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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碰那笋丝。可是一直盯着祝宁婵的雅卉可就不一样了,她自然没有错过女人刚刚那微小的动作,死死的盯着那碟子里的笋丝,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公主怎么不吃?”祝宁婵突然出了声:“可是不喜欢吃笋丝,那么便尝尝这糯米酿藕。”一块藕又出现在了她的碟子里。“这个公主也不喜欢?”祝宁婵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嘴巴在微微的颤抖:“还是说公主嫌弃妾身……”傅成和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小意的说了许久的甜言蜜语才将雅卉哄的眉开眼笑,这一大清早的就不消停,让他感到有些疲惫。掩盖住不悦,他尽可能的放缓了态度询问:“这是你最喜欢的厨子,也是你喜欢的菜色,怎么不吃些?”“没胃口。”雅卉皱了皱眉,她看到了站在男人背后的女人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神情便更为谨慎了些,还将碟子向反方向推了推。可是她的这个表现在傅成和的眼中自动解读成了就是小家子气,把祝宁婵一大早叫过来根本就是为了羞辱一番,好像昨晚两个人在床笫之间她黏黏腻腻答应过的话转眼就忘了。傅成和不是什么没有脾气的男人,相反他骨子里是十分大男子主义。当初他没觉得自己是受了祝家多少恩惠,虽然祝家出了银钱支持他读书,可是不也是为了自家女儿能做官太太吗?而且原身也没有小姐的骄纵之气,什么事情都是以他为先。同理,六公主并不是他主动招惹的,是对方自己贴上来巴巴的拿着那么东西求着他收下,他升官了也并不觉得是因为娶了公主,而是他凭着自己的实力。“是小婵的一片心,多少吃两口。”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不耐。六公主一心觉得刚刚女人的动作定是在筷子上沾了什么脏东西要害她,所以坚决不肯,闻言将头扭到了一边。啪!男人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只不过是吃两口东西,这些都是经你带来的下人的手,这府里谁还能害你不成?”“就是不吃!”雅卉眼瞧着随着男人的火气升腾,那祝宁婵好似笑的更开心了,心头堵得厉害,挥手便将一桌子碟碗全部打翻,汤汤水水落了一地。此时屋子内伺候的只有一个千儿,她好像是习惯了,眼皮都没抬。祝宁婵倒是不大不小的轻呼了一声,小手掩住了嘴后退了两步。青芜在门外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告了声罪推开门跑了进来。傅成和脸色铁青的端坐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就在他快要爆发的边缘,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道男声,气喘吁吁的显然是从前院急忙跑过来的:“老爷……皇上身边的丁公公带着人就在正堂呐……”略显可惜的缓缓收了那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着一路小跑着往前院去的男人祝宁婵撇了撇嘴,这皇帝还真是雅卉的亲哥哥,这么会挑时辰。这时雅卉也站起了身,直直的往她这边走过来:“贱人,你休想能害到我!”说着抬起手就想要呼巴掌。可惜却被祝宁婵轻巧的闪了开来,她笑吟吟道:“也不知丁公公这会儿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公主您不过去瞧瞧吗?”这丁公公算是个熟人,傅成和升官和赐婚的旨意,都是他跑过来的。这个时机的确是不适合多做纠缠,是以雅卉只是狠厉的看了女人一眼,之后便带着千儿直奔前院了。人都走了之后,青芜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咂舌:“不就是吃个早饭吗?怎么突然之间闹成这个样子?”说着紧张的上下查看了祝宁婵一番:“夫人您没有受欺负吧?”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女人挑了挑眉:“我是真心实意的想伺候她来着,可能是她无福消受吧?”堂堂公主心眼儿那么小一个,把天底下所有人都想的和她自己一样坏,光天化日之下,还真的能毒死她不成?绕过这一地的汤水,祝宁婵准备回去,刚出了院门就碰到了急哄哄跑过来的福旺。福旺人如其名,长相很有福气,圆圆的脸大大的眼,体型稍微有些胖。远远的他就开始用力挥手然后喊:“夫人?夫人!”等到了近处喘了口气才继续说道:“老爷让您去正堂,丁公公这会儿过来拿着圣旨呐!说是给您的!”祝宁婵愣住,眼前闪过了小皇帝那张带着浓重黑眼圈的脸。可是福旺没给她多少细细思量的时间,只是兴奋的一直催促,三人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正堂的时候,祝宁婵只觉得耳边嗡嗡响着的都是福旺那带着浓重北方口音的‘夫人,您快着儿些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正坐在那里同傅成和说这话儿,见正主来了这才起了身,笑眯眯的站在那里:“这位就是夫人吧?”女人上了前,微笑着:“丁公公,叫我二夫人就好。”丁公公笑得有些诡异,没接话,而是从一旁小太监手里接过圣旨平举在身前:“既然正主儿都来了,杂家就开始宣读圣旨了。”几个人都稳稳当当的跪在了正堂中央的位置。祝宁婵垂首跪在傅成和与雅卉的身后,可是随着丁公公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她只觉得前方那带着怒火的视线像是刀子一般的往她身上扎。丁公公念完了最后一个字,将圣旨合上:“夫人,恭喜了。”“谢公公。”祝宁婵恭敬的双手接过圣旨,然后在青芜的搀扶下站起了身。看着手中的圣旨,她心里的确是有些费解,从今天开始,她便有了诰命傍身,五品宜人。这在京中可是不常见,除却几位年老的夫人和夫君是有大贡献的夫人,本朝甚少会给女人下封诰命。她凭什么呢?傅成和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简直笑掉人的大牙。祝宁婵估摸着要是那日皇帝在孙府听到那群女人的讥讽,没准会觉得自己下的旨意被人轻视了去,这才回头又下了这道圣旨,为的就是堵住满京城人的嘴。皇帝说是平妻,那就是平妻。只是为什么?祝宁婵觉得想不通,这对儿兄妹没一个正常的,哥哥当皇帝做事全凭自己愿意,meimei非扒着个徒有皮囊的渣男爱的死去活来。说他们不是从一个肚皮里爬出来,旁人都不会信,还真是让人对于能生出这对儿兄妹的太后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好奇。她观察到丁公公似乎有事想要同雅卉说,所以十分善解人意的就先一步告退了。那丁公公和雅卉说了什么她当然不得而知,只是后来好几天,雅卉都没有再找茬,就算是两个人走了个面对面,对方也只是表情不大好看,并未再次口出恶言。甚至有的时候,女人会盯着她露出一丝难明的神情。这倒是让祝宁婵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没过几日就是本朝重要的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