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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第二,顾怀兴竟然叫她“瑜弟”。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了。唐瑜淡然地再次将话本子塞进被子里,顾怀兴面无表情,眼睛却跟着她的动作。眼看着大功告成,王意之大喊一声:“唐兄,你竟看这种低俗的市井话本!”便喊还边从唐瑜手中夺过那一本。唐瑜猛然想起,这本书,男主好像是当朝太傅顾怀兴!她眼疾手快,翻腾起来就要去夺王意之手中的话本子,唐瑜算得很好,先假装病意倒在王意之身上,再出其不意夺走话本子。计划本是天衣无缝,岂料临时生变,顾怀兴大约是觉得王意之挡在自己前面很是碍事,竟直接推开了他,这下唐瑜没有依靠的物体便直直栽到顾怀兴的身上,她得而前襟正贴着他的前襟,即使有着束胸的存在,也还是能感觉到胸口传来的些许异样。顾怀兴葱白的食指搭在她的背后,便好似烧灼般guntang,唐瑜又闻到那一阵浓郁的龙涎香。“各位大人,茶来了。”锦越端着茶盘走过来,唐瑜浑身一哆嗦,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大力地推开顾怀兴,他的身形略微踉跄了一下。“瑜弟可是心中不安?”他凤眼扫过王意之手中的话本子,尾音上扬,孟秀夫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转身咳了几下,倒是王意之呆若木鸡般愣在原地,好像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锦越上来打圆场。将手中的茶分下来,笑道:“我家大人病中无聊,又是新官上任,人生地不熟,没什么朋友,是以奴才特意去市集上寻了些话本子以供消遣。”顾怀兴不搭话,伸手一捞,之前为王意之和唐瑜二人争抢的话本子便这么稳当当地落在了顾怀兴手中,唐瑜朝着床里侧略微缩了缩。“这里头,都讲了些什么。”唐瑜不敢搭腔,颤巍巍抬头看王意之,以眼神示意:你惹出来的,你倒是收拾啊!可王意之根本不看她,四处看看,动动这个,捏捏那个,仿佛对唐瑜的屋子十分感兴趣。孟秀夫就更不会帮忙了,唐瑜“叹”了一口气,本着早死晚死都得死的心态承认道:“这其实是一篇有关大人您的故事,书里十分热情地讴歌了您的高尚情cao,并重点介绍您十六岁登科时的意气风发,那等风姿,实在是令我等读书人怀想。”王意之一脸诧异地看了看唐瑜又看了看顾怀兴,前者一脸侃侃而谈的神棍模样,后者一脸的理所当然。他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两人还有这等厚颜无耻的一面?唐瑜说得越来越高兴,最后仿佛说书一般,眉飞色舞:“正是因这一场状元游街,使得顾大人闻名天下,不单单是因为顾大人的才情,更因为他的俊俏,他在马上一笑,真是令多少小女儿寸寸柔肠断。”顾怀兴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突然想问她,你是否也曾柔肠断过,却听唐瑜道:“可是顾大人的美貌也成了顾大人的滞阻,顾大人被京城一纨绔看上,自然了,大人您誓死不从,可奈何这个纨绔家中权势滔天,更放出了话若是大人您不从便让大人您仕途断送……““住口!“唐瑜正说得高兴,冷不丁给人叫停,暗中吃了一惊,略一回想,顿时冷汗直出:天,她都说了些什么,怎么全都兜出来了?顾怀兴冷眼看着唐瑜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扶了扶额头,前面抛开不说,这后半截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他堂堂朝廷一品大员,天子师傅竟让市井中人如此编排,唐瑜这个笨蛋竟也信了?“往后不许给你家大人买这些东西。“顾怀兴指着锦越吩咐道,唐瑜撇着嘴心想:你走了之后哪里能知道我干些什么。顾怀兴又道:“若再让我发现,便罚她十板子。“他看着唐瑜,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锦越,唐瑜咬了咬嘴唇,心道:老东西真狠啊。嘴上不情不愿地应承着:“是,下官知道了。”顾怀兴走的时候还甩了甩袖子。孟王二人正要送他,他止住道:“不必了。”顺道看了眼唐瑜,眼神晦暗不明。唐瑜脖子伸得老长,看着锦越送顾怀兴出了门才小心翼翼地问:“顾大人怎么会来?”王意之最好话,迫不及待地答道:“也是巧了,今日我让小厮去请孟兄一道来看你,没想到在路上竟碰上了顾大人,他一问我们是来看你的,便说索性今日休沐闲着也是闲着,他好歹算是你的恩师,也就顺道来看一看你。”不过就是及第那日喊了一声恩师,算得哪门子恩师呢。“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孟王二人回头一看,呼喊的人正是锦越,面上的表情十分焦急。不由异口同声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微臣在此“是……是宫里,宫里失火了!”唐瑜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可不能乱说,于是问锦越:“你听谁说的?”孟秀夫与王意之大眼瞪小眼一脸不可置信,皇宫失火此等事可谓是闻所未闻。锦越道:“刚才宫里的公公去了顾大人府上没找到人,听说来了咱们驿馆,我方才送顾大人出门正好遇见了。皇上和太后还有兰妃娘娘一早就去了行宫了,如今大臣们都在行宫议事,顾大人也去了。”唐瑜皱着眉问:“可有说是怎么失火的?”孟秀夫眼含深意地和王意之对视了一眼,锦越摇摇头,道:“这个倒没说。”这其中是天意还是人为还不得而知,唐瑜低头沉思了一会,对孟王二人道:“孟兄王兄,你们先去行宫,我一会便至。”出了这样大的事,皇帝必然是要召集群臣的,从那小太监直接到她这驿馆来寻人便可知事态有多严重了。孟王二人也不逗留,风风火火地朝着行宫赶去,唐瑜对锦越道:“更衣。”渭河行宫就在皇城西南侧,原是用作皇室避暑之用,曾有前朝皇帝带着后宫妃子在此一住便是数十年直到病逝。这处行宫虽比不上皇宫的奢华贵气却也十分豪华舒适。但是赵元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南陈皇宫昨夜已被付之一炬,数百年的根基毁于一旦,任谁也高兴不起来。听御前的黄公公说,皇上已经生了一早的闷气了。兰妃端起宫女手中的碗盅,走到赵元晋身边,轻声道:“皇上昨晚一夜都没合眼,臣妾特地让厨房做了一碗宁神粥,皇上喝了便休息一会吧。”赵元晋心里正烦着,猛得站起来,兰妃一下子没拿稳,粥洒了赵元晋一身,他眉头蹙得厉害,声音冷淡:“爱妃辛苦了,只是朕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兰妃虽然平日里爱耍小性子,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任性,什么时候该听话,她侧眼去看了看赵元晋,将碗盅的盖子合上,端着托盘推门出去。“你们伺候时仔细些,莫惹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