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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刚这么想,就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母亲竟然站在了门槛。随着母亲的出现,就听一阵嚎哭传来:“我的好燕儿啊!”舒于氏颤抖着双腿,朝着门口扑去。“娘!”舒燕琬也哭起来,她迈过门槛,抱住母亲,两人瞬间哭做一团。刀白莲见此状,原本那作势要冲舒燕琬发的怒气荡然无存,只有不住地摸着眼泪。舒瑶藏在石狮子后,早已泪不成声。“谁!”舒轻语眼眶红红,她距离石狮子最近,一下就注意到石狮子后的异响,当下谨慎地出声,并动作迅速地下了台阶,见是舒瑶躲在石狮子后哭泣,当下吃惊万分,“瑶瑶姑娘,怎么是你?”“瑶瑶,你怎么来了!”几乎随着舒轻语的反问,舒燕琬同时出声。要说还是刀白莲反应迅速,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舒燕琬,而后指着舒瑶追问道:“瑶瑶?她姑,这就是你跟……”她想说,这就是“你跟秋仁甫生的那个女儿”,可这话还没出口,就被舒燕琬给打断了:“这是我女儿!这些年,我一直跟她相依为命!”她并不想让舒瑶知道自己跟秋仁甫的关系。可舒燕琬想不到的是,在她离开香城这段时间,拜许攸宁所赐,舒瑶已经知道她跟秋仁甫的关系了。这一刻,舒瑶心如明镜,她知道,已经不需要在专门问自己跟秋仁甫的关系,母亲的躲闪已经说明了一切:秋仁甫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舒燕琬几步下台阶,把舒瑶拉到舒于氏面前,“娘,这是我女儿!她叫舒瑶!”此时的舒瑶也是满脸泪水,她拉住舒于氏的手,激动第喊了一声“外祖母!”随即,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刚刚她还在设想自己的长辈是什么样,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真的。“我的好孩子啊!”舒于氏一把将舒瑶跟舒燕琬拦进怀里,大哭不止。刀白莲躲过了婆婆跟舒燕琬的相认,但舒瑶一出现,她彻底忍不住了,拿出帕子不住地擦着眼泪,“这,这真是双喜临门啊!”要说最意外的就是舒轻语了,她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舒瑶,她竟是姑姑的女儿,那就是我表妹了……现在整个香城都在传舒瑶是许攸宁的未婚妻,有个司令妹夫,那夫家就再也不敢给她脸色看了。只是,舒瑶是许攸宁的未婚妻,舒燕琬为什么要在许家做下人啊,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祖母、姑姑、表妹,大家好不容易团聚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怎哭成一团了呢!”舒轻语着急说道,“咱们有什么事一起回家说,好不好!”她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应声,便抬手,在路旁等活的人力车夫。刀白凤也缓过神来,忙道:“是,轻语说的对,咱们毫不容易团聚,哪能在大街上哭哭啼啼啊,她姑,你先去找管家请个假,咱们先回家!”舒燕琬来沪上已经有些日子,为避免被娘家人看到,她尽量避免外出,没想到还是被娘家人寻来了,既然已经找来,也没有要躲闪的必要了,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在跟秋仁甫的关系里,自己没有犯错,她不能再跟以前东躲西藏。舒瑶已经到了要嫁娶的年纪,她得为女儿的婚事忙碌了。“嫂子,你先等一下,我这就去找管家请假!”舒燕琬摸摸眼泪,赶紧转身进了许家,管家也听说舒燕琬娘家人找来的消息,自然准许了她的假,很快,舒燕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舒瑶,与母亲、嫂嫂一起坐上了人力车。舒瑶母女刚离开不久,一辆疾驰而来的车便停在了许家门口,随着许攸宁大步下车。空寂的许家顿时热闹起来,守门人扯着嘶哑地嗓子冲着宅门大喊:“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许攸宁回来的消失,如三月的春风,几乎在一刹那就传遍了整个宅子,上至管家厨娘,下至扫地丫鬟,大家不用等管家下命令,就跟约好了似的,不约而同地开始准备起许攸宁喜欢的饭菜、被褥、茶点。“少爷,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声啊!”管家一边命人禀报许父,一边迎着许攸宁往内宅走。许攸宁脸色有些焦急,无心跟管家瞎扯,张口就问:“跟大小姐回来的女佣,这几日可在府里!”管家一听,这是问舒燕琬呢。真是奇怪了,今天怎么都问这个舒燕琬呢?“回少爷,舒燕琬一直在府里,只是……”“只是什么?”许攸宁猛地停下,出事了?管家弯身朝许攸宁作揖,“刚刚,有家人来找她,她请假出去了!”家人?舒瑶果真来沪上找舒燕琬了。“是她女儿吧!”许攸宁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他长吁一口气,继续前进。管家还在弯着身,听到许攸宁的话,直起身来作答,却见许攸宁已经往前走,忙追了上前,“不是她女儿,是她娘家嫂子!”什么!舒瑶没来找舒燕琬!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他转过身,冲着门口走去,“跟老爷、夫人说,我先出去有点事!”“少爷,你……”管家一下子呆住了,这全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着接待许攸宁,他怎么能说走就走,“少爷,你要去做什么,还是先向老爷夫人请安吧!要不然老爷会……他老人家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管家跟着许攸宁身后,几乎要跑起来。许攸宁却不听劝,继续大步往前走,他要去城门问问,有没有人看到舒瑶进城,跟舒瑶失联已经六天了,他心急如焚,本以为找到了她的消息,却没想到是一场空,他简直不敢想象,若继续没有舒瑶的消息,他接下来会怎么办。就在许攸宁几乎要迈出许家大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记洪亮的声音:“你敢离开,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许常德身穿白色的练功服,手背在身后,精神矍铄,一脸严肃,他直勾勾地盯着儿子的背部,眼神宛如能透过去一般。许攸宁定了定神,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转回身:“父亲,我有事情要去处理,马上回来!”“有事情?这里是沪上,不是香城,你能有什么事要处理!”许常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