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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孩子她舅舅这是怎么了?”陈万全匆匆忙忙地敢了回来,一见关三满脸怒气地在砸自己闺女房门忙上前劝说。陈万全是个木匠,正在前街帮人打柜子,儿媳妇肖四凤突然跑来说,牛大风带人来找关三讨债。对于关三这个妻弟,陈万全早已恨得牙根痒痒,却碍于妻子的面子不能把他赶出去,担心自己新盖的房子受牵连,忙不迭地往回赶,却没看到牛大风,反倒是见关三拿斧子砍门。女儿闺房的木门可是他花高价买的血榉做的,眼下被关三用斧子剁了个稀巴烂,陈万全疼得都快背过气去。他压下心头的怒气,把斧头从关三手里拿走,“孩子她舅,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问问你的好闺女!”陈万全赶紧朝着房内喊,示意陈芳菲出来,陈芳菲扒在门口往外看,见关三叉着腰,一脸要吃了自己的样子,有些害怕,不想出来,但她又一想,依着关三的德行,不了结这事,他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一咬牙,走出了房门。见女儿出来,陈万全忙道:“芳菲丫头,快给你舅舅陪不是!”“哼,陪不是哪够!拿钱!”关三冷哼一声。陈万全听肖四凤说了,说牛大风等人是陈芳菲开门放进来的,还以为关三是因为这个生气,他回头瞅瞅舒瑶,又看看关三,心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虽说是我闺女开的门,但你至于把火气都撒她身上嘛。我看你是想要钱想疯了!“孩子舅舅,你这么说就过分了!”陈万全自然偏着自己女儿。“过分!谁过分!”关三恼了,一蹦老高,伸手就要把陈芳菲拉过来把她偷拿舒瑶工钱的事说道说道。陈芳菲却以为关三要打她,吓得赶紧躲到了陈万全身后。“关三!你别太过分!”陈万全抬手一推关三,关三的身体早已经被吃喝嫖赌摧残的虚弱无力,哪惊得起这一推,他一下就跌在了地上,脸先着地。关三从地上爬起来,一抹鼻子,沾了一脸血,“好啊,真是欺负人欺负上瘾了!”却见他站起来,直奔院门口,一只腿在门外,一只腿在门里,当下就嚎哭起来,“都来看看啊,陈万全打人了,来人啊,陈家人欺负人了!”太阳刚刚升起来,天慢慢热起来了,一早就去地里耕作的相邻扛着锄头正打算回家,正好路过南门楼子,听到关三的哭喊,都不约而同地过来看热闹。“关三,你瞎说什么!各位乡里,是这样的,我回家看他拿着斧子在砍我闺女的房门,便要找他理论,他竟要伸手打我女儿,我不小心推了你一下,竟被他讹上了!”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陈万全赶紧让肖四凤去喊媳妇跟儿子,他则拉着陈芳菲站到众人面前,向大家解释“大家说,有他这么当舅舅的嘛!”乡邻们也清楚关三的为人,又听陈万全这一解释,纷纷开始指责起关三来。关三一见舆论对自己不利,伸手摸了一把鼻子上的血,从门槛上站起来,“好你个,陈万全,我打你女儿,哼,没错我是要打你女儿,你不问问你女儿干了什么混账事!她偷取了舒瑶的工钱,我让她还钱怎么了!”他叉腰往人堆里一站,“我关三是混账,但我也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他陈万全趁我喝醉设计骗走了我的宅基地,他闺女陈芳菲连骗都不骗,竟然明目张胆地偷支了我闺女的工钱,他还不要脸的让大家评评理,我倒问问,到底是谁不要脸!”关三这番话一出口,陈万全脸上挂不住了,他一把将陈芳菲拉到自己面前,质问道:“丫头,你真的偷取了舒瑶的工钱?”陈芳菲最怕的就是她爹,本来刚刚就被关三拿斧子吓着了,又被她爹这么一质问,当下眼泪就掉出来,她抽泣着,点点头。陈万全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你个败家玩意儿!钱呢,钱花哪去了!”陈芳菲很是委屈,她捂住立刻肿起来的腮帮子,小声嘟囔道:“谁花了,钱不都拿回来盖屋了嘛!”“好啊,你们算盘打得挺响啊,先把宅基地从我手里骗走,又偷支了舒瑶的工钱,敢情你们陈家的新宅子靠我们关家盖起来的啊!走,找警察说说去!”关三一蹦老高,顾不得脸上的血,拉着陈万全就要去警局。陈万全立刻意识到这事自己不占理,他一把拉住关三,“孩子舅舅,是我粗鲁了,别,别,自己家务事,哪能劳烦警察啊,来,进来咱们自己解决……”他手臂一扣,拽着关三就往院子里进。“现在知道自己粗鲁了,我告诉你陈万全,今儿你不给我个合理解释,咱们就让警察来给断!”关三自然是不想去警局的,但他又怕进了这院子陈万全反悔,于是他朝围观的乡邻一抱拳:“各位父老乡亲,都是我的见证人哈,若过会儿听到我惨叫了,多半是被陈万全打了,乡亲们记得给我报官啊!”陈万全脸都绿了。他瞪一眼陈芳菲,转身先进了院子。第60章绑走许家老宅前,一辆吉普车缓缓地停下,在门口站岗的士兵连忙上前拉开了车门。原本在闭目养神的许攸宁猛地睁开了眼睛,见是自己属下,缓缓松了口气。这几日他忙于调查军中贪腐案,抓了几个胡司令的旧部,趁着胡司令还未行动,连夜进行了突审,收获颇丰,竟然审出他们跟土匪勾结,绑架勒索,鱼rou百姓。军人跟土匪勾结,违法乱纪,许攸宁决定待他军队全部抵达香城后,便开启剿匪行动。忙碌了一晚的他,迫切需要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许攸宁弯身下了车,他站在车前,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眼微微一侧,突然注意到隔壁围了不少人。自打回到香城,便忙于跟胡司令的交接,这段时间以来,老宅对许攸宁等同于一张床,只有需要睡觉时他才会回来,对于隔壁的这位邻居,他并未过多注意,见被那么多乡邻围着,看起来很烦躁。“怎么回事?”他朝陈家方向一抬下巴。士兵朝许攸宁敬了个礼,严肃回答:“隔壁亲戚间发生点家务事,貌似已经解决了!”解决了?那意味着不会继续发出让人不愉快的声音了呗。许攸宁“嗯”了一声,没在过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