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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那,”老板继续问道,“你们打算到哪里度蜜月?”“阿根廷。”苏妲己应道。忽的,她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一亮,对桌上的另三人说道:“我们去阿根廷玩吧。反正已经这样了,就当散散心。”“没错,”凌峰赞成道,“管他们那些破事呢!”凌峰决定,即便回来了,也不回凌氏去,他要在外面自力更生。江浩楠和许正风,面面相觑,同样觉得这是个放松心情的好主意。于是,两人行的蜜月旅行,变成了四个人的放纵之旅。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被成为欲望之都。刚下了飞机,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四人在原订的酒店里,又多加了三间房。没做任何休整,他们放下了行李,便一头扎进了享乐的海洋里。一切有趣好玩的事,他们皆一样一样地玩了过来。无数别致有趣的小酒馆,都有他们开怀放纵的身影掠过。苏妲己尤其喜欢去各种各样的探戈酒馆。说来也巧,除了苏妲己以外,许正风、江浩楠和凌峰,都会跳阿根廷探戈。于是,每每他们在一家酒馆喝酒时,舞池里,总是苏妲己和另三人,一人一人地跳过来。而每次在跳舞前,四人总要先喝得尽兴。就仿佛醉得不够,他们的舞步便利落不起来了似的。苏妲己食指中指夹了根香烟,凌峰划转打火机,火苗在烟头下停留,摇摇曳曳的,直到一缕烟圈从苏妲己微张的樱唇中吐出。烟燃着时,苏妲己抬眼看凌峰,凌峰亦在看他。他们相视而笑。苏妲己嘴角轻挑。凌峰的眼底闪过道炙热的光。许正风的杯子空了,苏妲己替他斟满。满杯的红酒,苏妲己端到许正风嘴边。许正风轻笑,仰头一饮而尽。因为已经醉得微醺,有酒液顺嘴角流下。苏妲己指甲鲜红。她纤细的手指,轻抚过许正风的嘴角。紫红色的酒液,沾了她的中指。她心生好奇,轻添指尖,发现那酒似乎比杯里的还要醇香。探戈的舞曲响起,江浩楠牵苏妲己到舞池。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凝视着对方。依着阿根廷探戈的跳法,他们身体的曲线,贴在了一起。跟随着音乐的抑扬顿挫,他们踢腿、旋转、折腰。苏妲己几乎将自己全倚在江浩楠身上,被江浩楠带着划出一个个优美的步子。在跳的过程中,江浩楠紧搂着苏妲己,而苏妲己亦是这样对他。他们脸贴着脸。他们的呼吸在空气中交缠。他们的眼里,饱含深情。以至于他们凝视对方的目光,好似一个又一个热吻。狂野而忘情地倾洒在对方的紧闭的双唇、泛了酒晕的脸颊、以及微微扬起的下巴……对于他们四人来说,阿根廷的夜晚,就好像一个个绚烂到糜烂的绮梦。他们明知它透着禁/忌的罪恶,却依然放纵了所有的束缚,肆意地沉醉其中。于是,苏妲己轻呵出的烟圈,蒙了凌峰的脸;许正风嘴角的红酒,被苏妲己舐过;江浩楠与苏妲己在一曲曲的探戈中,缠绵悱恻了千百次。有一天深夜,他们踉踉跄跄地经过一家小教堂。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教堂,多随便得很。付上证书的工本费,任谁都可以在里面结婚。凌峰指着门口的一块牌子笑道:“你们看,居然还有人要和自己的马结婚。”原来,牌子公示了当天举行过的婚礼。“不光是这个,”许正风走过公告栏,手指其中一块,轻笑道,“还有人和自己的旧轮胎结婚。”江浩楠醉得路快走不动了,他被苏妲己搀扶着,跌跌撞撞地站在了一扇窗口前。“工本费加公证费500元,即可结婚。”许正风和凌峰也站到了他们身边。凌峰念下一行字道:“不限对象,不限人数。”不约而同的,四人两两相对,一时无言。窗口里探出了个人头,是个长胡子的女人。她对四人粗声粗气道:“要办结婚么?只接收现金,不接受刷卡。”办婚礼的小礼堂,狭小而昏暗,破旧不堪。一个酒气熏天的牧师,跌跌撞撞地从角落里爬出来。苏妲己仰头看礼堂上的彩色玻璃。像个万花筒一样,五彩缤纷地旋转在她眼前。转啊,转啊,不停地旋转……第二天一早,荒唐的阿根廷之旅提前结束。四人火速订了回程的航班。对于前夜的事情,他们再没提过。位于马士丁大道的天主教堂里,来了一个蒙黑纱的女人。她走进告解室,隔着门板,柔声说道:“神父,我要告解我犯的罪。”神父柔声对女人说,无论是任何的罪过,只要诚心忏悔了,就会被天主原谅。于是,女人说起了她所犯的罪。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弥天的大罪,被她悠悠道来,竟是格外的悦耳动听。起初,神父认真地听着,温柔地开导女人。但渐渐地,女人那富于磁性的嗓音,将事情说得生动起来。让人听得,历历在目。神父骇得说不出话。他那张俊俏的脸不禁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女人的话,让他坐立不安,心跳莫名地加速。恍惚间,他甚至以为隔壁那样好听的声音,一定来自于魔鬼。否则,怎么会这样魅惑人心,让人明知是罪恶,还忍不住地一直听下去。“神父,天主,会原谅我吗?”故事讲完,女人最后娇声问神父。神父按着常例说道:“既然你带着诚恳的、忏悔的心,祈求天主的原谅,天主自然会赦你的罪……”终于结束了,神父长舒了口气。蓦地,隔壁本该离开的女人,轻笑了一声。那天声音娇甜无比,仅轻轻的一声,就牵地神父一阵心悸。“神父,你不好奇,能让人犯下这样大罪的我,到底长什么样子吗?”“我想你……”年轻的神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罪恶的念头。这样的念头,对于发誓终身侍奉天主的他,简直是罪大恶极。“说起来,我们还见过一面呢!”女人又说道。神父立时想从告解室里逃出。他还未来得及站起身,搁板上的小门,忽的被人拉开。他情不自禁地向那里看。透过一个不大的窗口,他见到一张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