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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的,家里开馆子,我们老祖宗带着许多家人,徒子徒孙去救治,结果……,家里男丁几乎死绝了,老祖宗用命试药,才配出这方子来,当时有人出二万两的银子我们都没有卖,这不是药方子,这是我们陈家的命根子,卖您二千两真不是漫天要价。”余青有些好奇,“居然还有这样的前情,那后来你们怎么不学医了?”“老祖宗死之前就留下遗训,鼠瘟盛行,我们医者父母心,不可坐视不管,有违医道,但是陈家因着这鼠瘟几乎是要灭族了,老祖宗觉得愧对死去的儿孙,让我们后不得行医,这才改了行,卖起了药材,只不过陈家那次之后,元气大伤,如今整个嫡支就剩我们家了。”余青听了无限唏嘘,脑中忍不住浮现当时的场景,或许到处都是伤患,还有可怕的传染源,可是陈家家主却不顾这些带着家人前去救治,因为医者父母心,行医不可忘记这些,最后用命试药,试出药方子来,虽救了众人,但是却让陈家死伤无数,当真是叫敬佩。“老人家当真是悬壶济世,医者仁心。”“多谢夫人。”余青道,“我也想要买这方子,但是实话跟您说,当真是囊中羞涩,我其实不过想买一些成药回去,有备无患而已。”陈夫人听了这话,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随即看了眼在外面跟廖秀章玩耍的两个孩子,来之前想着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谁知道这陈升就跟打发穷亲戚一般对待他们,孩子们不仅没有学上,还要帮着堂嫂干活儿。想要回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陈夫人一咬牙,说道,“那夫人,您看你能出多少?这方子就给您了,唯独一样,我有个请求,求夫人帮忙。”余青想过背井离乡的,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能让陈夫人舍弃这个家传的药方,显然也不是简单的事情。“那不行,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你们老祖宗的救死扶伤,大义之举,当值得我等后辈效仿敬重。”余青如果一开始还带着杀价的心情,这会儿听闻药方的来源,就觉得自己这压价的想法,简直就是对老人的不尊敬。“你只说什么事,如果能帮上,我自然搭一把手,这样吧,到时候你们也不用给我方子,只需要给我开了成药,存好,让我防范于未然就行。”陈夫人和陈大牛对视了一眼,陈大牛轻轻的颔首。“夫人,事情是这样的,虎头赛以前的三当家石正,说我女儿是他前世的夫人,非要定亲,接我女儿过去教养。”余青最恨欺辱妇女幼童的,听了这话,气的拍了下桌子,骂道,“一派胡言,简直就是畜生。”这陈春妮才几岁,也就七岁,比廖秀章只大一岁,那个石正看着倒是人模狗样儿的,居然是个恋童癖?陈夫人听了哭道,“谁说不是呢,我这当娘的,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人欺辱我女儿。”又道,“夫人,我听那位严掌柜说,您的夫君是穹山哨所的廖校尉?这一路上一直都觉得您贵重不凡,谁知道居然这个身份。”余青就说他们怎么求上门来了,原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过这也是不是什么秘密,她也没想藏着掖着,知道也是正常。“我夫君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而已,谈不上什么贵人。”陈夫人却道,“对我们这些老百姓来说,自然是贵人,廖校尉侠肝义胆,前阵子刚刚杀了虎头山的赵大虎兄弟俩,为民除害,被人称赞呢!现如今如果谁能制服石正,也就是廖校尉了,能让他畏惧几分,我想着让廖校尉去说项,应该能免掉这亲事。”余青听了这才知道,原来陈氏夫妻是因为这件事背井离乡,心里忍不住叹气,乱世里最为困苦的还是无依无靠的老百姓,一没权势,二没人脉,一旦出了事,只能就这样生受着。如果太平盛世,还能有律法来制约,如今世道乱,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也怪不得陈氏夫妻想要来这边投靠亲戚,原本想着,这边家大业大,还能有个庇佑,却是遭受各种白眼和奚落。旁的事情,余青帮不上忙,这个倒是好说,不是她大包大揽,而是这个石正后面也来过几次,显然是想要和廖世善交好。廖世善说,恐怕要是朝廷招安,这个石正肯定第一个就倒戈。其实这个石正也是聪明人,他不如赵大虎兄弟俩有本事,这会儿也是勉强能压住塞子的人,这就想着和廖世善交好,找个靠山而已。毕竟廖世善朝廷的人,劫匪总归上不得台面。余青道,“毕竟没有商议过夫君,我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到时候那石正还要坚持为难你,我就收了春泥做干闺女,我看那他还敢动我的干女儿?”陈夫人激动的差点落泪,道,“多谢夫人的大恩大德!”余青道,“我也是一个做母亲的,自是能明白你的心情。”陈氏夫妻没有想到,困扰他们那么久的问题,居然在异乡得到了解决,真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陈夫人郑重的谢过余青,露出久违的笑容来。其实余青也是有私心的。既然陈氏夫妻说了这方子的来历,为着敬重前辈,她也不能真的就几百两拿了这方子,而且她自己又不懂药理,就算是拿了方子,还需要找人去配药,为了不泄露这配方,这个配药的人还需要老实可靠,想想实在是麻烦。现在既然陈氏夫妻想要回到茂林城,说服石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那就帮一把,方子也不用花钱买了,到时候直接跟他们买成药就是,他们陈家欠了余青一个人情,自然不会拒绝,既是帮了他们,又是帮了自己,两全其美的事情。余青还想着陈家可能要晚几天走,谁知道陈氏听说余青能帮他们说项,很是痛快的表示,在这边没有任何的不舍,今天回去收拾行囊,明天一早就能跟着余青一道走。“万一要是让陈升知道你们来找过我……”把人送到门口,余青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陈大牛一直都闷不吭声的,这会儿却是忍不住了,冷哼道,“又不是他家的东西,我没找到算账,要价一万从中抽钱就不错了!”余青和陈氏夫妻俩分开,各自回了去。困扰了好几天的事情解决了,余青舒舒服服的跑了一个澡,就上床睡了过去,还想着马上就可以坐船回去了,没曾想,这才离开几天就已经开始想念了。只是睡到半夜,忽然金听到了外面的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来,随即就是惨烈的哭声,余青大惊,起身披上衣裳。外面传来喜鹊的敲门声,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说是有人造反。”余青开了门,看到喜鹊和宋志武站在一起,显然两个人一起来的,“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