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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错的简历。她非常专业,除了精通最基础的社会心理学、新老媒体行业的行规和环境,最重要的,她是一个懂得运用规则的公关。不冒进不盲目,目标明确,她建议的方案基本都是一针见血并且直达要害的。在公关方面,看起来软绵绵毫无攻击性的贝芷意,拥有着和她这个人完全不一样的战斗力,她在她专业上面,攻击力有点爆表。那一个下午,她用她一如既往细声细气的嗓子,不紧不慢的向他描述了一个长远可持续发展的方案原型。“我把我们需要攻克的受众大致分成了三类人,第一类是平时不会去吃鱼翅不知道什么是角鲨烯甚至从来没有见过鲨鱼的人,这一类人占了百分之七十以上,我们可以把这类人称为种子。”贝芷意拿着自己的小本子,先在空白的页上画了一个绿色的圈。“第二类人,是透明的,他们不关心环保,不关心鲨鱼,更不关心自己吃的东西用的东西是否和鲨鱼有关,这样的人,占了百分之二十,这一类人,我们称之为石头。”她又画了一个灰色的圈,比绿色的圈小了很多。“最后这类人,占了百分之十的比例,他们有财富,他们要么曾经在鱼翅的买卖中获取过暴利,要么就沉迷于鱼翅或者用鲨鱼做出来的保养品,因为他们觉得这些东西代表了财富地位和健康,这一类人,我们统称为对手。”她在最中间,画了一个红色的圈,涂满,“我们觉得我们要做的第一步,是对付这个圈。”大青鲨群两个月后就将进入到这片已经设下了陷阱的海域,上面那百分之九十的人离鲨鱼太远,他们首先需要攻克的,是和鲨鱼买卖直接挂钩的人——利益获取方和买主。“其实你也一直是把重点放在这一块的。”让她做公益广告这件事,在和安的行事日历里应该只是属于重要而不紧急的的事情。她有点点因为和安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而开心,也有点点因为和安仍然把她排除在核心之外而失落。她用词用得挺精准,觉得和安一定能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所以说完后她又立刻恢复到平时的样子,耳根有点红,两手离开本子开始拧麻花。……和安几乎有些感谢那封病毒邮件了,如果不是那件事,他真的有可能会错过贝芷意。错过一个其实和他那么契合的、有趣的灵魂。“和这群人接触太危险了,你不用参与。”感动归感动,他的立场仍然很坚定。她能支持就已经够了,他怎么可能把她一起拉到那么危险的事情中去,黑市悬赏人头这种事并不是口头上说说的,哪怕他背后靠山其实挺多,他也有过一次被人打晕了直接丢到海里的濒死经历。病毒信都接到过三四次。只要给足够的钱,就总是会有人愿意铤而走险。“这些事情向来都是我单独做的。”他强调了一句,表情变严肃。贝芷意又不说话了,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给他看她的后颈,哪怕最近每天早上都在学游泳,仍然很白皙。只是微微的有些脱皮。“我给你的晒后修复你没用么?”和安皱眉,站起身去卫生间里又拿了一罐。浓度很高的芦荟膏,绿色的膏状物品,擦在皮肤上能瞬间感觉到入骨的清凉。他递给贝芷意,看着她微微红着脸挤出一点抹到后颈那块有些晒红的皮肤上,强忍着想要自己动手的冲动。相处越久,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遵循本能的动手动脚。可到底还是咬咬牙忍住了。这是他给他们之间强行划下的屏障,贝芷意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动手动脚了,就一定会非他不可。他非常渴望她能非他不可,可他们之间,路仍然很长。他不想让她别无选择,离开了这个岛,他其实不算是她的良配。他可以认定,她也可以坚持,但是他希望,不要因为他的自私,让她无路可走。所以他选择摸了摸她的头。“那百分之十涉及到很多都是亡命之徒切身的利益,是最麻烦的部分,暂时用不到你的专业。”他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又柔和一点。贝芷意因为芦荟膏的清凉缩了缩脖子,又因为和安的亲昵红了红脸。“用得到的……”她小小声的辩驳了一下,然后往后挪了挪。有点……害羞。“我把那百分之十的人又细分了一下。”她在和安对他们的距离产生异议之前,飞快的拿出了本子隔在他们两个之间,又开始细声细气写写画画。……和安不爽的鼻子哼了一下,曲起手指敲了下她的脑门。“……”贝芷意捂着脑门,含嗔含羞的看了他一眼。“你继续。”和安又被顺毛了,挺自娱自乐的往嘴里塞了一把烟草。可贝芷意不动了,她手里拿着笔,眉心拧出了一条细细的皱纹。“这个东西……好吃么?”她指着和安桌子上那一袋子褐色晒干的烟草。“……”和安嘴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摇摇头。又苦又涩的东西怎么可能好吃。贝芷意头歪了一下,眉心细细的皱纹更深了,很困惑的样子:“可是我看你常常嚼。”放松的时候,想事情的时候,很累的时候,他嘴巴就没停过。和安瞬间觉得嘴里的烟草苦得有点过分了,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解释:“我在戒烟。”他以前烟瘾很重,戒烟忍不住的时候就会嚼烟草,结果戒烟成功了,嚼烟草这件事又上瘾了。“……”贝芷意的头又歪了一下,小小声的,用担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你……为了戒烟嚼烟草?”她更困惑了,歪着的头都忘记收回来。……和安起身,去卫生间吐掉了刚刚嚼开的烟草,然后漱口,然后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揉了一把自己的脸。苦笑了下,转身出门。把桌上那包刚买的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你的逻辑是对的……”他看了一眼因为他的行为有些目瞪口呆的贝芷意,耸耸肩,“我不嚼了。”贝芷意眨眨眼。她并没有让他不嚼的意思,刚才的问题,真的纯粹是因为好奇。嚼烟草不像抽烟,不会烟雾缭绕,坐在旁边的人也不会被迫抽二手烟。做公关这行,平时遇到的老烟枪很多,贝芷意对这件事排斥感并不强烈。不过烟草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戒了挺好的。她收回她刚才的好奇心,摊开了本子,打算重新回到被打岔了无数回的正事上面。和安能空出那么长时间和她单独呆在一起很不容易,她很珍惜,也很认真。所以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