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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啄洗羽毛,睹见亭中的两人,又依偎得更紧了些。满庭霜道:“胡臭小子走了?”他道:“嗯,今早教过我暗器,就离开了。”满庭霜道:“难怪!你都把他看家本领学会了,他还赖着干嘛?他说去哪了吗?”他道:“没有。”满庭霜蹙眉道:“这个臭老头子……”一阵烈风,将竹竿上的衣服掀起向湖中心飘去。又是一股轻风,满庭霜身体已弹出三丈,接下衣服,一朵荷花般停在湖心。他亦飞过去,水面的涟漪荡得远些,也剧烈些了。险些没有站稳,满庭霜扶住他。他道:“我近来见过一种轻功,似不在庭霜所教之内。”满庭霜道:“我看看!”不过一夜,他记得完全,模仿着使出那人的轻功。满庭霜看进眼里,笑道:“轩泥小哥,可记得玉山史派的脚法?”他道:“我觉得不像是玉山史派。”满庭霜笑道:“玉山史派的轻功最不易辨识,既四不像,又什么都像,就像那些野路子。你认错了也不怪你。”如果是玉山史派,他追不上那个人,也是正常。满庭霜又道:“这史老太君好像并没有几个子嗣,史派轻功存世不多,我都难得一见,轩泥小哥,你在哪看到的?”他道:“城外山林,但我没有追上。”满庭霜眼里透出怒气,道:“就算是轻功独步天下的玉山史派,也不该如此羞辱我家轩泥小哥,我去替你报仇。”已飞向岸边。他跟着落地,道:“那人早已不见。”满庭霜的脚尖仍在踮起。他转移话题,道:“庭霜看我这衣服针法如何?”满庭霜将手中他的外衣来回翻看得仔细,抱住他手臂,喜道:“我也要!”他道:“样式是新的,针法还是苏绣,过几日,我给庭霜送几套称身的衣物。”满庭霜笑道:“好,我等你。”一团日色从亭顶漏下来,笼罩在满庭霜脸上,满庭霜忽道:“今天阳光真好!”他亦觉得舒适,道:“我也正有此意。”满庭霜笑道:“那我们走!”戴上薄面纱,出了宁园门。满庭霜走在前,他跟在后面,二人漫步在京都最繁华的天府街上。他了解满庭霜的习惯,每逛此街,必定要到天神庙戏楼中去听一出戏。京都的戏楼本来就不多,像天神庙戏楼如此豪华和宽阔的更如凤毛。不理会一路热闹景象,二人径直走入天神庙戏楼腰棚,戏楼楼主见熟客来了,命人打扫好一青龙台,邀两人上座。戏台上赵云七进七出,满庭霜时而欢呼,时而拍手,薄纱掩盖下的表情虽朦胧不可见,他见满庭霜的眼弯弯如月,便知她已陷入戏里。一声让演员退场的尖锐铜锣敲得他皱眉,他悄观察满庭霜的表情,是否仍意犹未尽。不料满庭霜也在偷看他,是否仍在回味。眼神交汇,旋即有了共识。二人退出戏楼,到街上看河灯与画船去了。满庭霜道:“你陪我去看戏了,我陪你去看什么呢?”他道:“这一处已看厌了?”满庭霜道:“嗯。没什么看头。”他于是在头脑中搜寻满庭霜喜欢去的地方,忽听满庭霜道:“不如去看梅花?此时梅花可开得正盛。”他知道满庭霜喜欢梅香,而梅树开得最盛的地方,一定就是那处了。他带满庭霜去了学士府。易鹤亭作古之后,学士府转由易雨杏继承,易雨杏人在皇宫,便将此处改建成避暑的行宫,只一年回来住个几月,平日除了看门的几个家丁,并无别人。学士府中的西苑里全是梅树。每一株都是姨婆亲手栽的。他实在不愿触景生情,置身于这样的一大片梅林。漂浮着的绕不开的梅香,如同淡淡的却飘散不去的愁。偶然间,心似遣,在梅树边。他道:“我忽然想写一首赋!”满庭霜道:“赋什么?”他道:“这梅。”满庭霜笑道:“这梅可要好好赞美赞美,轩泥小哥。”她摘下面纱,嗅着梅花了。他没有将赋写成,送满庭霜回到宁园之后,他边回房边想着冬衣的新式样。立冬了,已有些寒意。他回忆起几里外有三具尸体仍躺在寒气积聚的草地里,过了一夜,怕是结满了露珠,他们的灵魂潮湿得不能安息。灵魂同样得不到安宁的还有他。凶杀案子不该是一个不涉政事的人去管,他想写封匿名信报给衙门,然而他却放弃了这个打算。毕竟他目睹了,他便不能不去管。他从马厩里牵了一匹马,这马儿他取名御风。取来父亲留在家里的马鞍挂在御风背上,他轻拍御风脖颈,冷风中它踱步起来,清得出水的眼窝的朝向是林中的尸体。☆、四四他过去目之所见,这一条去往死梅树的小道两旁,时而有其它梅树在繁闹地招摇,反驳冬天说自己只是一个冷寂的时节,时而又什么也无。当梅树都消失之时,这一条只允许一架马车通行的小道便成了空阔的大道。远眺的眼神可以直接延伸到那座颓圮的破庙。御风在大道上啃比它小腿还高的蒿草,他不挑食,没有身为名驹该有的傲娇,被杂草栓住胃,暂时不想挪开步子。他双腿夹夹马鞍,示意御风跑起来。因他看见这道上泥土里,凹凸着大片的马蹄印。定有一群人先他在前。会是谁呢?这马蹄印浅,看来马的脚力不行。马蹄凌乱,毫无章法,虽是个群体,却无严厉的纲纪。会是谁呢?他大概知道答案。而御风接到小主人命令,已奋蹄奔驰起来。他将御风拴在死梅树下,嘱咐它莫要吃梅叶,梅树已经死了,他不想只剩怀念。御风马蹄高抬,将脚边讨它厌的蜈蚣踢走,打个喷嚏,表示遵命。他又自梅树梢起飞,朝半里外的农舍飞去。御风一直被脚下的小虫sao扰,这极度地打扰了他欣赏浑白天空的好兴致,有些还爬进他的耳朵,对他说些悄悄话。他不自在地剧烈摇头和疯狂甩尾,刚吃的蒿草几乎要反胃而出。他近了些,耳里已有嘈杂的骂声凌厉和哭声凄惨。他只好悄飞到槐树上,观望农舍外的空地。尸体还在,五个穿着捕快制服的壮汉正在逼问一名精干农夫。捕快拉拉扯扯,农夫身后包着头巾的农妇规规矩矩,农妇怀里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哭哭啼啼。他对审问现场一览无余,想当时自己将后背露给那个凶手,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这群捕快,他一个都不认识,原来最近衙门里又来了一批“维安护民”,“捉凶惩恶”的新人。然而不管是新人还是旧人,看他们这办案时相同的趾高气扬的神态,大概也是同一类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