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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抬头直奔电话机。小贾缓缓地支起腰,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着夺目的闪光,他用衣袖擦了擦汗,眼睛一直盯着在接电话的孙毅洋。这个电话是从孙国权的正室夫人打过来的。若是没猜错的话,此时的孙府,已经发现“飞鹰”消失的事。果真,孙毅洋对着电话寥寥数语,挂断电话直奔二楼。随后,孙国权顾不得跟刘汉卿打招呼,直接奔向门口,不一会儿,舞厅外响起了汽车离去的声音。小贾故作意外,赶紧挤进人群,把孙国权的离去当成天大的事汇报给了舒瑶。人既然都已经离开,也没必要再追出去挽留,舒瑶抬头看着刘汉卿,直接问道:“这个电话,你打还是我打!”孙国权就这么突然离开了,按照人之常情,自然得询问前因后果啊。“我打!”刘汉卿笃定回答。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跪在地上跟许常德认错地许攸宁和苏瑾,随后,大步走向电话机方向。真正的事关他生死的较量开始了!孙国权回到孙家,刚下车,那位负责看守“飞鹰”的警卫就立刻把当时的情况向他做汇报:“大约半个多时辰前,您的车回来了,开车的是个身形跟孙秘书相仿的男子,与他一块来的还有一身形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拿着您的特别委令证,说要把‘三姨太’转移到新庄子里!我听您跟夫人曾说过让‘三姨太’搬出府住的事,不疑有事,便协助他们把‘三姨太’送上了车!”警卫嘴里的“三姨太”便是“飞鹰”,“三姨太”是孙国权为糊弄他媳妇随口乱说的名称。原来在许攸宁把“飞鹰”带走后没多久,孙国权的正室夫人起来喝茶,她随口问了一句刚刚院子里的车声。这一问不要紧,这位夫人立刻顿查到事情没那么简单,纵使孙国权再惧怕自己,也不至于大晚上的把人送去新宅子,于是,她便给彼岸花打去电话,确定孙国权有没有安排人带走“三姨太”。这一问不要紧,彻底暴露了“飞鹰”被救走的事实。“蠢货!没用的东西!”孙国权大怒,抬手就要枪毙这警卫,“老子毙了你!”孙毅洋赶紧拦住,“老板,不要冲动,就他一人见过带走‘飞鹰’的人,若是枪毙他,咱们就彻底没线索了!”孙国权听罢,压下心头的火气。他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考虑事情的经过。他今晚是去彼岸花参加刘汉卿订婚宴的!车子也是停在彼岸花的!竟有人开自己车把人劫走了!彼岸花摆脱不了嫌疑!那个突然要结婚的刘汉卿也同样有嫌疑!“来人,把彼岸花给我包围了!”孙国权一拍桌子,怒吼着,朝孙毅洋下命令。孙毅洋耷拉着脑袋没动弹,彼岸花在法租界,哪是他们说包围就包围的,孙老板真是气糊涂了。孙国权见他不动弹,更是生气,直接把手里的枪就对准了孙毅洋:“怎?你也想给老子找事是不!”孙毅洋摇头,他刚要解释,桌上的电话铃声大噪。孙国权抬头示意他去接电话。孙毅洋拿起电话,当听到是刘汉卿的声音后,颤抖着手,递给了孙国权:“老板,是刘汉卿打来的!”第189章锄jian进行时孙国权大怒,这刘汉卿还敢打电话来,这是没把老子放眼里。但他又不能在电话里跟刘汉卿吵起来。孙国权郁闷不已,心头好似被一把枪顶着一般。他将手枪往腰里枪袋一插,抬手接过了孙毅洋递来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刘汉卿略带焦虑的声音:“孙老板,眼看着仪式就要开始,您怎么走了啊,是不是哪里有照顾不周的,让你不痛快了啊!”他语速急促,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因想不明白孙国权为什么离去而担心。孙国权面色如霜,“彼岸花待客一向热情,更何况今晚还看了一场好戏,又怎么会待客不周……”电话那端传来的刘汉卿下意识地追问:“那是因为……”“贱内突发顽疾复发,大咳不止,我一时心急,便匆忙离开!”孙国权随口胡诌,“刘先生,吉时已到,勿因为我饶了兴致!”言毕,孙国权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重重挂断了电话。“码头、城门,各主干道,都给我严防死守,我就不信,那‘飞鹰’还真能长翅膀飞了!”孙国权咬牙下达命令,孙毅洋应声连忙上前打电话安排,却听孙国权又道:“安排暗哨,给我盯好了彼岸花跟刘汉卿!”他本就视刘汉卿是共匪第一人,若不是姜外义特意指示让自己出现他的订婚宴,他今晚断不会离开府邸。他要是不离开家,也不会发生“飞鹰”被救走的事。孙国权越想心里的怒火越是压不住,绝不能轻易放过刘汉卿。孙毅洋很快把命令传达了下去,他站在孙国权面前,身姿已全无往日的挺拔。此刻他的心情,并不比孙国权要轻松。“飞鹰”被抓,就是他向孙国权提供的情报。尽管没能从“飞鹰”拿到情报,但作为一名背叛者,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飞鹰”手里的情报有很大的可能是沪上地下共产党员名单。据他所知,自去年姜外义对罢工的工人、闹事的群众进行大屠杀后,仍在沪上活动的、包括自己在内的地下共产党不足十人。只要他们有心,想从这十人中确定背叛者,简直易如反掌。孙毅洋隐隐感觉到,距离他被发现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天真的想着,必须在共产党行动之前,抓走救走“飞鹰”的人,如果动作够迅速的话,说不定情报还未转移出去。孙毅洋小声问:“那老板,我们接下来……”救走“飞鹰”的势必就是要跟她接头的人,想必现在情报已经到达他们手里了,除了封锁“飞鹰”出逃可能的交通要塞和监视彼岸花外,总得快点找到突破口才行。面对孙毅洋一脸内疚与不安,孙国权抬手示意他不要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