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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样卖给他们了。”“行,那我就回去答复他们了。”庄越做事也干脆利索,得了回复,就站起身来,打算告辞。“庄掌柜的情,我心领了。”杜锦宁朝庄越拱手作了个揖。“啊呀,杜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岂不是折我的寿么?”庄越侧身避开杜锦宁这一礼,嘴上埋怨,脸上却是很高兴。杜锦宁能领会他的一片苦心,他便是被自家太太责怪,那也值了。不说关乐和对杜锦宁的看重,便是以他庄越阅人无数的目光来看,这位杜少爷绝对不是池中物,以后必然会一飞冲天的。这会子在他还没发迹之前卖个人情,往后没准他庄越就受益无穷。既然庄越来了,杜锦宁便没理由就这样放他走:“你先别急着走,等等。”去了厨房,取了陈氏她们做好的卤蛋和茶叶蛋,放到庄越面前:“你尝尝。”庄越还以为杜锦宁是客气,拿东西来招待他,连连摆手推辞:“不用客气,我现在也不饿,回去就有饭吃了。”“这是做了打算拿到茶馆里去卖的,你尝尝,看能不能卖出去。”杜锦宁只得把话挑明。庄越这才仔细看了一下碗里的东西,惊讶地抬头问道:“这是……鸡蛋?”“对。”庄越这下好奇了,先拿筷子夹了卤蛋吃,一入口就挑了挑眉,连连点头:“好吃。”说着还点评了一番。吃完卤蛋,再剥了茶叶蛋吃,表情越发惊奇:“别有风味,这个好,我喜欢这个。”杜锦宁微笑不语。等明年开春,她炒点茶叶来做茶叶蛋,味道会更好。放下筷子,庄越站起来,朝杜锦宁作了一揖:“多谢杜少爷又为茶馆找了一条财路。”杜锦宁把这两样鸡蛋给茶馆卖,可不是她承茶馆的人情,茶馆同样也是承她的人情。毕竟茶馆想要赚钱,只靠卖茶水肯定是不行的,还得靠小食的消费。而刘记糕点铺的点心,城里人在铺子里都买得到,没必要非得跑到茶馆里吃,价钱还贵。所以茶馆需得有自己的一些特色点心,才能引得客人购买消费。原先杜家的豆干,就为茶馆在小食方面赚了一点口碑,也为茶馆增加了许多利润。但毕竟品种太单薄,庄越心里还挺遗憾。没想到今天来这一趟,杜家竟然给了他一个惊喜。“两文钱一个批给你,你卖三文钱,如何?”杜锦宁问。“好,这个价钱挺合理的。”庄越点头赞同,又问,“明儿个能提供么?一天可以提供多少?”“明天可以。先给六十个吧,一样三十个,看看卖得如何再进行添减。”两人商议妥当,庄越便告辞离开。走到门口,他实在忍不住了,问出压在心底的那个问题:“那个沙发,杜少爷有没有想过跟他们合作分成?一张沙发您抽个三十文钱的利,以梁家的铺货手段,你的收益可就不止这一百六十两银子。”问这话,他也是想知道,杜锦宁到底是听懂了他的提醒,不想跟梁家有太多牵扯;还是纯粹是乡下穷小子见钱眼看,眼睛只盯着这一笔银子,没想到合作能获更多的利。要知道,杜锦宁才十一岁,还是在乡下长大的。要是只凭自己提醒的那一句,他就能放弃偌大一笔银子,那自己还真是小看他了。这孩子往后还不定怎么有出息呢。以后如果七少爷和杜少爷再有纷争和矛盾,自己便得好好斟酌如何对待杜少爷了。☆、第一百六十八章不明觉厉(一更)杜锦宁轻瞥他一眼:“你不是说关梁两家政见不和吗?”庄越便明白了。他深深一揖,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杜少爷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明见,以后必成大器。小人在此先敬贺杜少爷了。”杜锦宁的嘴角抽了抽。她身为一个女子,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还能怎么成大器法?难道要一直男扮女装,娶个女娇娥做老婆,在朝堂上跟那些老狐狸争权夺利,登堂拜相,然后整天提心吊胆地生怕掉马不成?她可没这种野心。否则,前世她就不会跑去学农学,而是去从政了。所以,必成大器于她而言,是不存在的。她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遇上合适的男人呢,就成个亲,生几个孩子,如此而已。送走庄越,杜锦宁便把卤蛋的具体数量告诉了陈氏,陈氏等人立刻又忙开了。原先还没得到茶馆掌柜的认可,她们也不敢做多,每样只做了十五个。现如今确定了数量,她们赶紧把鸡蛋加了进去。“要不,咱们再多做些,批给许婶子卖?”杜方苓提议道。杜锦宁摇摇头:“这东西简单,一看就能猜出来。即便做得没我们的好吃,放些酱油香料进去卤一卤,总能做得差不离。为了不让人仿造,咱们不往外卖,只提供茶馆。”杜方苓便知道自己出了个馊主意,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杜锦宁本以为沙发的事最快也得明天才会有回音,没想到庄越走了不久,便又回来了,还领了一个人过来。“梁师兄?”杜锦宁诧异地看着进来的人。“杜师弟,这时候来打扰,唐突了。”梁先宽拱了拱手,“得了庄掌柜的回应,我便直接过来了。”三人到堂屋坐定,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杜锦宁:“这是一百六十两银子,盛昌钱庄可取。”梁家如此干脆,杜锦宁自然也不拖沓。她接过银票,歉意道:“那梁师兄和庄掌柜稍坐,我去画了沙发的样子过来。”说着她回了房,研墨画了沙发的样子,标明了尺寸,回到堂屋把画样递过去,“上面的尺寸和要注意的事项我都标明了。”为了不让梁家人觉得这一百六十两白花了,她把尺寸的依据都细细说了一遍。现代人对于舒适度的追求可是古人比不了的。沙发的高度是多少,靠背的弧度如何,那都是根据人体身高与构造的比例研究出来的,是有科学根据的。真正舒适的沙发可不是依葫芦画瓢就能造得出来的。这些,她都一一跟梁先宽说了。梁先宽之所以想要买断她这沙发,一来是看到了此物的商机,二来也是想拉拢杜锦宁。对于沙发本身,他并不是特别在意——他们只要买一张沙发回去,照着样子就能做出来了,这东西能有什么技术含量?却不想竟然从杜锦宁嘴里听到了这么深奥的各种理论数据。“杜师弟即便是做一张椅子,也会想得这么深吗?”拿着那张画了几个图,标了具体尺寸的纸,梁先宽不明觉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直窜而出,看着眼前这个瘦瘦弱弱只到他肩膀的孩子,他只觉得心里发毛。做一张椅子,都能费这么多心思。要是算计起人来,那这孩子岂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