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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像是一道射线。“你别这么看我。”祝伶认真地说道。“我喜欢。”“你生病了还那个……那个我,你要是把我传染了还有谁会照顾你。”祝伶瞪了卫子野一眼。“哪个你?”卫子野眼底升起一抹笑意。“你自己清楚。”“我不知道,你说明白点。”他循循善诱。“就是……”祝伶眼神躲闪,最后两个字没了气力,“亲我……”卫子野诡计得逞,一脸满足地靠在沙发上。祝伶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往厨房里走:“我给你煮了粥,你喝一点吧。”没几分钟,祝伶从厨房端出来了一碗粥。此时米被煮得软糯,颜色雪白,里面缀着青翠的菜叶和煮得半融的rou末,翻腾着热气与香气。卫子野愣了一下。他拿起勺子,一边吹一边搅拌。那天阳光明媚,在成市的早晨,人声鼎沸的早餐店里,她也做过同样的动作,没想到卫子野竟然记得。他的动作有些笨拙,祝伶拿过他手中的勺子。清晨五点,是一天中最冷的几个小时,此时却如此温暖。整个喝粥的过程中,卫子野都一句话也没说,此时的他身上没有一点戾气,像是一个被驯服乖顺的野兽。那天,卫子野硬是要把祝伶送到小区门口。太阳初升。祝伶刚准备走,又被卫子野叫住。“怎么了?”他突然认真起来:“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我能够理解你,我有很多很多的耐心,能够等很长很长的时间。”“卫子野……”“祝伶。”他认真的眼神,祝伶无法在回避。街道上无人,连鸟都没醒来。“你喜欢我吗?”他的问题,很直接。“但有一点——”他似乎没准备让祝伶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我很喜欢你。”第31章高能你喜欢我吗?这个问题彻底难倒祝伶了。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原因,反正这个问题就是答不出来。她和宋思第二天就赶紧飞回了成市,在候机厅里,宋思看着祝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伸出手猛地拍了拍祝伶的肩膀,戴着口罩问道:“诶,你又在想些什么啊?我要无聊死了!”“你不能自己看看手机吗?”“手机?你要我看手机。”宋思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说着她就把手机打开,点开微博,打开评论,用手指划过。在飞速翻过的评论中,祝伶依稀看清了一些。都是“宋思你演了些什么每天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花您好,瞪眼瞪完一整部剧。”“能别再毁我心中最爱的几部原著了吗?”诸如此类的字眼。“行吧。”祝伶感叹道,“当演员真是一件异常辛苦的事情。”“辛苦,但是也光鲜啊。”宋思语气轻松,不同于其他人的怨声载道,“穿得都是最好看的,拿到很多普通人拿不到的资源,可以被人追捧。如果以后发展得好还能凑活当个‘艺术家’玩玩。”祝伶没说话。“别岔开话题,你刚刚一直在想些什么?”宋思贼兮兮地眯着眼,用手指着祝伶,“是不是为情所困啊……”“没有!”“没有个屁!”这个时候,广播开始通知登机,祝伶逃过了一截。下了飞机两个人分道扬镳,祝伶一个的士直奔录音的地方。多亏照顾卫子野的那段时间,她好好地揣摩了一下后面的剧情,也找准了感觉。今天配音的部分她发挥超常,连甚至隔壁的工作人员都跑过来看祝伶录音时候神乎其技的发挥。等到祝伶中间休息的那段时间,其他工作人员都露出了钦佩的表情。“祝老师的配音都是一条过,那声音就跟修过音了似的。”“是啊,完全是为后期谋福利。”“祝老师长得真是好看。”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谁突然说出来的,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其他的人也都笑了起来,祝伶摆了摆手,说了声谢谢,准备去外面买杯水。在走廊上,她碰到了季风。“被别人奉承的滋味如何?”他一副春风拂面的模样,笑得极其温和,但在这幅十分讲究的外壳下,埋藏着一颗病态的心脏。祝伶不理他,去按电梯。“不敢反驳了吗?”季风问道,“难道你不想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接受给多人对你的赞美我想你将会受到更多人的赞美,毕竟——”“你这么迷人。”此时电梯门开了,从电梯里走出几个女生,看到祝伶和季风站在一起,不禁发出一声惊呼,他们似乎听见了季风最后的几个字,朝着两个人的方向投来暧昧猜测的眼神,低头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季老师是不是在追祝老师……”“界花和界草,迟早走到一起去。”祝伶走进了电梯,季风跟上。季风卸载防备,朝着祝伶轻薄地一笑,似乎在调戏着祝伶:“你看看……其他人都以为,我们两个有些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呢!”祝伶冷眼看向季风,声音里面没有任何感情:“请你适可而止。”“我就是喜欢死皮赖脸。”季风贴近祝伶,声音放低,“尤其是对你,祝伶。”他转换成放荡不羁多情贵公子的声音,那种桀骜不驯与多情潇洒,被他演绎得刻意而油腻。祝伶用力,将季风推开,走出电梯。季风并没有打消继续跟着祝伶的念头,只是走出了电梯,他又重新带好了温文尔雅的皮囊。他紧跟着祝伶,让两个人的距离处于一种不正常的状态,凡是认识两个人的人,都投来了一阵灼热的目光。“季风——”祝伶有些忍不住。“祝伶,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模样,冷淡的模样,不愿意理睬我的模样。”季风笑眼盈盈,“就像是欲擒故纵一样,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真是刺激而有趣。我看你现在也没以前那么守身如玉了……”“你什么意思?”祝伶转头看向他。“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把工作当做人生的第一位,而最近,你离开工作岗,请假,迟到,这么反常的举动真令我好奇你是去干什么了……难不成你有了什么平步青云的法子?”他的声音低得只有祝伶听得见,他一字一顿,“比如说,金主?”祝伶气得心颤,表面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请问我的私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有没有金主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季风,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