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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是着了辽王的道。廖世善母亲的坟和舅舅的挨在一起,都在茂林,倒也不远,第二天余青带着女儿和儿子上了路。一路上廖秀章显得闷闷不乐,余青还担心自己因为有了女儿冷落了儿子,但其实真的顾不上了,毕竟一个吃喝都要人照顾的奶娃娃,一个已经是大孩子。余青就搂住了廖秀章,柔声问道,“章儿,你看天冷了,要不要娘给你做个鞋垫。”说起来余青不会做饭,也不会做女红,唯一学会的就是缝个鞋垫,去年给廖秀章做了一双,这样一个内敛早熟的孩子,居然天天脱了鞋炫耀,弄得余青很是愧疚,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不称职了。廖秀章显然很高兴,不过很快就摇头说道,“娘要带meimei,很是辛劳,还是不要做了。”又道,“旺年的娘缝一双鞋垫要一天,你可是要做十几天呢。”余青很是尴尬,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这次七天就给你缝好,你看行不行?”廖秀章却是把脸埋在余青的怀里,撒娇的说道,“娘,我真的不要了,你带meimei太累了,都瘦了。”第127章作者有话要说: 刘春花这个人就是这样,拎不清,既可怜又可恨,你强她弱,用自以为是的母爱来对待女儿,我也想过原谅她,但是冲着她做过把女儿推给土匪的事情,一辈子余青心里暖暖的,亲了亲儿子的面颊,想着还是要偷偷的做个鞋垫才是,他们现在自然是不缺吃喝,主要是这时候的女人都很贤惠,基本上都会自己做鞋子和衣裳,要是廖秀章没有,肯定就觉得不舒服,余青自然是希望别人有的,自己的儿子也有。廖秀章抱着女儿,今天早上开始有下起了雪,虽然脚边放着手炉还是有些冷,一转眼又到了过年的时候,廖世善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好像自从跟余青在一起开始,日子就这样不经意间溜走了。廖凤珺第一次出门,眼睛一直滴溜溜的注视着周围,很是好奇的样子,廖世善见她粉嘟嘟的嘴唇,鼓起的柔嫩脸颊,爱得不行,忍不住哄到,“马上就要见到你外祖母和舅祖父了,他们要是还活着,看到你不知道该多高兴。”廖秀章一直表现的很是懂事,但是这一刻也有些忍不住了,说道,“爹,那我呢?我可是年年都去祭拜外祖母和舅祖父呢。”廖世善大笑,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儿子的头发。余青在一旁哄到,说道,“我们章儿这么出众,又这么孝顺懂事,外祖母和舅祖父肯定也很喜欢。”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廖秀章原本还因为母亲的夸赞笑着,结果忽然间就露出几分落寞的神色来,道,“娘,那余先生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余青一愣,这才知道廖秀章为什么不高兴,他很喜欢余开,虽然称呼上没有改变,但是两个人之间的亲昵却是那样的自然。不过自从余开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就病了,也自然没办法再给廖秀章上课了。“余先生是病了。”“娘你骗我,我都知道了,他不是我的外祖父。”廖秀章的目光让余青想到了成人,太过锐利,简直就是锋芒毕露,余青一时没办法对视,挪开视线,说道,“有些事儿,还不能跟你说。”廖秀章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别看廖秀章才这么小,已经开始跟着廖世善出去征战了,一开始余青自然是担心的,但是后面发现纯属多余了,不说有那么多人在保护他,这个孩子好像天生就适合打仗,居然没有一点畏惧,好几次都跟廖世善两个人联手,抓住了匪首。在军中也渐渐的有了威望,很多人,自然包括军中的将领们,既对廖秀章爱护有加,又十分的骄傲。廖秀章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得到了充分的尊重的和关心,越发的自信飞扬,余青觉得不用等到成年,这孩子恐怕就要大放异彩了。果然后世的帝王,注定是和常人不同的。余青斟酌了下,还是决定全盘托出,她相信廖秀章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等着听完余青的话,廖秀章倒也再也没说旁的。白雪皑皑,墓地上都是一片白色,根本分不清方向,廖世善还是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廖世善不顾地上的雪就这样跪了下来磕头,等着余青和孩子们却是给他们放了蒲团,很是体贴温柔。廖凤珺已经二个月了,包在厚厚的小被子里,带着绒帽,戴着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好奇的看着四周,显然很是喜欢。余青亲了亲孩子的面颊,柔声说道,“这是你外祖母。”行完礼,余青就带着廖凤珺回了马车上,留着廖世善跟他母亲叙旧,其实说起来这空旷的墓地,躺在地下人,早成就白骨,又如何听得到?不过就是活着人的慰藉而已。廖秀章陪着廖世善了一会儿,还是回到了马车上,他闷闷的说道,“娘,你一定要长命百岁,我一定会听话的,也不会滥杀无辜的,以后我一定会把娘说的新政推广下去,让meimei长大了也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廖秀章显然意识到了死亡的可怕,依恋的靠在余青的怀里的,嘟囔着说道。因着一开始廖秀章太过残暴,总是把杀人放在嘴边,这让余青很是担忧,怕是成了前世那样的暴君,最后众叛亲离,年纪轻轻就被刺杀了。就一直叮嘱他,不能滥杀无辜,廖秀章显然是听进去了。他知道说这些话会让余青高兴,就是想要特意讨好她,余青把廖凤珺放在了腿上,单手抱着她,又腾出另一只手抱着廖秀章,两个孩子都拥入怀中,她看了看廖秀章,再去看看眼神灵动的女儿,只觉得这一生没有遗憾了。“好,娘一定长命百岁,等着白发苍苍的时候,你也成老头子了,也要给娘彩衣娱亲好不好?”余青自然是陶侃,但是廖秀章却是记在了心里,以至于后世记载里,太宗皇帝对母亲特别孝顺,彩衣娱亲的故事流转了下来。廖世善坐在了雪地上,一阵阵的发冷,而这种痛却是让他觉得有种痛苦的赎罪感,他眼眶红红的,喝了一杯酒,呼出一口白气来,依恋的说道,“娘,我以前是个倔脾气,宁折不弯,就是当初当时杨九怀派了几倍的土匪来,我也是堂堂正正的迎敌,可是现在我想的却不一样了,我有点怕死,倒不是恐惧,要是能早点去陪着娘和舅舅也是好的,我们能在下面团聚,但是我舍不得娘子,章儿,还有珺珺。”廖世善说这话,目光流落出缠绵的情意来,“我是男子,是孩子们的父亲,自然要护着他们周全。”“看了太多的生死了,每次发放抚恤金的时候,看到那些失去到了亲人的父母孩子们,我心里也很难受。”“如果我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