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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卿一起来“看望”萧音。“这个毒妇竟然还没有死?”眼色狠厉,神情阴鸷,皇上怒问,“你们是不是偷偷给她喂食了?”士兵们惊慌道否。“绝不敢违背皇上圣命!只是……”有一个小兵于心不忍,大胆说道:“萧将军曾说上天会证明她的清白,所以她哪怕一年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哈,一年不吃不喝也不会死,难道她是妖魔鬼怪吗?!清白?好,朕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一年都不会死!”皇上的这句狠话才说完,只潜心修炼、久久不曾理会外界俗事的萧音悠悠出声笑道:“皇上放心,臣自当比皇上活得久。”“你!”萧柔卿急忙安慰:“皇上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置气?萧将军怕是没几天命好活的了,容她呈一时口快,还能显得皇上的宽容大度呢。”闻言,萧音好心情地又笑:“比不过柔妃娘娘的宽容大度。重来一次,竟还能对杀死女儿的凶手柔情蜜意,实在是令人敬佩。”蓦然被人挑出重生的秘密,萧柔卿脸色刷白:“你、你闭嘴!你在胡说什么?!”长姐竟然知道她重生的秘密,那也一定知道她前世的遭遇!难不成长姐也是重生之人?两世结仇,早已令萧柔卿对萧音的畏惧和愤恨刻入骨子里。皇上疑惑地问:“什么杀死女儿的凶手?爱妃有过女儿?”“臣妾当然不曾有过!”萧柔卿忙失口否认,“萧音她怕是被饿得疯掉了,皇上怎么能听信她的胡言乱语?”想到萧音也说会活得比自己时间长,皇上便不将萧音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容她一个人在这里吧。一年两年不死又如何,朕倒要看看她能扛多久!”车外的一对狗男女相携而去,萧音自己也挺奇怪的,为什么总是她说真话会被别人当假话,她说假话又会被别人当真话呢?她的确看出皇上时日无多了呀。瞧瞧那龙气,光芒简直比她体内的灵力壳还要浅淡,恭喜呀。……士兵们估算得无误,的确未出一个月,南疆大军便兵临皇城城外。皇城中一片惶恐,此时人人都已插翅难逃。就连天牢之中看守着萧音马车的士兵们也少了一大半。不少都被拉到城门头上去抵御敌军了。萧音未曾想过白千野竟势如破竹,直临城下。果然是天助人助,命自有道。“攻城——”一声令下,攻城开始。白千野不惧飞石飞箭,亲临战场之上。大昌派来求和的官员被他一刀斩首。众属下对于大将的杀伐果断非常敬服。已经打到这种地步,大昌唾手可得,何必与大昌皇帝妥协苟合?入主中原,近在咫尺!此时在大昌皇宫之中,皇上如同疯了一般,执拿宝剑,将能杀死的宫人妃嫔杀了个遍。“朕要让你们都给朕殉葬!”这些人都是皇上平日里最亲近信任的。眼下国运衰竭,龙命将尽。皇上都性命不保,更何况一群蝼蚁。忽然,皇上想起了什么,急忙抓住紧跟在他身后,忠诚的护卫统领。“去,立刻赶去天牢,一把火将萧音给我烧了!”多日不曾关注,皇上并不知道萧音目前有没有被饿死。可想着一直没有从天牢传来消息,那个毒妇定然还苟延残喘着。萧音与南疆白千野有私情。如今白千野正在攻城!他已到穷徒末路,怎么会让萧音有逃出死劫的可能!?“你亲自去!”皇上通红着眼睛,对护卫统领大吼,“等亲眼看到马车化为灰烬,再回来给朕复命!”护卫统领哽喉领旨。天牢之中,萧音所乘坐的马车周围,看守的士兵越来越少了。有的人是逃命去了,有的人是赶到城门上送了死。有的人也偷偷询问萧音。“萧将军,你还活着吗?我为你将铁笼打开,你出来逃命吧!”有人相信萧将军勾结南疆,也有很多人并不相信。这么久以来,萧将军不吃不喝还没有死,足够让许多人相信这是上天证明萧将军名誉清白的表示。随着大昌国势力的衰竭,萧音发现灵力壳已经稀薄得近乎透明。此时她已经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静静在此等候天道降临就好。对于马车外小兵的好意,萧音道谢:“多谢美意,但我所求并不是侥幸逃命。大昌命数已尽,你们若是没有赴国难捐躯的打算,就快些各自逃命去吧。”听闻萧将军语气镇定的话,周围的士兵们已经泪意难忍。“将军,世人会给你公道。皇上昏庸,不识忠臣。我等不会为这样的皇上捐赴性命!”“萧将军,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你!”听着从马车外传来的一道道守护之声,萧音沉沉叹气。正逢动乱,这群大昌的士兵是无法保护自身安全的。她伸手,在每一个士兵的身上施加了庇佑之力。最后劝了一句“逃命去吧”,之后,不再说话。皇城上空布满哭嚎呐喊。官员惊恐,百姓惶惶。每一个人都与家人蜷缩在房中,明明是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却似乎能看到的是城外横尸遍野。守护在大昌皇城的将士几乎没有反抗的力量。他们常年休战,养尊处优,看到眼前的凶杀阵势就已经吓得腿软,何谈能够亲自执刀杀人?不过大半天,一朝城破,南疆大军倾巢而出,直奔皇宫。皇宫之中,宫人逃散,四处都是哀鸣惨呼之声。后宫里,侥幸从皇上手中逃得性命的低阶妃嫔人人自危。有性子胆小的,想到日后会被南疆敌军如何折磨羞辱,心中承受不住已经上吊自尽。皇上独自一人坐在正殿朝堂之中,身边除了萧柔卿,再也没有一个人。没有平日里附和进言的大臣,也没有谄媚讨好的宫人,更没有往往总是喜爱争奇斗艳的妃子。他紧紧拉着萧柔卿的手,望着远处蓄势汹汹而来的敌军,目眦尽裂:“柔妃,你曾经说过要与朕同生共死。朕若逃不出此劫,你该当如何?”萧柔卿的牙关忍不住地速速颤动,她想要收回被皇上攥在掌心里的手,却有心无胆。皇上一手拉着她,一手执着剑。这场面她再熟悉不过,无非是没有了前世她的公主。她若不随同殉葬,皇上就会立时让她命丧于此。“臣妾自当不会苟、苟活活于世,定与皇上、上同……同生、共死!”随着音落,眼泪也簌簌流下,压抑不住地颤抖惶恐。为什么重活一世,她仍然要面临国破家亡?更为不同的是,此时踏入殿中大步而来的人,并不是造反的方玉意,而是南疆统领白千野,一个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