搁着几张纸和一支笔,显然是记事所用。素安在上面写了两个字:谢谢。这才离去。昨天晚上的醉倒虽在意料之外,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有灵气护身,酒气并不能伤到她。但她心里太难受了,所以保持着灵台一丝清明,放纵自己多饮了些。如果蔺景年不去,她在屋里让灵气在体内多绕几个小周天就能恢复如初。但,看到蔺景年后,她决定让自己彻底放松一下,这便收拢灵力晕了过去。事实证明,这样沉沉的睡一觉也很不错。醒来时神清气爽,只身子乏了点而已。玉宁就住在隔壁。素安一开门,她就听到了,当即出来见素安。这个酒店周围有车夫等着拉客人。两人挑了个看上去面相实在的车夫,坐车往家去。素安今日打算回去问个清楚明白。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路上玉宁一直不住侧头打量。素安笑问,“怎么了?”“我想看看小姐有没有空,因为薛小姐有些话让我转达。”玉宁道,“薛小姐让我和您说声,昨天那个问题,她不是不想告诉您,是她也说不清楚乔乐途究竟是谁。”“我知道。”素安轻声道,“昨天薛jiejie和我说了,她解释不清。”乔乐途,是当年大元帅身边的第一参谋。和大元帅相熟的都知道他身边有这样一位第一谋士,却是谁都没有见过乔乐途本人。因为乔乐途只私下里和大元帅单独秘密见面。下车进入方府,素安瞬间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不对。丫鬟仆从们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周围静寂到了几乎完全没有声音。唯有微风吹过地上落叶时带起一阵些微响动。“怎么回事?”玉宁也发现了不对劲,喊住一个相熟点的小丫鬟,“桃儿,这怎么了?”那叫桃儿的小丫鬟骤然听到人声,吓了一跳,双手抖着松开,端着的碟子就直直的往下掉。玉宁眼明手快的接住了,里面东西一个都没掉出来。桃儿惊得大汗淋漓,连声道谢,“多亏玉宁jiejie。这碟果子是大老爷刚才言明要的。如果不是你,我得被大老爷骂死。”这小丫鬟正是在方瑞院子里做活儿的。年纪小,平日里只伺弄一下花草。如果不是今早出了大事的话,还轮不到她端东西进屋。“究竟怎么了?”玉宁压低了声音,“瞧着府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别提了。”说起今早见到的情形,桃儿不禁瑟瑟发抖,“二小姐她、她今天早晨,全身都是血!啊不,现在大夫来过,已经包扎过,没了血。但、但也怕是废了,手脚的筋都已经断了。老大夫说,她这辈子都不能走不能拿东西。你不知道,可、可真吓人。二小姐刚才醒的时候,哭喊了好长时间。这会儿疼晕过去,反而没了声儿。”因为害怕和恐惧,桃儿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可玉宁听明白了,下意识的就去看素安。素安神色平静,朝桃儿道,“你快端了东西去吧。别让大老爷院子里的人揪住你的错处。”桃儿朝她福了福身,抱紧了怀里的碟子,继续提着心轻手轻脚的往里走。素安抬眼望向天空。今日天气不错。烈日当空,带来暖意。刺眼的亮光照到身上,暖暖的透进人的心里。“走。”素安举步向前,和玉宁道,“我们去看看二小姐去。”方淑婉的院子,在这府里后宅中最为繁花似锦的一处。这里离花园不远,又和顾青、方瑞的主屋挨得近。虽然已经到了冬季,但是腊梅已经开始绽开。墙边的山茶亭亭玉立,窗边又有水仙傲然夺目。在别的地方,连青色都很难见到。这里却各色的花不间断。可见布置院落的人对她的偏爱。素安知道,院子是方瑞给方淑婉安排的。方家大老爷偏爱从外面带回来的两个孩子,这事儿全府上下都知道。而方老太太,则更疼爱已故大太太所生的五小姐素安。“走吧。去看看二小姐怎么样了。”素安道。方淑婉是被一声声刺耳的摩擦声惊醒的。她全身剧疼,浑身的皮rou跟脱离了骨头一样让她疼痛难忍。之前找了西式医生给她打了针,好不容易才小睡一会儿,都没休息够就被这阵阵声音给刺到。未散尽的血腥气和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方淑婉烦躁的睁开眼,便见门口有个扎辫子的丫鬟正用一根铁条在她屋里的梳妆台镜子上一下下划着。铁条擦过玻璃,兹拉兹拉,一声又一声,单调刺耳得让人恨不得捅破了耳膜再也听不见。“够了!”方淑婉眼睛瞪大,粗着嗓子喊,“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她说着话的功夫,就想要怒指门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