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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高座上的男人,眼含热泪。“任何事?”诺丁汉语调不变,却吐出一个雷:“把衣服脱了。”不但布朗小姐怔住了,满厅的男人都怔住了。这是,什么节奏?!“我说,把衣服脱了,”诺丁汉冷冷地又重复了一遍,透出一丝不耐。布朗小姐急忙动手,在伯爵大人面前脱衣服,她早就想做了好吗,要不是伯爵夫人……哼,那只是个什么不懂的小姑娘!尽管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脱衣服让她有些许的尴尬,可布朗小姐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虽然当初爬伯爵的床失败了,但并不代表她没爬过别人的床。而现在,面对伯爵,她又有机会了。正所谓熟能生巧,眨眼功夫,从皮外套到羊毛衫再到长裙,布朗小姐脱了个干干净净,那速度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布朗堡的大厅里可没有像诺丁堡一样,点着二十个壁炉,尽管大厅面积也比诺丁堡小很多,可一样透着冬季的寒意。布朗小姐的身子禁不住有些发抖,但她却把胸脯使劲往前挺了挺,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不过可惜,她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丰润的臀部,一样没落在伯爵大人眼里。诺丁汉德目光从左至右,挨个在他封臣们的脸上扫过,把这群男人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哪个目不斜视神色不变,哪个将来有可能色令智昏,一目了然。一个叛臣之女,他们也敢留在身边,不怕夜里被无缘无故割了脑袋?!果然,几分钟过后,见伯爵迟迟不发话,就已经有人把脑袋转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是想求情了。哦不,或许说,申请收归己用更为恰当。诺丁汉把几个蠢蛋的名字记在心里,准备事后敲打敲打,若是敲打完依然不灵光,那这辈子他们也就只能当个蠢蛋了。然后他挥挥手,两个仆妇会意,靠上去再次把布朗小姐押在手下。“既然你对我如此忠诚,我决定,看在你的面子上,成全你的父亲,”伯爵对布朗小姐道。赤裸的姑娘先是一喜,然后一愣,“成,成全谁?成全什么?”难道不是该成全她吗?!诺丁汉竟然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森森寒意:“既然布朗男爵愿意追随效忠那个野种,我就成全他。你们两个,把布朗小姐请到她父亲身边。还有另外三名骑士,既然大家同心同愿,就不要分开了,抱在一起多好。国王大道是王城军队的北上的必经之路,请几位一起守在大道上,迎接你们主子的到来吧!”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布朗小姐就被两个仆妇拽着胳膊拖了出去。一个小时后,离布朗堡大约五公里的国王大道上,路中央凭空多出来一座木笼子。虽是木制的,却选的粗树枝,十分结实,起码没有作案工具的五个人是逃不出去的。哪五个人呢,布朗男爵跟他的三名骑士,还有他的女儿。菲尔德男爵向领主汇报任务完成,诺丁汉头也没抬,抬手随便摆了摆,这算事儿嘛,还值当得汇报。他盯着桌面上的地图,拿着羽毛笔,想了想,决定在右上角添上一笔。但他抬起脚刚要向侧边迈出的时候,却猛然被绊了一下。“抱歉,大人,”年轻的男爵急忙后退一步,看着自己一不小心踩上了印子的斗篷,抬头对领主说:“您先换一件,我吩咐仆妇们拿去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别说现在是战时,就是平日里骑马游猎也常有蹭脏碰脏甚至踩脏的时候,况且,伯爵大人的这件斗篷也太长了。可诺丁汉依旧盯着他,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盯得菲尔德男爵心里发毛,额上冷汗都快出来了,方才闷闷地吐出一句:“不用。”听起来十足的心情不好。见伯爵转身后,菲尔德擦着冷汗退后,盖文凑到了他耳边:“你说你踩着什么不好,非踩到那件斗篷。”菲尔德不解,“那,那件斗篷怎么了?”“那是伯爵夫人亲手缝的,”盖文压低声音对比他年轻了两三岁的哥们说,害怕对方不信,他还指出了铁证,“你瞧,瞧见没有,左边长右边短,我绝对没认错。”除了伯爵夫人,诺丁堡再没一个女人的裁缝技术是这个水平,也亏了伯爵还好意思天天穿着,盖文有几次还看到领主大人故意揪着斗篷左侧握在手中,以掩饰左长右短这个缺陷。“下回注意啊,”他拍拍菲尔德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菲尔德抬头看看眼前这位,再看看桌前那位。怪吧,虽然盖文已经“刻意”压低声音,但这声音却刚刚低得“恰好”能被那位听见,伯爵怎么也没个反应呢?诺丁汉撇撇嘴,懒得理这两个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子。他只是,不着痕迹地,抬了抬左边的肩膀,然后右手握着羽毛笔,在地图上某个部位画了个小圈。兰伯特为他立下汗马功劳,就把布朗留下的一半领地划给他好了。没错,他已经开始洗牌。☆、第69章咚咚咚,一声声巨响自山脚下传来,犹如一柄巨锤,一次次的敲打在人们心里。在教堂外的广场上,聚集了上千诺丁人,除了修士跟神父,他们个个都是老弱妇孺。男丁,只要提得起剑、拉得开弓、挥得起板斧的,全都已被侍卫长召集起来,守在山脚下的城门之内。而女人和孩子,还有老弱病残们,就只有祈祷,向亚美诸神祈祷,向这片土地上更古老的神灵祈祷,保佑他们,守住诺丁城。经过两场惨败,乌拉诺斯人终于选择了最原始最直接的攻城方式——攻破大门。并不是他们脑筋不会转弯现在才想起来,而是诺丁城的大门确实很难攻破,门板厚、重不说,外面还包裹了严密的一层铁皮,既抗击打又抗火烧。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攻城者会选择跟大门较劲。可眼下形势,乌拉诺斯人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攻城塔无法靠近城墙,挖地道又行不通,只剩下诺丁城那座高大宽阔的门了,硬攻吧。从人数上来说,敌方部队尽管损失惨重,依旧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骑兵八百,步兵一千七。而反观城内,能够参加战斗的除了二百侍卫、伯爵夫人贴身护卫的一百骑兵队,就只剩了五百个迷茫无措的普通农夫——参加过冬季训练的早就被她丈夫带走了。这些农夫握长矛抡斧头还说得过去,弓箭就非他们所能运用的了,所以对付门外肩扛攻城锤一次次撞击城门的敌军步兵,他们除了扔扔石头块,还真没多大作用。可对方足有一千七的步兵,就算拼死三分之二,他们也要不计代价的冲进来,一旦大门打开,八百骑兵,能冲破城内的任何防御线,整个诺丁城将任人鱼rou。乌拉诺斯的三位贵族首领就是这么认为的,弗雷伯爵骑在马背上,盯着远处城墙上不断射下来的箭矢,穿透攻城步兵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