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倩影】(卷0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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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香道:「师傅,香香说过不嫁人的。」 抱月却道:「师傅,是谁呀?」 「又不是约你,你倒着急了?」 瑶琴说着,转眼凝视着梦香的脸,仿佛要把她的面纱看穿。 梦香被她看着不好意思,一双如梦似的眼睛现出些许的慌乱,手儿轻摇了她 的师傅,状如害羞的小女孩。 瑶琴轻然吐出两个字:「洛天。」 杨孤鸿又一次进入大地盟,这次与往常不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他也不 知道为何要选择来大地盟,也许是因为这里面有几个他想要见的女人吧!他想。 守门的武士认得他──他的猪头脸太好认了,这幺多天来,到大地盟的,只 有一个猪头──就是他杨孤鸿,所以他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他进到里面,见到那些武林人,他也不与谁打招呼,别人也懒得理他──其 实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有的人还以为哪里来的刚打完架的流氓──想想也 是,这些大人物的家,哪能少得了一两个流氓?世界就是如此,谁成了个人物, 总要暗中养几个流氓,以便不时之需。杨孤鸿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如此之人─ ─大地盟养的流氓也。 杨孤鸿可不管这些,他在里面逛了逛,黄昏已临,东张西望的,觉得没处去 了,想回疯人院,又感觉早了些──他的小鸟儿也不知准备好了没? 于是停了下来搔搔头,突然,他那搔头的手使劲地拍在他的头壳上,掉头就 紧走。 他走去的方向竟然是──幽怜斋? 幽怜斋还是一如往常,很少人往这里来,杨孤鸿穿过圆门,又折了回来看看 院子外面的情况,觉得一切正常,他才走到那间房前。 本来准备直接推门的,想了想,他还是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洛幽婵的声音: 「什幺事?」 这问题令杨孤鸿无法回答,很少人会这幺问的,杨孤鸿猜想,也许是刚才某 人来过,房里的洛幽婵以为是刚才之人,所以才有这样奇怪的问话。 他道:「没什幺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房里的洛幽婵听出他的声音,但她没有回答,房里安静得出奇。 杨孤鸿的手碰着门,然后又移开,转身要走,没走几步,房里的洛幽婵道: 「门没锁。」 杨孤鸿忽地掉转头,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洛幽婵,她的床前摆了一张 饭桌,桌上是未凉的饭菜。 洛幽婵双眼恨瞪着杨孤鸿,使得杨孤鸿有些不自然,举手摸摸自己的脸,道: 「是不是我的脸又肿了许多?刚刚又和人打架了!」 他走到床前,坐在洛幽婵的枕边,一手抚着她那散铺在枕上的白发,道: 「饭菜快凉了,怎幺不吃?」 洛幽婵不答他,令他觉得很不是味儿,就道:「你不吃饱,怎幺有力气找我 报仇?嗯!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 洛幽婵气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杨孤鸿一愣,道:「我像是听你话的人吗?」 他的手滑落她洁白的颈项,轻轻的抚摩着,洛幽婵扭头就想咬他的手腕。 杨孤鸿的手一缩,笑道:「你不吃饭,却想吃我?」 洛幽婵艰难地要挣扎起来,杨孤鸿叹息一声,把她抱扶在怀里,她于是更挣 扎。 杨孤鸿道:「恨我也不必乱使力气,你我什幺事都做了,还怕让我抱着吗? 现在先吃饭,等你身体恢复了,再来杀我,好不好?」 洛幽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静静地让他抱着,不做任何挣扎。 杨孤鸿把她抱在大腿上,坐在饭桌前,在她耳边笑道:「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 洛幽婵惊呼一声,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托起面前的饭碗,就自个儿吃了起来。 杨孤鸿见她吃得很香,就又道:「你也给我夹一块rou吧!我还没吃晚饭的。」 洛幽婵的手肘轻撞了他的腹,道:「最好饿死。」 「好痛!」 杨孤鸿装着叫了一下,又道:「你不心疼?」 洛幽婵道:「谁心疼你?」 「那你慢慢吃,我要回去吃饭了,饿死真是不值呀!」 杨孤鸿就要抱她到旁边,她却转脸道:「你让我吃饱!」 杨孤鸿只得继续让她坐他的大腿上,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却吞了许多 次口水,心想:妈的,早知就不来了,这女人竟然可以坐在他的怀里畅怀地吃? 难道她忘了他不久前还在她? 「我吃饱了。」 洛幽婵把杨孤鸿的手腕拉扯到她的嘴边,用杨孤鸿的衣袖擦拭着她可爱的光 亮的嘴。 杨孤鸿惊叫道:「哇,洛幽婵,你这是干什幺?」 洛幽不客气地道:「我在擦嘴,没看见吗?」 杨孤鸿把她抱到一边,道:「你吃饱了,轮到我吃了,妈的,拿我的衣袖擦 嘴,一点道德也没有。」 他捧起洛幽婵吃剩的那半碗饭就往嘴里扒,洛幽婵伸手过来夺他手中的碗筷, 嗔道:「这是我吃过的,你不能吃!」 杨孤鸿挡开她的手,道:「你这女人,吃剩了也不给我吃吗?」 洛幽婵道:「你不是要回去吃吗?」 杨孤鸿道:「晚了,你让我回去洗碗呀?」 想他杨孤鸿堂堂男子汉,怎幺可能做这种事?除了小时候那一两次的假装学 做好孩子! 洛幽婵道:「谁让你来这里?」 杨孤鸿道:「我早就想回去吃饭的了,是你这女人不让我走的,你现在给我 安静些,不然我吃了饭之后有你好看!」 洛幽婵扭脸一边,显是气着了。 杨孤鸿放下手中的碗筷,又抱住她,道:「你躺一会,我很快就吃完,嗯?」 不等洛幽婵回答,他已经半强迫地令她躺回被窝里了,然后才又拿起碗筷吃 将起来,直至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他才拍拍肚皮,转脸看着洛幽婵,手伸入 被窝里抓出洛幽婵的玉手。 洛幽婵惊道:「你要干什幺?」 杨孤鸿就要把她的手拉举到嘴前,道:「我要擦嘴!」 洛幽婵猛的想抽手回来,只是没力气收回来,惊叫道:「杨孤鸿,你敢拿我 的衣袖擦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仿佛是在像情人撒娇似的,恼着的偏又是可爱的──样子! 杨孤鸿看了她好一会,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她的手,她迅速地把手缩回 被窝里,杨孤鸿道:「你拿我的衣袖擦嘴就行,我怎就不能了?」 洛幽婵另一手在枕头边一阵摸索,摸出一条手帕丢给他,道:「给你,擦嘴 去!」 杨孤鸿接住手帕,擦拭了油嘴,把手帕递还给她,她却道:「不要了。」 杨孤鸿道:「不要我就丢了?」 他作势要扔,洛幽婵赶紧抓住手帕,使劲一扯,从杨孤鸿手中夺了过来,自 顾自地叠好了,又把手帕塞到枕头底下,然后才道:「你可以走了。」 洛幽婵下了逐客令。 杨孤鸿却弯腰下去,把鞋子脱了,转身把她的身体往里移了一些,就上床与 她躺在一起,侧着身盯着她,道:「我想在这里睡。」 洛幽婵翻身过来双手推他,道:「你走,不准睡这里。」 杨孤鸿干脆平躺下来,把她抱到他身上,笑道:「你不准的事多着哩,可惜 我都做了,很多事由不得你的,你的白发真好看!」 他抚摸着她的发,在她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洛幽婵觉着痒痒儿的,脸一低, 就埋在他的颈项,轻呼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任何压迫,如果想要我害怕,你必须学学梦 香,那种女人才真的可怕,她竟然要阉了我,还好老子的命根是很坚韧的。」 洛幽婵抬脸凝视着他,道:「梦香是谁?」 杨孤鸿露出回忆之色,叹道:「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几乎能令男人做梦也想 着,而她,本来就是每一个男人的梦,很香的梦,就像她的名字──梦香!」 洛幽婵道:「你想她?」 杨孤鸿道:「想。」 洛幽婵突然挣扎,怒道:「放开我,你想她就去抱她。」 杨孤鸿注视了她好些时候,道:「虽然我不敢这幺认为,但此刻的你却很像 一个吃醋的女孩,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我。」 洛幽婵一手拍在他的脸上,道:「鬼才爱你这猪头!」 杨孤鸿对于洛幽婵的拍打并不介意,因为她毕竟没使上力气且也不是在甩他 耳光,只是道:「妈的,怪不得你这幺恼火,原来你总以为是猪头了你,还好, 过两天你会清楚我的真面目,绝对够得上你画中的男人。猪头?老子若是猪头的 话,还会有这幺多老婆吗?」 洛幽婵更是怒了,吼道:「你说什幺?你再说一次,你有多少个老婆?」 杨孤鸿扳着手指开始计算起来,洛幽婵忍不可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杨孤 鸿的另一手连忙捏住她的下巴,把手指抽出来,喝道:「洛幽婵,你他妈的还没 吃饱饭吗?」 洛幽婵也不回答,只是盯着杨孤鸿,两行眼泪悄悄滑落。 杨孤鸿看着心里怪怪的,正想安慰她,听得外面敲门声:「师傅,热水已经 准备好了!」 杨孤鸿一惊:这声音好熟! 洛幽婵急道:「你出去吧!其他的事不用你了。」 「可是师傅的碗筷不用徒儿收拾吗?」 杨孤鸿突然下床钻到床底,顺便把床前的两只男鞋也拖了进去。 洛幽婵才道:「明天吧!」 外面的人想了一会,终于丢下一句「好的」才走了。 床底下的杨孤鸿仔细听着,知道人已走远,才爬了出来,站起来拍拍衣服, 紧紧地盯着洛幽婵,她也看着他,忽然,她笑了出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红山茶! 「为什幺不早说,害老子躲床底?」 洛幽婵道:「谁让你动作这幺快,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敢轻易进入我的房 间,」 她的脸色一变,眼神锐利,叱道:「除了你这混蛋!」 杨孤鸿很是泄气地一坐在床沿,埋头把鞋穿好,站起来就要走。 洛幽婵道:「抱我去洗澡!」 杨孤鸿惊讶地回首看着她,不敢相信这种要求,她竟能顺口而出? 洛幽婵道:「没听到吗,猪头?」 杨孤鸿如梦初醒,道:「现在有些后悔你,毕竟像你种年纪的女人都是恨嫁 不得的,一逮到机会哪会放过?」 洛幽婵怒嗔道:「你说谁恨嫁了?」 杨孤鸿不答,只是猛摇头,弯腰横抱起她,道:「哪里?」 洛幽婵赌气不说话。 杨孤鸿就想放她下来,她急道:「这间屋子背后。」 杨孤鸿抱着她走到屋后,才发觉原来后面还有三间低矮的房间,洛幽婵指着 左边那一间,道:「抱我进去。」 里面的设备也很简单,一个衣架,一个瓷做的长形浴缸,里面盛满了热水, 蒸气把这浴室给弥漫了。 「没衣服换?」 杨孤鸿看见衣架上只有三条浴巾。 洛幽婵道:「这套衣服才穿没多久,换什幺?要换,你回去帮我取衣服。」 杨孤鸿道:「这幺麻烦,算了。」 他的手就在洛幽婵身上动作起来,她也不抗拒他,安静地站着让他帮她脱衣, 直到他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脱除,她才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要洗澡。」 杨孤鸿抱她进浴缸,不客气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哼!」 洛幽婵扭脸一边,不久又扭脸回来,看着杨孤鸿脱衣。她对于这个男人很陌 生,然而,对于他的身体却很熟悉,这是一具无可挑剔的男体,如果他的脸未受 伤,应该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也就是这幺一个男人,把她守了三十多年的 童贞撕毁了,以一种陌生的身分强行进入她的生命,成就了一种极度陌生却又是 极度亲密的关系。 一种人世间憎恨的行为,这个男人做起来却是那幺的无畏。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幺人,也不知道以后要怎幺样地对付他。 她只知道,这个叫杨孤鸿的男人很年轻、很强壮,也清楚他──虽然不想承 认──却是她生命中个男人,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她的──男人! 她忽然轻叹出声,双手拢在洁白的胸脯,仿佛害凉了。 杨孤鸿已经脱去衣服,从衣架上取过一条浴巾,踏入浴缸,与洛幽婵面对面 坐在浴缸里,道:「你觉得冷,为何不浇水上身,这水还挺热的。」 洛幽婵伸出一只手儿,道:「给我。」 杨孤鸿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扯过来,抱她入怀,浴巾往水里一浸,然后拿起 来,轻按在她的肩上,热的水流便从肩背滑流下来,他道:「我帮你洗吧!」 洛幽婵犹豫了一会,一双手儿浇起热水淋在杨孤鸿身上,道:「知道我为什 幺不抗拒你吗?」 杨孤鸿一怔:「因为我够帅!」 他继续用浴巾擦洗着她美好的身子,却见洛幽婵又怒眼瞪着他,只好认真地 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我只知道做我应该做的事,好多事情我不需要太明白, 因为这世界许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结果的。」 洛儿绷紧的脸一缓,道:「你帅?」 杨孤鸿自大地道:「当然,这有什幺好怀疑的。」 洛幽婵道:「你的脸像你的人一样恶心。」 「不会吧?」 杨孤鸿摸摸自己的脸,只是觉得有些儿痛,却并不觉得恶心,他道:「我想 是刚才吃得太饱了,要不就是怀孕了,哈,洛幽婵,你将是我的孩子的母亲,看 你以后怎幺杀孩子的父亲?」 洛幽婵断然道:「我如果有孩子,孩子也必须是姓林的,如果孩子的父亲不 是姓林,那幺这孩子也不会出生,而你,却姓杨,即使以后怀孕,我也不会让孩 子出生。」 杨孤鸿吃惊地看着她,道:「你说的姓林,应该是你所画的那个男人吧?」 洛幽婵不回答,却算是默认了。 杨孤鸿继续道:「他的确是个很帅的男人,不过,想来他现在已经不再年轻。 你宁愿选择一个老男人,也不要我这年轻的小伙子?我看你这女人有毛病!怪不 得他不要你了,你想为他生孩子,只可惜呀!他让你做了三十多年的,还是老子 心儿特好,结束了你的生涯。」 这世上,也只有他把当成是自己在做好事了。 洛幽婵怒道:「你敢再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我就──」「你就怎幺?」 杨孤鸿见她话到一半就止了,只好接问道。 洛幽婵答非所问:「洗澡!」 原来如此!杨孤鸿只得继续替她洗澡,忽然建议道:「洛幽婵,不如我们一 边洗澡一边吧?」 洛幽婵脸儿一红,道:「不!」 杨孤鸿的阳根却早已坚挺,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抱坐到他的阳根上, 让她的吞食了他的阳根。 她略微地显痛,眉头皱紧,双手环抱住他的粗壮颈项,脸靠在他的肩膀,呻 吟道:「你别太大,我还痛的。」 杨孤鸿笑道:「我知道,这样应该是可以的了。」 「嗯!」 洛幽婵轻应一声,道:「我可以让你进来,但我以后还是会杀你。」 杨孤鸿道:「我不明白。」 洛幽婵道:「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所以你现 在的或是以后的侵占,我都不会抗拒,但我的心总不是你的,我爱的人也不是你, 你却在我身上做了只有我的爱人才能做的事,这是不可饶恕的,我要你用生命的 代价来弥补你的罪。」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然而,听到杨孤鸿的耳里,如同雷击在他的耳膜,这震 波直透过他的血液,惊了他的心! 「这是你心里的话?」 杨孤鸿长叹。 洛幽婵只以三个字回答了他:「我恨你!」 杨孤鸿突然耸动起来,水流四溢! 洛幽婵呻吟道:「我这辈子只爱一个男人,且永远都不会更改!」 「你说的永远多余了,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你的爱,我要的只是你美好 的身体,你和我之间只有性和欲!」 杨孤鸿喝喊着,动作起来也变得粗暴! 洛幽婵环在杨孤鸿颈项的双手改为捶打杨孤鸿的结实胸膛,同时哭道:「我 不要了,你这猪,我让你停止!」 杨孤鸿一边动作一边不耐烦地道:「哭什幺?你不是说让我随便侵占吗?才 说过的话就忘了?别打了,再打我就丢你到一边去!」 洛幽婵没有停止捶打,力道却小了许多,也不说话了,只是眼泪流得更急。 杨孤鸿的粗暴变得温柔了许多,心里升起一些柔情和怜意。 洛幽婵眼神一怔,凝视着杨孤鸿,泪光中有着某种期待和满足,她的双手按 在杨孤鸿胸膛上停止了捶打,迷茫地道:「你对我,不是只有性和欲?」 杨孤鸿微笑,没有语言,只是用行动继续着他突来的温柔,以这种粗暴的方 式进行缠绵的温存,直至洛幽婵到来时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他才吻着她的耳珠, 轻声道:「让我亲亲你的嘴儿!」 他把洛幽婵的脸捧出来,缓缓地俯亲下去。 洛幽婵的双眼轻轻闭上──「忘了我曾说不亲你的嘴儿了,唉!」 听得杨孤鸿这句话,洛幽婵神经性地突睁双眼,怒火在她的眼中烧,她盯着 杨孤鸿,突然运起全身最后的劲力,弹飞出去,跌坐在浴缸边。 杨孤鸿惊讶地看着地坐在地上显得很无助的她,从浴缸里走了出来,向她走 去,她的双手就撑在地上往后移动,一直到她的背靠在墙上,她才紧盯着向她走 近的杨孤鸿,那眼神中有惊惧、憎恨、愤怒、落寞和极度的无助。 杨孤鸿的心仿佛被人拿针戳了一下,刺痛!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捧着她的脸,道:「为什幺?」 洛幽婵全身发颤,嘴唇儿也颤动了几下,却未有言语。 杨孤鸿抱起她,把她放到浴缸里浸泡了一下,然后擦的身体,替她穿上衣服, 让她靠着墙站好了,回来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才走过去抱起她,道:「我抱你 回去。」 洛幽婵任由他抱着,走入了她的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杨孤鸿做完这些事,本想立即就走,想了想,还是坐在床沿上,望着洛幽婵, 道:「如果有一天,你替我画了一幅画,我不希望你把它挂在墙上,我希望你能 把我的形象挂在你的心上,虽然这看起来很难,但你既然把恨放到了心上,为什 幺不能让爱也进入你的心里呢?我是个经常说谎的人,所以,虽说过不亲你,但 有时候或许会亲你个够。我要走了,你若要报仇要杀我,可以找我,我却绝不会 再来找你,除非──我看到你心里有我画像的时候,我才会回来找你,那时我会 回答你,我对你是不是只有性和欲。」 「我不会再为任何男人画像!」 「你会的。」 杨孤鸿淡然一笑,却显示其无比的自信,构成他在那一瞬间无比动人的男性 魅力。 夜色笼罩了大地盟,像是一片黯然,也笼罩了这个世界,大地盟在这种黯然 中,漫延着不可知的愁情。 当夜伴随着人世间的愁来临之时,人儿也相约来临。 这似乎成为人间一种不可否定的结论。 梦香来到大地盟的盟约院的时候,盟约院里很是冷清,这与平时不同,这个 院落很大,平时是有着许多人到这里的,只是今晚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她梦香 外。但冷清中又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因为这里挂了一吊灯笼,就挂在盟约 院五个亭子之最中的那一个亭子里,灯纸是白色的,雪一样的苍白,所以透出一 种雪一样迷茫的苍白照着这院落的某些地方,给人以一种无力而憔悴的感觉。然 而,也有许多人认为,这种色泽以及这种幽清是一种浪漫的酝酿,这多数是恋人 们的扭曲心理。 梦香就觉得这个环境很是美好,她喜欢这样,像她的衣裳一样的淡白,也像 罩着面纱的她的迷茫,或说像她的眼睛的如梦如幻,像她的人给人的那一种朦胧。 她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人世本来伴着多的朦胧,才使得人世够人留恋。 因着初冬,夜当寒,但在她梦香的感觉里,这寒来的太少了。 哪怕只穿了一袭轻纱,她也不觉寒的。 她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她知道有人会来这里找她。她本不必来这幺早的,只 是听得师傅的传话,她的心儿一直不能平静,所以早些来这里,让她的心儿早些 平静──若不能平静,就干脆等。 她也许正在等,虽然她自己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为一个男人而来,此时 也正在等那个男人的出现。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为这个男人而作出这样的选择,本来赴约已经不是她的 风格,如今还要等,她觉得她自己变了,是为那个叫洛天的男人而变的? 她不敢肯定,却有些了解,自己的心是在今日后才波动很大。是的,她曾经 说过不为任何男人而心动,也不会嫁给任何男人,但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她 应该找一个更强大的靠山。 洛天,不但是大地盟的少主,从女人的角度看,他几乎是任何女人可以依靠 的天! 任何女人在他的胸膛里都能得到保护。 她梦香原不期待男人的保护,只是有些时候她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因 而她那恐慌的心儿需要另一种强大的温柔力量来抚平。 所以,她来了──她,次,期待一个更强大的男人的怀抱! 「让你久等了,我不料你会这幺早来。」 一个温柔而感性的声音打断了梦香的思维,她转脸看去,在淡白的光中,一 个高大挺拔的青年在夜里对着她微笑,这笑衬着他那自信的眼神一直射入她的芳 心,令她觉得这黯然的夜也跟着有了人性的极具魅力的微笑了。 这个男人,自从她到达大地盟以来,就对她表现出若有若无的情意,她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