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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去彼岸花大闹一番!”苏瑾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许攸宁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她点头。末了又补充:“不过我肯定你会凯旋!”许攸宁微笑表示对这祝福的感谢,“若我明天卯时顺利回来,你也记得去彼岸花大闹一番!算是庆祝一下!”他不忘幽默一下。苏瑾却几乎要掉出泪来。若许攸宁真的出事了,她哪有脸去找舒瑶闹事!许攸宁离开许家,徒步直行五里路,便到达了目的地天桥。所谓天桥,其实就是一普通的石桥,白天人们从桥上过,晚上黑漆漆地没半个人影,偶有流浪汉会歇息于此,可现在正是秋日,前几天刚过白露节气,昼夜温差极大,小风瑟瑟,冻得流浪汉另寻他处暖和。此时的天桥空荡荡。许攸宁没有直接靠近天桥,而是远远地找了个破洞躲在里面。破洞前零零散散地立着些枯草,若从洞前走过,不仔细观察的话,压根发现不了这个洞。此时刚过寅时,距离接头时间还有一个半时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走近天桥。只是他才刚躲进洞里,却听桥上传来汽车行进的声,许攸宁眯眼看去,却见桥上停了一辆车,从车里走出五六个黑衣男子,借着明朗的月光,许攸宁能清楚地看到每一个人的脸,他们面容清秀、文质彬彬,宛如是一副学生模样。这几个男子沿着到桥洞的小径直接冒进桥底,不一会儿便看不到人影了。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人说笑,也没有任何交流,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绝对不会发现这里面藏着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攸宁依旧躲在洞里,而藏在桥洞的人也好似就那么消失了一般。又不知过了多久,静谧的桥面上再次传来人走动的声音。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沿着小径慢慢走了下来,他直奔桥洞,“我是‘孤海’,有人在吗?”他丝毫没有观察周围的环境,直接自报家门。孤海!这是他在组织的代号。好熟悉的代号!许攸宁记起了“飞鹰”离开前,曾表示,她在沪上的住所就是由这个“孤海”提供的,而这个住所的具体地址,也只有这个“孤海”知道,十分确定自己的被捕跟这个“孤海”有关。但“飞鹰”手里的那份名单上,只写着地下工作者的名字,没有组织代号,至于谁是“孤海”,他的真实姓名又是什么,一无所知。在许攸宁思考之时,“孤海”已经转过身面向了许攸宁所藏身的破洞。明晃晃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许攸宁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长相。竟是在彼岸花刚刚遇到的孙毅洋!孙毅洋竟是“孤海”!回想在彼岸花里的一幕,许攸宁怒火中烧,他在“飞鹰”提供的名单上确定了孙毅洋的名字,当下还为有这么一位同志潜伏在孙国权身旁感到兴奋。却没料到孙毅洋竟然叛变了!许攸宁看着他斯斯文文的面庞,白嫩的皮囊,恨不得立刻举枪将其击毙,但一想到埋伏在桥洞里的那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他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孙毅洋的耐性终于耗尽,他手背在身后,在那不大的桥下来来回回。天慢慢亮了起来,经历过短暂的灰蒙蒙后,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孙毅洋抬手腕看一下时间,终于放弃了等待。他沿着来时的路上了桥面,踱步朝城里方向而去。在他离开后一刻钟,那几个躲在桥底下的学生模样的人也走了出来。他们的脸上已没有来时的抖擞,却依旧没有任何交流,灰头土脸地往桥面走去,很快,一辆吉普车驶来,载着他们绝尘而去。许攸宁躲在破洞里,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在确定安全后,他身手敏捷地从破洞里出来,他没有直接上桥面,而是顺着干涸的河床走了一段距离,方才爬上河堤。站在河堤上,许攸宁远远地看到沪上炊烟渺渺,休息一晚的沪上百姓,又开始了一晚辛勤的劳作。他沿着河堤走了一顿,随后快速入城,他直奔孙国权府,孙毅洋是他的秘书,早上必会到这里亲自接他。果真,在许攸宁选好射击地点后,孙毅洋驱车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离开天桥后,孙毅洋又连夜赶往了石留门码头附近的那处老院子,仔细检查了那辆被烧坏了的汽车。他迫切需要拿出点成绩来向孙国权展示自己的工作能力,本想着借着地下党约他在天桥见面的机会,设下埋伏,抓个地下党来向孙国权邀功。但忙碌了一晚,却毫无所获。孙毅洋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将车停在孙国权家门口,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不住地深呼吸后,才决定推门下车。突然,裤腿上的泥巴跳入他的视线。那是今天凌晨在天桥下不小心沾染的,孙毅洋看来看去,觉得这些泥有些影响形象,便打算弯腰去整理。却听“啪”得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穿过车窗玻璃,将他的动作彻底定格。座椅跟方向盘直接的位置着实狭小,正好将他的身体卡住。孙国权门口的守卫听到枪声,小跑出来,就看到孙毅洋车门打开,他正弯着身子在整理裤脚。“孙秘书,您来了!”守卫朝孙毅洋招呼一声,便要继续朝周围巡视一番,但他往前走了没几步,突然意识到孙毅洋表情的异常,赶紧退回来,却见他太阳xue的位置一个黑洞正往外汩汩冒血。“死人了!”守卫大叫一声,踉踉跄跄地往府里通报。许攸宁收起手枪,迅速消失在弯弯曲曲的胡同里。四个时辰后的彼岸花里。下午场还没开始营业,舞女们却早早的来到了舞厅。这让已经习惯舞厅冷冷清清的舒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舞女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坐在雅座里搔首弄姿,时不时有那豪放的舞女主动去约站在点酒品的客人。舒轻语拿着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