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秋千

    结束后慕文江带她进浴室冲洗，这是慕文江的房间，洁白的床单非但浸染二人体液，还成了她的卸妆巾，已经睡不了人。

    慕文江把思嘉送回她的房间，用乳液按摩了她的红屁股。她在过程中呜呜咽咽，像头委屈的小兽。

    之后二人在同一张床上入睡。

    思嘉的睡眠很安静，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大动作，但慕文江还是不能睡好。

    他不习惯睡觉时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但他没有临时再开一间房，只是闭上眼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和思嘉的初见。

    他和思嘉的初见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但真正注意到她，是在某一年留学回国，他带着礼物拜访哥哥，清晨空气潮湿，思嘉坐在前院的秋千上，翻膝头的一本小说。

    少女白皙修长的小腿被压在臀下，看着书本，轻轻抓挠大腿外侧的泛红的蚊子包。

    她在那一刻的的确确就是“美好”的代名词，而慕文江也很喜欢她肌肤上漂亮的红痕。

    哥哥车祸之后，这一幕一直在慕文江的脑海重演，她坐在秋千上，抓一抓没什么大碍的蚊子包。

    那是她本来的生活，家境优渥的小姐，天真烂漫的女孩。

    留学期间慕文江的生活很昏暗，他沉迷医学，医学释放了他天性中异于其他人的渴望，天知道小时候他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去伤害一只小猫。

    他感谢医学拯救了自己，也让他拥有了自己的“小猫”。

    他把经受变故的思嘉养在身边，却没有给她一架一模一样的秋千。

    她想要男朋友和正常的恋爱关系，他默许她用男友来称呼自己，用手指满足她的性欲，可是他不会给她一模一样的秋千。

    她难过得想要逃跑，这甚至是她胁迫他的手段，这时候只要放手就可以了，他却拽紧了手里的链条，拉扯她的项圈。

    没有改变的是，他仍旧给不了她一模一样的秋千。那是她本来的生活。

    *

    思嘉起床，站在床沿对镜子检查了自己的屁股，青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长途飞行似乎也不会太过煎熬，她高兴地在机场牵慕文江的手，逛免税商店，在飞机上尝他点的红酒。

    下了飞机她终于变得有些沉默，因为她吸着一成不变的空气，周围也都是熟悉的东亚脸孔，没准还有慕文江医院的同事或是病患。

    “怎么这么安静？”

    慕文江任她牵着手，感觉到她渐渐归于平常的体温。

    “没有。”

    车子开到镇上的时候，思嘉再度看向窗外，她想起什么，手指向外边，“我想喝那家的果茶。”

    慕文江让司机停车，“去买吧，我在车里等你。”

    思嘉买了两杯，坐回车里，问慕文江喝不喝，他摇了摇头，思嘉把另一杯放在司机手边的储物格。

    算上飞行时间，他们这趟离开了三天两夜，没有耽误思嘉在咖啡店的工作，她只有周末固定上班。

    “咖啡店那边——”

    “周末我接送你上下班。”

    “要是没空呢？”

    慕文江摸摸她的脑袋，“没空再说。”

    思嘉觉得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这让她很难过。

    她还是慕文江的乖女孩，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的叛逆让她如愿以偿和慕文江有了实质的性爱，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收获。

    她最初想要的是什么呢？

    汽车开向山顶，路过了任家的别墅，任绍伦的银色轿车停在院子里，思嘉的心瞬时被攥了一下。

    回到家她先跑上楼，在窗口眺望那栋别墅，然后她手忙脚乱从床沿摸出手机，惊讶的发现，竟然没有一通未接来电，收件箱里也空空如也。

    她点开任绍伦的电话号码，反复确认。

    最后发现他们的最后一次通话，明明只说了寥寥几句就挂断，却有五分钟的通话时长。

    他听到了。他都听到了。

    思嘉记不起自己和慕文江的对话，她的身体“轰”的烧烫，他都听到了……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是个luanlun女？他是不是觉得她很恶心？

    不是的，不是的，她也不想的……可她真的不想吗？

    思嘉握着手机坐在床沿，心跳如擂，guntang的体温渐渐褪去，她冷静下来，认为这样也是一种结束的方式。

    她被始终困在原地，而任绍伦值得一个正常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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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点还一更见小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