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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他感觉对方分明地僵硬了一下。巧克力色的眼瞳中突然聚起迅猛的风暴,咆哮凶戾,叫嚣着撕裂和毁灭。他的语气仍然温和,却溢出一丝阴翳,“你不喜欢?”谈近雪一怔,未及反应,肩上就骤然着力,竟被宗梓一把压下,背脊重重砸在床上,纵使床铺柔软,他也禁不住被着巨大的力道冲得呼吸一滞。下一刻,疯狂得近乎撕扯的吻便疾风骤雨似的落下来。宗梓的犬牙啮咬着唇上柔嫩细rou,谈近雪吃痛,微微皱眉,而身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掠夺着他口中津液,连呼吸也一并剥夺去了。他这幅身体此刻也的确病弱,力气不大,谈近雪也只得由着宗梓这凶狠疯狂的亲吻,蓄足了力,这才屈肘一顶,正撞在宗梓上腹部。青年发出一声痛哼,动作一顿,谈近雪咬紧嘴唇,终于将他推开。谈近雪这一下子是牟足了力气,正打在宗梓脆弱的胃部,让青年也立时白了脸。宗梓胃里一阵阵翻腾抽搐,脸上却漫起更温柔的笑意。“我说过,我原先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若有所思地歪了歪脑袋,如果不是一只手紧紧按在上腹,还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我现在知道啦。”宗梓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说。谈近雪只是倚在靠枕上,闭目喘息。宗梓并不在意他冷漠的态度,继续道:“我不想看你对别人笑,对别人喜欢。也不想你跑到我够不到的地方去。”他毫不畏惧谈近雪会再次动手打人,重新凑近了他,吐息喷在谈近雪的脖颈里。“你身边眼前,就只能有我一个人。”青年含住谈近雪白皙薄嫩的耳垂,忍不住用牙齿研磨了一下,“不知道阿雪对我的喜欢,是不是也这样?”谈近雪身子颤粟一下,依旧沉默。宗梓慢慢地去解他衬衫的口子,男人仍然无动于衷。他的力气的确快要耗尽了,此刻不过一个虚弱的,刚刚还被下了药的病人,没有反抗的可能。宗梓巧克力色的眸子里仿佛蕴着深色的旋涡。他盯着那衬衫里露出的一抹玉色,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指尖去碰触。他从来恐惧亲密的关系,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情感上。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喜欢的滋味,是恨不得离他越近越好,想要就这么将他吞吃下肚,和他血rou相融。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诱惑他。宗梓怔怔地,竟然痴了。刹那之间,谈近雪突然暴起!骨骼脱臼,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他的右手已经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别了过去,与此同时,宗梓却已经被猛然爆发出的力量掀翻!一瞬之后,刚刚似乎毫无反抗之力的谈近雪,已经牢牢将宗梓压制在床|上。两人的位置对调,情境也立刻不同。谈近雪脸上苍白一片,愈发显得那双眼睛如寒星一样,紧盯在宗梓脸上,仿佛能刺出血来。“钥匙。”他言简意赅。男人最近消瘦不少,此刻小臂上的肌rou却依然隆起,他左手的手刀正紧紧抵在宗梓的喉咙处,压迫着他的气管。窒息的感觉想必非常痛苦。然而宗梓却仍然挣扎着露出纯然的笑意。“哈……哈哈……我喜欢你,谈近雪。”“你……又是真的喜欢我吗?”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从谈总“狠下心”开始,后面全是在演戏~小可爱们晚安~第105章chapter105宗梓的声音很温柔,尽管呼吸不畅,他还是望着谈近雪,慢慢地道:“你的耐心,纵容,细致,真的,都是出于喜欢么?”宗梓一向敏感。在他挥霍着谈近雪的感情时,他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人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对于谈近雪有多么渴望,才突然开始,从那人的一举一动中察觉出一种细微的违和。……就好像……谈近雪对宗梓的喜欢,只是为了完成“喜欢”这个任务。他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深的偏执。如果谈近雪的“任务”完成了,就会消失掉,那么所谓的“出差”,就是个绝好的机会。每次猜测到这个可能,宗梓便觉得胸中有什么蠢蠢欲动。他终于还是不择手段,将这个人据为己有。谈近雪眸光一闪。这世界的男主,真是深藏不露,“一鸣惊人”呐。光是这份敏锐,便让这次的攻略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无关的人耐心纵容?”谈近雪声音嘶哑,冷冷道。宗梓面色涨紫,喉咙里“咯咯”作响,已经快说不出话了。谈近雪稍稍松开了一些。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带着一阵阵烧灼般的刺痛,宗梓咳起来,唇角上扬。“我猜对了,是吗?”谈近雪没有回答。他望着谈近雪,巧克力色的眼瞳中,混杂着偏执和渴望。“我喜欢你,谈近雪,我知道这是你想要的。但你既然得到了,就要付出代价。”他轻声地笑起来,任由谈近雪的手再次加重力道,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所以,你杀了我吧,我不会给你钥匙。”要死也死一块。娃娃脸的青年面色濒死,嘴唇却是摄人的殷红。他摆出这样一幅无赖的模样,唇角弧度弯弯。谈近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秒,终于松开了手。宗梓又边咳边笑地道:“……下不了手啊……”“你疯了,我却还不想陪你疯。”谈近雪冷冷道。宗梓自己呼吸还未平息,却仰脸,在谈近雪下颌上落下一个吻。“没关系。”他语气十分真诚,显得很大度。宗梓伸手捏捏谈近雪被自己咬得发红的耳垂,无视了他冰冷的目光,显得颇为意味深长。“你的手不方便,待会我帮你复位。”谈近雪拼着脱臼才制住他,却不想这位男主已经疯得连死都不怕,平白吃了一番脱臼的苦楚,心里也蕴了火气,只淡淡道:“不必。”说完便自己扶住那脱臼的右手,用力一抬一推,随着骨节发出的“咔啦”声,原本姿势怪异地垂着的右手重新复位。宗梓皱皱眉,看了眼他的面色,开口道:“你需要休息。”他仔细将薄被拉上来,盖到谈近雪胸口的位置,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这才转身出去。谈近雪听到他在客厅里悉悉索索,应该是在收拾晚上剩下的饭菜。终日打雁,今天反倒被雁啄了眼。谈近雪靠坐在床头,蹙眉忍过一阵剧烈的头痛,这才呼出口气。宗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