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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枪使的话,根本不是对唐门说的是对北堂星郁这部分照应此章结尾还有其他的……emmm各位自行理解吧挥挥☆、黄土路漫漫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很喜欢我。而你恰好出现。大约这一切便是如此开始。某年月日,大雪纷扬,落了白头。我一剑穿空呼啸而去时,突然想到这句话。*我五岁时,或者更早些时候,问我娘北堂朔雪——我怎么没有爹呢。“你怎么就没有。”她皱眉,两道秀而细的眉连皱起都那么好看。“那人呢。”“人?”她很刻意的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大约是在种竹子吧。等到他的那片竹子都开了花,他的族人死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就见着他了。”我觉得她大概又是在发疯,也不理她,而是穿过青城后山,去找练剑的舅舅了。北堂朔风,独步天下。我看见他的剑在森浓的绿里穿梭,花叶枝头上飞过。我那个会把剑使得出神入化的舅舅啊,永远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可是他真的很厉害。在十六岁时就能把上一届青城七老打的下不来床。他年少成名,一剑定中原。武林大会上几场下来,从此江湖论剑必谈他北堂朔风,说他是剑道第二更是无人敢称第一。我的剑术便是由他启蒙,从小,我便以为,舅舅这样孤高的性子,肯定只会有我一个徒弟,肯定——也只会由我来继承他的剑法。事实证明,我把梦做的很美。“舅舅!”我在林子的另一头大声叫他。北堂朔风收剑入鞘,杀意也跟着收敛了些许。彼时我年幼无知,并不知道舅舅年少盛名之下还有恶名——无能的人总是嫉妒,剑法诡谲为人冷血什么的,现在看来就像是玩笑似的。“阿若,怎么呢?”他抬头看了看树叶交错遮盖的天空,眯起眼睛。“你娘怎么不跟着你?”我舅舅就是这样与众不同,别人都问我为什么不跟着我娘,只有他问我娘为什么不跟着我。所以我答——“我娘那么大人了,又不会丢,还用我看着她?”舅舅低着头看着我不到他腿高的个子,也故作严肃的回答。“是了,不要让雪儿给咱们阿若拖后腿。”五岁的我觉得舅舅说的很对,连连点头。舅舅看着我,继续看着我,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弯下腰,用剑撑着地,整个人都在抖。我看着舅舅这个傻样,不是很理解,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原是来问他问题的。“舅舅,我为什么没有爹呢?”突然,他不笑了。“怎么,谁说你什么了么?”他一手提起剑,一手抱起我,向林子外走着。我摇摇头,突然想起来他是抱着我的,看不见我动作。正要开口,他却道“你别听别人瞎说你娘什么,你娘为人如何,还得你自己去看。”他的语气沉的很,纵是被他高高抱起来的我也觉得自己好像要起不来身。“没有呀。”我赶紧补了一句。“但是……管我娘什么事啊。”“自持貌美,妖惑隐士,扰人清修,枉为正道。”他嗤笑一声,满脸不屑。“男人喜欢她的脸却娶不到她,女人们想让她出丑却没她脑力聪明功夫高。说到底,不过是嫉妒而已。”“可是……这些话我从没听过啊,那些人来青城的时候,对师祖,对你们,都很有礼貌的。”我极小声的加了一句。“而且我只听舅舅今天骂了我娘。”舅舅当然听到了,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那能一样么!他们还能当着朔雪说那种话?不怕雪儿一掌劈死他们!”快出林子时,他降了降声音。“要知道九转玄功一层一世界,纵使是到了第八层,那和第九层也是天壤之别!朔雪倒是厉害……”最后一句,要不是因为他抱着我,我正好抱着他的头,估计那么小的声音,我也是听不见的。*“我已经不想再练那么疼的功法了,可能到我死,我娘还是青城除了开山祖师唯一一位练完了九转的掌门。”去叶陵的路上,我看着马车外景色摇摇晃晃,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干嘛同别人比。”在外驾马车的北堂星郁挑起帘子。回身看我。“我娘算是别人么?”我挑眉看他,他避开眼神,装作讨饶。“说起来……我舅舅就那么一个人昏在神火索桥后面半死不活,没事?”“他自己吃了蛊,只要没人叫他他就永远都不会醒。而且那么隐蔽的地方,就算是血洗又如何,他们找不到,找到了也进不去。”我在马车里,目光越过挑起的帘子,最终落在他身上。“你小时候,舅舅待你如何?”“严。”只一个字,我忽的有点心疼他了。“但偶尔也好些的,不练剑时,他常常同我讲他过去在青城的事情。讲你冰雪聪明学什么都快,讲他meimei如何仙姿袅袅举世无双。”于是我们一起笑出声来。可是笑到最后,两个人的脸色都是冷的。“可还是他害死了自己的meimei,还是他害我寄人篱下十年。”说着说着,我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北堂星郁,所以你在泱亘派的地界把我痛打一顿的时候,你其实是知道我是谁的,对不对!”他没说话,拿着鞭子的手却抖了,下手一重,打的马儿快跑了好几步。两边都是安静都像死了一样。“我明白了。”先是笑。“你嫉妒我舅舅说的那个我。就如同我嫉妒沈虹练。”我坐到他身边,看着他冷漠而僵硬的侧脸。“对不对?”他不答。“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信命也不信。你嫉妒我,是因为明明他北堂朔风既收了你做弟子却还是说我这个都见不到了的外甥女聪明。我嫉妒沈虹练,是因为青城掌门托孤的女儿活的像她的跟班,还什么都学不到。”“哈。”我冷笑一声,向他膝上靠去。“那么你恨不恨北堂朔风呢。反正我是恨亘渊子的,恨不得……当初要他命的那一剑是我捅进去的,而不是他独孤伽辰。”“反正都要担着叛师害命的名声,对不对?”“对。”我翻了个身,朝向他的脸。“左使大人说的对极了。”黄土路漫漫,谨慎起见他还是易容为箬云端。我看着他刻薄的五官,又补了一句。“所以你恨不恨北堂朔风呢。”他不答,只是看着前路。“恨不恨……我的舅舅呢。”他终于低下头来看我。“阿若希望我恨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