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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说这英姿挺拔、非凡人所及的是谁呢,原来是许司令啊!”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我上次见许司令,您还是牙牙学语,几十年不见,竟已是而立之年!”白秦氏这话是在提醒许攸宁,当年白家对许家可是有恩情的,上次花厅事件虽然不欢而散,但也不至于过了这么多天,你还特意提这事啊!许攸宁自然能听明白白秦氏这话的真正含义,他呵呵一笑,暗道是,还真是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白秦氏见许攸宁不说话,只当自己拿到了他的软肋,毕竟这种混官场的,最注重道义,面对当年白家的救命之恩,许攸宁还敢放肆不成。“不知许司令今天来我们府,有什么重要的事嘛?”白秦氏把许攸宁让到上位,在丫鬟送上茶后,便开口问道。许攸宁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白景瑞。白景瑞赶紧道:“今晚,在司令府举办宴席,许司令亲自来邀请您老人家的……去禅堂时,得知您来了零露这,所以,我们……”哎,许攸宁亲自相邀,本是让白景瑞看到了无限的希望,至少说明花厅事件算是过去了,但刚刚在门外听到的一切,却又把白景瑞的希望击碎。厅内的一切,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全屋人给舒瑶设的圈套,那情形与几日前的花厅事件一模一样。若换做别的丫鬟,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种宅斗故事,在哪个大宅门里都会发生,可这丫头偏偏又是舒瑶!“哎!”白景瑞又长叹了一声,“母亲,您确定是这丫鬟让零露生病的嘛?”他看着舒瑶,心里焦急如焚,你这丫鬟,闲着没事往荷包里放什么不好,偏偏放干花。白秦氏并不知儿子心里的算盘,只当儿子是因为被许攸宁看到了府里的丑事而有些惭愧,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既然让许攸宁碰到了,那就当着他的面把事情调查清楚,也不枉白家的清白声誉。“这是自然!”白秦氏痛快回应,并招收示意下人把自己刚刚扔到舒瑶脸上的荷包拿来,“你看,这里面都是花!”她示意儿子打开荷包看,“这死丫头,竟把这玩意藏在柜子里,害咱们零露过敏,这心肠,何其歹毒!”白景瑞颤颤巍巍地打开荷包,眼一扫,见果真是干花,随后便递给了许攸宁,哎,虽然说舒瑶看起来是被设计的,自己虽然为白家大爷,但有人证、有物证,当着这么多人,着实无力帮她摆脱嫌疑啊。许攸宁嘴角擎笑,接过荷包,打开后瞟了一眼荷包,冷笑道:“老夫人,你确定大小姐是花粉过敏?”“当然确定?不信你去问大夫!”白秦氏不明所以,眉头紧皱,抬手指向里间。许攸宁点头,“既然大小姐是花粉过敏,那我就可以确定,大小姐的过敏跟这丫鬟无关!”“你胡说!”柳洵云脱口而出。自打许攸宁出现,柳洵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上次花厅事件,也是因为他,才没除掉舒瑶,这次他竟然又出来作梗。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这话有失身份,忙作揖,解释道:“我太过担心大小姐,一时失言还望许司令见谅!”见许攸宁冲她点头微笑,一副不怪罪她的模样,柳洵云就紧接着问道:“许司令说,大小姐的过敏跟这丫鬟无关,不知有何依据!”许攸宁知道她肯定会追问这个。他笑盈盈地看着柳洵云,手却打开了荷包,然后把里面的干花全部倒在了桌子上,“既然是二夫人身旁的丫鬟搜出的荷包,应该也知道这花是什么吧?”柳洵云一怔,看向笑儿。笑儿也有些意外,陈芳菲只告诉她舒瑶包袱里有一装着干花的荷包,却没告诉她是什么花。正厅里陷入一片寂静。见此状,许攸宁冷嗤一声,真是废物,陷害人也不知道做好功课。“这荷包里装得是百合花!”许攸宁说出了答案。“百合花又如何!不也有花粉嘛!”白秦氏不以为然道。第44章我的错许攸宁依旧笑着看向白秦氏,“的确,百合花有花粉!”有花粉你还说什么!白秦氏腹诽,面上显出蔑视。许攸宁瞟了白秦氏一眼,明白她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抬手拿起一朵完整的干花,递向白秦氏,“白老夫人有所不知,这百合花虽然有花粉,但种花人为了让它保持花期,会故意摘掉花蕊!不信,您老人家自己看!”听到许攸宁这番话,白秦氏大惊,赶紧接过干花,果然,干枯的花瓣中央看不到花蕊。“没花蕊不一定没花粉啊,说不定花粉撒在了其他地方,被一块装进了荷包里!”白秦氏嘴硬不承认。许攸宁嘴角依旧擎笑:“百合花以观赏为主,若花蕊上的花粉蹭到花瓣上,定会影响美观,所以,白老夫人尽管放心,只要做成干花的百合花,定没有花粉!”他微调一下眉毛,眼神里折射出一丝轻蔑。被许攸宁用这种蔑视的眼神看着,白秦氏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她嘟囔一句“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随后,便抬头看向白景瑞,“老大家的,既然许司令说百合花没有花粉,那零露过敏的事……”她说半句,留半句,那意思带了些赌气:零露是你女儿,你要是不调查,我也不管!白景瑞自然能听明白母亲的意思,他也心疼女儿啊,可许攸宁都替舒瑶洗冤了,他又怎敢揪着舒瑶不放呢。况且现如今,谁让女儿过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许攸宁满意。白景瑞沉思片刻,眸光落在了小米粒身上,刚刚在厅外,他清楚地听到事情之所以牵连到舒瑶,是因为这个叫小米粒的丫鬟的指认。“大胆丫鬟,竟敢口出狂言,污蔑他人!”他说着伸手朝小米粒一指,“说!谁让你这么做的!”小米粒本就是个孩子,进府也不过几个月,虽然曾见过此时屋里的场面,但那时的她跟白零露一样,都是局外人,现如今成了当事人,又被白景瑞这么厉声呵斥,吓得抖如筛子,“我,我,是我以为舒瑶做的假花是真花,才以为大小姐过敏跟舒瑶有关!”小米粒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奴婢也是想尽快找出伤害大小姐的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