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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眼。……和安的嘴角抽了抽。贝芷意在极度慌乱中,又一次超常发挥,她很镇定的继续拉扯那张床,顺便还教育了一下满身水渍的和安:“地上都湿了。”和安默默的缩了回去。“你挪床干什么?”幸运的是出租屋真的够小,他一边洗澡一边说话贝芷意那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贝芷意不想回答。床已经被她挪出了一点点,但是她现在很想把床推回去。她如果告诉和安她是因为怕床太短他睡不下才挪的,那不就代表她默认了让和安晚上睡在这里的意图——虽然她就是这个意思。她卡在那里骑虎难下,女孩子的矜持和怕他在陌生的地方睡眠又不好的担心让她天人交战。明明三周没见,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她心跳都几乎停摆。他比视频里瘦了一些,眼眸仍然是灰绿色的,身上的味道仍然是她熟悉的海水的味道。她不太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在她这个小小的跳蚤一样的房间里来回挪腾什么。她突然退缩了,因为自己那点纠结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因为她这个真的挪腾不开的出租屋。她想尽地主之谊,她想好好的照顾他,可她现在能有的,却只有一张他躺下来可能伸不直腿的床。“和安。”她声音终于能听出一些情绪,“我帮你订酒店?”和安没有马上回答。他刷了牙,冲了个热水澡,洗了头,刮了胡子,还用贝芷意的浴巾擦了身。他走出那个逼仄的卫生间,一声不吭的把贝芷意抱到床边坐好,他自己弯下腰,扣住她的后脑勺,低着头吻了上去。唇舌交缠,贝芷意的嘴唇上还有护唇膏的味道,和记忆中一样香软。他吻得有些喘,身子往后退了一点,看着她又一次爆红的脸。“去洗澡。”他都懒得回答她要帮他找酒店的话。贝芷意晕乎乎的,还记得他饿着肚子:“外卖还没到。”“我在呢。”和安又啄了一下她的嘴唇。贝芷意起身,纠纠结结的看了他一眼,纠纠结结的拿了自己的睡衣。和安看着她一直欲言又止又不敢再提的纠结样子,坐在床沿上笑出了声。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芝麻大小的地方都看完了,也看出这张床他的身高睡上去估计够呛。想到贝芷意刚才撅着屁股红着脸拉床的样子,他就有些无奈。这傻姑娘。“床我会弄,你去洗澡!”他看着她咬着嘴唇在卫生间门口晃来晃去,终于忍不住把她推进卫生间,拍了拍她的头,“再纠结我现在就办了你。”“……”贝芷意倏然瞪大眼。和安往前走了两步,高大的身材在逼仄的屋子里压迫感十足。贝芷意几乎是冲进卫生间,松鼠一样抱着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关门。卫生间里还有和安刚才洗完澡的热气,洗漱台上有他他从行李箱里拆出来的日用品,剃须刀和电动牙刷。牙刷和她的牙刷放在了一个杯子里,很恶劣的弄成了刷子贴着刷子的造型。他物品的侵入感和他的人一样,不容忽视。贝芷意看着镜子里面嘴巴红肿的自己,眼睛亮的自己都觉得害羞。他来了。他们终于跨过了最艰难的那道坎。他们,从今天开始,终于可以真正的在一起。***贝芷意洗澡蘑菇了很久。小女人的心思,用了点香觉得太刻意又冲进去洗了个澡,吹头发的时候磨磨叽叽,吹完了没忍住又偷偷的抹了一点香水。然后在镜子前深呼吸了四五次。最后发现,她没有勇气出门。她能听到外面的外卖已经送过来了,她能听到和安拆外卖的声音,还能听到他吃完了面条后开始收拾行李搬东西的声音。他在外面一直没说话,但是房间太小,哪怕不说话,她也能很清楚的听出他在干什么。要不,画个淡妆?五分钟之后她仍然没有勇气开门,于是窝在闷热的卫生间开始异想天开。在外面收拾完所有东西的和安终于耐心告罄,敲了敲卫生间的隔板:“你出来还是我进去?”他用的英文,流氓一样。贝芷意被撩的手软脚软,咬着嘴唇把隔板推开了一条缝。和安靠在墙边看她,她在缝隙里瞪他。“你……”和安顿了下,“不想我过来?”他没有在装可怜,看起来也不委屈,可是这句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让贝芷意的鼻子微微的酸了。“我明天去睡酒店。”他也承认那张床两个人睡真的可能会塌,“你跟我一起。”……贝芷意有些酸了的鼻子瞬间恢复正常。不过终于不害羞了,推开了隔板,同和安面对面的站着。“面不错。”和安靠近她,习惯性地拽住了她的手。“大排也不错。”他像是在没话找话,也像是在紧张。贝芷意仰着头看着他灰绿色的眼睛颜色慢慢加深,看着他慢慢的靠近,用他们都无比熟悉和想念的姿势,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和从前的接吻不一样,这一次,贝芷意有些腿软,两手下意识的拽住了和安的T恤。“我下飞机的时候……”他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带着笑意,“去了一趟便利店。”被男性荷尔蒙冲击的脑短路的贝芷意眨了眨眼睛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买了一打。”他把贝芷意抱起来直接塞进了床上,然后炫耀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避孕套。“……”恼羞过头的贝芷意嘶了一声,忍不住掐了他一下。“今天没有扣子。”和安附身压在了贝芷意身上,说的没头没脑的。贝芷意却懂了。她穿了一件睡裙,不像上次在蜜月套房的衣服,没那么好脱。但是也是方便的……起码他大手一伸,不该碰到的地方就都碰到了。贝芷意低|喘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和安停住手上的动作,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然后直起上身脱了上衣。贝芷意:“……”他今天真的一点都不绅士。虽然她……并不反对。贝芷意紧紧的抱住和安,像这几天一直想做的那样,白皙纤长的手指和他带着薄茧的手十指相扣,她听着他在她耳边喘息,用中文喊她的名字。意乱的时候,她想起,他从来都没有叫过她Miss贝,他觉得,芷意两个字很好听。汀洲有兰芷,采采意如何。很痛的时候,她听到和安一直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她,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肌rou紧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