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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伶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像是干净洁白的枕头。“宋思跟我说了很多。”祝伶切入正题,“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无休止地给钱吗?”“……”卫子野没有说话。“这样的你,会很累。”祝伶十分认真,“把钱搬上赌桌,他赌出去的都是他儿子的命。这些事情的确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但的确有我的错。”“卫子野,如果你还爱这个乐队,你难道要带着污点带着隐患继续走下去吗,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样子对活着的人也是一种不公平!”祝伶深呼吸一口气,将语气放得平和,“卫子野,不要再懦弱了。”“毁了自己毁了乐队你觉得这个样子你才能弥补以前的事情吗!你这样的做法,把责任都给自己有意思吗!你是天王老子你能拯救全世界吗!”卫子野没有说话。祝伶有些心虚。“祝伶。”卫子野突然喊她的名字。“怎么了?”“你好凶啊。”“对……对不起。”“还没成为我的女朋友之前,你不能这么凶我。”卫子野说道。第28章情歌“卫子野。”祝伶有些着急了,她这么正式说话的时候,没想到卫子野还在跟她打岔。“别担心了。”卫子野的声音放柔,像是在哄,“我能够自己处理好的。”周围静悄悄,祝伶突然打过来的电话,让他的心放平。“我是个男人。”他正声道。祝伶轻声嗯了一声。她此时再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她相信卫子野可以处理好这件事。他是一个非常值得相信的人,此时能说出这样的话,卫子野的心中应该已经有了想法。一小段沉默后,祝伶准备挂电话。就在这时,他轻咳了一声。“嗯?”祝伶的声音像是小动物。“马上要发专辑了,会有一段忙碌的时间。”他的语气淡淡的,换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你会不会跟别人跑啊?”“噗嗤。”祝伶笑了一声。她的笑声像是带着花香的春风,温柔拂面。“诶,你笑什么?”卫子野一本正经,“你要是跟谁跑了,我就把谁打一顿。”“你这人——”“我这人就是不讲道理。”卫子野声音略略低沉,很舒服的语调,介于少年音与烟嗓之间,突然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戏谑“你能把我怎么样……”“跟个小毛孩似的。”祝伶嘟囔了一声。“这么说来,难不成你想看我成人的一面……”卫子野故意压低声音,整个人的声音更加暧昧,通过略有些模糊的咬字,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电话那头挂掉了。卫子野扬起了一抹笑,冰冷的气氛在回温。刚刚手上一直捏着的烟,他又放回了烟盒里。不抽了。自家媳妇儿不喜欢烟。祝伶收拾好了行李,沈青看着祝伶,匪夷所思地问道:“怎么突然要回去了?成市不比我们那里空气好东西好吃,物价也不高,你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我是因为有事情。”祝伶说道。“什么事情啊?”沈青凑上去打听,眯着眼贼兮兮的,“我现在觉得你干点什么事儿都沾染着恋爱的酸臭味。”“yin者见yin。”祝伶平静地说道。“……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好嘞。”到了机场,宋思正包裹严实的等着祝伶,将飞机票摔在祝伶的手上。此时的她生怕被别人看到,像是做贼一样驼着背,凑到祝伶耳边用气声说话:“我这次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就得凉凉,你可千万要保护好我啊。”“我怎么保护?把你放在行李箱里还是含在口里?”“不想跟你废话,快点的,希望卫子野能够请我吃饭,在他这么焦头烂额的时候把他的心上人带了过来。”她盘算着,“不行,吃饭太亏了,要不让他给我磕个头吧……”“你能在娱乐圈里活得这么好真是玄幻。”祝伶扶额。-公寓此时愁云满布。“你们还我儿子!我的儿子年级轻轻就这么走了,我拉扯他长到那么大,说走就走了,你叫我怎么活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此时一个头发半白,尖嘴猴腮,身材瘦削的中年人正坐在公寓的客厅里面,他老泪纵横,皱纹遍布的手颤抖地指着刘益奇秦回他们。这番模样,若是不清楚的人都会为之悲恸,但这样的情景已经上演了数次。“我要我的儿子,你们还我的儿子!我一个老人家身体又不好,无依无靠,好不容易到了享清福的年级却遭受这样的打击,你们还是人吗!”他一边哭一边喊着,那声音像是一把利刃穿透整个房间。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凝重,而沈鸥已经眼眶红了。谁都会想起那天,乌黑的钢琴下,是一滩殷红的血迹,仿佛那血迹,就是未来混沌生活的枷锁。那天白布将冰冷的实体掩盖,这个世界,少了一个生灵。那也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到卫子野,跪在地上,像是中弹的野狼,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似乎滴落在地上的不再是生理盐水,而是血。从那一刻开始,整个乐队沉沦了。所有歌删除,蜷缩于昏暗潮湿的地下。那天下着暴雨,却冲刷不走罪孽。而那天,这个中年男人沉溺于赌桌,就算是火化,也没有出现。每年清明节,跪在坟头的,永远是卫子野。这个男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安葬在何方。“对不起。”秦回九十度鞠躬,“我们很遗憾。”“遗憾!遗憾能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吗,我的儿子啊,我真想到地下去陪你!”他哭吼着,“你们能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痛吗!”这场戏,演得逼真。可他们却被压制得喘不过气,伸不出揭穿的手。“我们给您安排住处,如果您以后有什么身体上的问题,我们会给您找最好的医院,不会让您四处漂泊,无依无靠。”中年男人突然愣住了,止住眼泪说道:“我这个老东西不想麻烦你们这些小朋友,不需要你们为我这个老东西多费心,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就按那个!我好心只要十万,可这十万哪里抵得过我的儿子的命啊……”“这。”“这什么!”中年男人看出了,乐队并不想给这个钱,“你们什么意思!出尔反尔是吧!你们这些杀人凶手是真的一点良心也没有,难道你们的心都被狗吃了吗!”砰。一直没出现的卫子野,突然推开了门。“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的错。”卫子野上前,“陈叔叔,我们都说了,等您以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