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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地往那方向看了眼。“哎哟。”边儿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罗文朗凑过来,手臂一横揽过顾江的肩膀,挑挑眉,压低了音量说:“你家小跟班儿不太乖啊。”顾江没有说话。“其实也没什么的。”罗文朗慢悠悠地摇头叹息,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儿绿嘛。”顾江侧目,视线冷淡地移向他。两秒后,接收到眼神警告的罗文朗干咳一声收回了胳膊,清了清嗓子,和旁边的队友聊天去了。太阳渐渐向西边沉下去,夕阳的余晖将校园温柔地笼罩其中。顾江左迈半步,在那小姑娘身边坐下来。许思意的注意力已经从陆尧那边收了回来。她端端正正地坐着,微微一怔。他明明浑身是汗,这么近的距离,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会闻到汗熏味。但是没有,一丁点都没有。空气里只有秋日金桂的淡香。顾江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喝了口,低眸看手机,随口问她:“找我干什么。”“……”许思意滞了下,然后清了清嗓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听说了一些事情,想向顾学长你求证一下。”“求证什么。”“就是……”下文还没来得及说,裁判那边就又吹哨了。顾江站起身子,把喝完的塑料瓶子随手丢进一边儿的垃圾桶里,没什么语气道:“等我打完比赛再说。乖乖待这儿,不许乱跑。”*这场比赛的结果是建规院赢了,并且是以高出计算机学院整整二十八分的大优势取得了碾压性胜利。但毕竟只是院级的友谊赛,比赛第二,友谊第一,主办方还是给两个球队都颁发了获奖证书。只是优胜一方的奖品要多许多,除了证书意外,还有奖杯和1000元现金奖金。大获全胜,建规院的篮球队队长乐得合不拢嘴,赛后把大家都叫到了一起,说:“大家都辛苦了,走走走晚上一起吃饭,咱们有奖金!”说着一抬眼,刚好瞧见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的顾江,赶紧招手:“顾江!你这个大外援功不可没,必须一起啊!”“有事儿。”顾江随手把球服丢给罗文朗,“你们嗨。”说完转过身,迈着步子走向已经散得差不多的观众席。许思意正低着头看手机,察觉到头顶的光线被遮挡,她顿了下,缓缓抬起头来。空气里很淡的沐浴露味道,清爽自然,似乎是薄荷草。他应该是刚洗了澡,头发吹过但明显没吹干,额前的碎发半湿,呈一种很自然的垂落状态,微微挡住额头。夕阳和绿茵场在他背后,交织成一片光影,流光飞舞,愈发衬得少年眉目似画,俊美不可方物。许思意眸光微微一刹闪动。顾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说:“晚饭想吃什么,你定,我请。”*本来吧,许思意觉得大佬请客,还是个这么有钱的大佬请客,不宰宰宰一顿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胃,但后来转念一想,她这次找顾江,本是为了感谢他几次三番对自己的帮助,如此一来,就怎么都狠不下心宰宰宰了。一路琢磨着,两人走出校门上了出租车。全场比赛四节无休,顾江有些乏,一手覆着额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淡淡地问:“想好没有?”他疲倦时,嗓音语气都很慵懒和低柔,好听得不可思议。许思意轻声:“嗯。”“跟师傅说地址。”“建南路。”许思意选的店,是王馨推荐给她的一家小炒菜馆。据钟爱美食的本地室友说,这家店是一家很小众的店,开在晏城老城区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区里,店主是一对很佛系的老夫妻,手艺一流,价廉物美,家常味十足。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出租车在和平小区前停下。这个小区很小,而且一看就很有些年头了,建筑风格还停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矮矮的房子,红砖红墙,树木杂乱而高大,绿荫遮天,和这座经济发达繁荣无比的都市格格不入。许思意下了车。漆皮斑驳的铁大门紧闭,门卫室也空无一人。她疑惑,围着紧闭的大铁门来回转几圈,终于在铁门最边缘的旮沓角里发现了贴着的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是手写,歪歪扭扭:门卫电话138XXXX。许思意照着电话打了过去,一连四个,全是无法接通。好吧。“看来今天是吃不成了……”她语气里带着失望,叹了口气,转回头一看,愣住了。顾江坐在路边的花台上抽烟,微低着头,人高腿长的缘故,两条长腿都笔直而随意地搭在地上。他正安安静静地在听她说话,忽然没下文,目光一抬,视线就落在她白净的脸上。“门关着,我们换个地方吧。”许思意飞快别过头,没由来的,不敢和那双漆黑微挑的眼睛对视。顾江在花台边沿敲敲烟灰,回身看了眼背后围起老小区的矮墙,估摸了下,两米出头。片刻,他把烟头摁灭在花台的泥里,没说话,迈开长腿径直走到了围墙下方。“你……”她疑惑,皱了下眉正要问他想干什么,却见顾江一手借力捉住某处,踩着墙下垒起的几块砖,轻轻一跃,灵活利落地上了墙头。……还有这种cao作?兄dei你中学那会儿是不是天天翻墙逃课……许思意一下子呆若木鸡。夕阳西下,墙头的少年拍了下手上的灰尘,回头看那傻了眼的姑娘,一股子邪气和痞劲儿霎时从他眼角眉梢流淌出来,“翻个墙不就得了。”说着朝她伸出一只手,淡淡的,“上来。”许思意没有动。坦白说,顾江这时的样子,一下令她想起了中学时代见过的那些不良少年,抽烟打架,嘻哈调笑,满嘴荤段子。是每个优等生最敬而远之的那种人。他等了会儿,不耐烦了,眉心打起一个结,“快点儿。”“……”许思意回过神来,抿抿唇,把手交了过去。少年修长有力的五指收拢,力道很大,握住她往上一提,轻而易举就把她带了上去。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许思意睫毛颤了颤,视线微抬,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骨近在咫尺,离她的脸颊不过两公分。许思意心一紧,心跳猛的漏掉好几拍。“一会儿我先下去,在底下接着你。”顾江说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