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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一把柴。她对他的信任,早就已经不是试试那么简单。就像现在这样,和安被她弄得七上八下,京片子又快要冒出来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看着向来内向被动的贝芷意居然主动的拉起了他的手。不是因为在水里害怕。而是安抚性的拍了拍,笑嘻嘻的。“……”他可能忽略了贝芷意的攻击性。他居然被她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说可以一起开始的人是她,睡了一个晚上翻脸不认人的人是她,试图软磨硬泡跟他调整节奏的也是她。在他彻底火大,差点想要把她丢出去自己去其他海岛的时候,她居然还握着他的手弯了弯眉眼。然后他就没火气了。“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刚才那一通折腾是为了什么。”他仍然恶声恶气的,却开始搂着贝芷意往岸边游。她在水里泡得时间太久,皮肤都有点起皱了。“我……有点害怕。”她跟在他身边,仍然是细声细气的。“对不起。”她拽拽他的潜水衣,软绵绵的道歉。………………妈的。和安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就这样,不气了。随她折腾吧,为了她的安全感。她本来就不容易有安全感。“不要再有下次了。”警告还是应该要有的,刚才那一通折腾,他气的都想把她摁到水里去。“嗯。”女人乖乖巧巧的跟着他。“你今天学会浮了,明天可以学浮潜。”他把她领到浅水区,语气仍然不太好。“好。”女人的声音软得出奇。“……”和安不说话了。他昨天说什么来着,他们两个人吵架,她绝对吵不过他。他们今天还没吵架呢……他有点头疼。“我下次不这样了……”她特别自觉地爬上岸,特别自觉地给他拿了一块浴巾。结果被他很粗鲁的用那块浴巾裹成了木乃伊。“你自己擦。”给他浴巾干什么,比较容易冷热交叉感冒的人明明是她,“感冒了就不能潜泳了。”“哦。”贝芷意乖乖的,坐在游泳池边擦头发。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眉眼弯弯的,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和安一个人更加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为什么他们两次谈谈,都没有结果?第一次是她跑了,第二次是她投降了。可是两次,不舒服的那个人都是他。昨天为了揣测她是不是真的愿意踏出这一步,他失眠到天亮才迷迷瞪瞪的睡了一会,今天她只开了一个头,说话的那个人就一直是他,她到最后只回了一句好。虽然这句好,让他心头无比妥帖。他在泳池边来回走了两步,然后走到贝芷意面前蹲好。贝芷意擦头发的动作停住,看了他一眼。“你头发很湿。”她拿浴巾给他,小小的皱着眉头。他直接在贝芷意面前的那块地板上坐好,低下头,不说话,一动不动。贝芷意抓着浴巾的手指开始泛红。一个人天人交战了半天,很轻很轻的把浴巾放在和安脑袋上,两手揉着擦了两下。和安的板寸被她揉来揉去,湿哒哒的水珠子慢慢的消失在浴巾里。值了……和安闭上眼睛。虽然有点没出息……第17章被限制出境是很严肃的事情,和安下午要和海上巡警一起去一趟别的海岛,基地里只剩下了贝芷意一个人。她先是自己骑车去一趟游客区,重新换了泰铢,然后又在基地里用那台破电脑退掉了机票。剩下的,就是发呆。基地大厅的桌子上还残留了一点昨天没清理干净的苏打粉,微黄色的,在不知道成分之前,让她以为她会客死异乡的东西。她对这些粉末的感受非常一言难尽,抹布捏在手里想了半天才动手擦。昨天因为恐怖袭击被弄得一团乱的大厅,渐渐地都被她一边发呆一边收拾干净了,全部都弄完了之后,她抱着自己的小本子,咬着笔坐到了沙发上发呆。她心理活动其实非常沸腾。同和安之间的事情是沸腾的一部分,早上和安在游泳池里已经说得非常清楚,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件事,让她现在整个人的心情都是飘的。而且,和安,真的哪哪都好。他发现了她对肢体接触这件事紧张感太高,也知道她性格保守,所以除了牵手,一个早上的相处下来,他表现的都十分绅士。体贴,并且绅士。这段感情,他们都在摸索,带着悸动,小心翼翼的。贝芷意从这样的小心翼翼中,感受到了被珍视,生平以来第一次,她觉得她一直偷偷摸摸在心里面幻想的,成年人世界都不敢再说出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真的变成了一个努力就可以实现的梦想。而另一个让她沸腾的原因,就是父母。这两个字的杀伤力足以立刻浇熄她翻涌了一整天的恋爱粉红泡泡。她隐瞒了自己被公司辞退的消息跑到这个离岛,最开始的打算是先做两个月,两个月后回魔都找到新的工作再告诉父母她跳槽了。她从来没有对父母撒过谎,这次的事情,父母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她之前所在的公司为了避税,每年确实会派遣一些支教的志愿者什么的,以贝芷意的个性,公司真的安排了,她绝对不会拒绝。她父母只是抱怨了一下这次为什么要去那么远,剩下来的就一切如常,该催婚的催婚,该教育的教育。但是这样的隐瞒,对他们家来说,其实已经是死罪。他们家的小侄女暑假里面为了追明星,翘了一堂补习班的课,就被全家三堂会审,整个高中生涯的暑假寒假全部都被禁足。他们家除了她父母,她父母的兄弟姐妹,也大多都是老师。那是一座压在她身上二十七年的大山,她这辈子都无法越过去的坎。而她现在,还要再多一条死罪。跨国恋。对方还是个没有任何收入的志愿者。美国人。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咬着嘴里的笔,几乎要愁秃头……而且她还得再想一个借口,要在这里起码多待一个月,如果告诉她父母她是因为恐怖袭击被滞留,她怀疑她回国以后可能会被禁足到死。她一点都不想打这个国际电话,一个人暗搓搓的窝在基地的沙发上,瞪着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哀怨的都快要滴出水。***和安和维克多他们回基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中午他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