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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走吧,我们现在过去发,等会就要开始下半场了。”除了程迟,刚打完球的人都坐在专属的休息区小憩,阮音书正准备把装饮料的袋子提起来,结果下一秒,被程迟轻飘飘拿去。他什么话都没说,接过之后就步伐悠闲地下楼梯,只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衣服上印着的不再是猛兽,而是清晰利落的八号数字。看他下楼的时候,阮音书恍惚地想,自己那么费力才能拎起来的东西,在他手里居然像提个抱枕一样轻松。程迟拎着东西到了中场休息区,邓昊远远就看到了,待他走近更是眼睛一亮:“我靠,这是什么好宝贝?”李初瓷加快速度走过去,介绍道:“不知道你们想喝什么,所以橙汁、柠乐、奶茶都有,你们可以随便选的。”众人都站起来了。“哇,好的好的!”“没想到出了学校还能接收到这种福利啊。”大家一哄而上,邓昊还没来得及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已经被挤到了人群外围。别人都在选水,独独邓昊一个人寂寥地站在那儿发呆。过了会,邓昊有点渴了,但大家还是层层包围在水箱周围,密不透风。于是,邓昊打算先解解馋,遂蹭到程迟旁边,挤眉弄眼疯狂暗示:“橙汁是什么味道啊?”程迟眼睛也不抬:“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好的。”邓昊把头凑到程迟的橙汁前,还没来得及张嘴,程迟迅疾地把橙汁换了个手,挪远。程迟蹙眉,眼尾往下压:“你自己去拿自己的啊。”“他们都挤在那儿,我拿不了。”“那就等。”“可我不想等。”程迟言简意赅,“那就忍着。”“……”邓昊凄凉地搓搓手臂,感觉下一秒来个的bgm,他立刻就能变身忧郁含泪小王子。“你好绝情,连橙汁都不愿意给我喝。我们俩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一杯普通无趣的橙汁吗?”邓昊还没来得及说完,程迟点头。“比不上。”“……”“你别想碰老子的橙汁,去箱子里拿你的。”程迟又扬扬下颌,又补充道,“这杯,是我一个人的。”最后箱子里没有橙汁给邓昊选了,他只好选了杯珍珠奶茶,没喝几口就要上场,程迟觑了他一眼,而后道。“还是这种肥宅快乐比较适合你。”邓昊:??下半场比赛,邓昊发现程迟比以往猛了不少。虽然上半场程迟表现也不错,但他这人无论干什么基本都不会太用力,省着几分劲儿以免累着自己。这时候却明显是开足了火力,在已经有优势的情况下,还是不肯放过对面,各种碾压。就连教练都在对面喊停的时候赶紧说,“这是友谊赛,友谊第一,你们收着点,别让对面太难看。”程迟才没打算听教练的,但阮音书也挪到了附近坐着,听了教练这番话,她不住地点着头,小声跟李初瓷说:“现在比分已经拉得很大了,对面再输下去可能会崩吧。”说完,她又看着程迟,小声道:“你别冲了,休息会吧。”他要是继续这么大魔王下去,以后搞不好没有学校来打友谊赛了。程迟撩起领口擦了擦汗,胸膛上下起伏。邓昊看了一眼,忽然感怀诗人上身,道:“哥,看你这个样子我想到了一句话。”程迟看过去,示意他讲。邓昊:“打球的时候,如果一个一直都默默划水偷懒的男生,忽然拿起球就开始各种耍帅得分,不要怀疑,一定是他喜欢的女生在篮球场附近。”程迟:“……”邓昊笑眯眯:“哎呀,你看我这张嘴,老是忍不住瞎说大实话。”哨声响起,程迟把球扔过去:“不止,还很欠打。”而后程迟果然稍有收敛,不过他经常打到一半忘记自己的“放水”使命。对面投了个篮,他本来已经要拦住了,蓦然扫到座位上阮音书紧张的目光,于是手上力道一松,把手臂放了下来。就像乒乓球比赛里,大魔王故意把球扔到地上放水一样魔鬼。对面进了球,伴随着场地几秒钟的沉默,哄笑和惊叹声传来。“我靠哈哈哈哈反向碰瓷,我笑到扁桃体发炎!”阮音书有些无语凝噎,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可另一半大脑又发出信号,感慨程迟真是放水届绝无仅有的顶尖人才。她最终没有忍住,也慢慢跟着大家一起笑出声来。没想到大魔王也有严肃又反差的可爱瞬间。友谊赛最终落下帷幕,对面没有输得太惨,来源于程迟几乎不作为的疯狂放水。结束之后,大家惯例是要出去吃个庆功宴,结果酒店没找好,就说直接去程迟基地吃好了。“阮音书和李初瓷要跟我们一起去基地吗?”有人问。李初瓷倒是吓了一跳:“可以吗?”“当然可以,”邓昊手一挥,“你们送了那么多饮料,吃个饭还不是应该的,晚上我们请客啊!”“也可以,”李初瓷率先答应,“到七点我就得走了,因为还要回去上培优班。”培优班对邓昊来说真的是一个遥远又陌生的词汇。他抓抓下巴:“嗯,可以的,那我们就尽早开始准备呗。”阮音书跟李初瓷一起,自然也就默认了去基地的事。上次程迟来开机车的时候,她只是在外面看了一眼,这回是第一次进去,发现里面改造过,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如果说基地里也能有景点的话,她想,程迟基地的景点大概是随处可见的懒人沙发,宽阔桌子上摆着的三台游戏本,还有靠近窗台处的琳琅桌游。无处不散发着富二代阔绰萎靡、极度享乐又极度空虚的世界。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心疼。阮音书正对着一个桌游发呆的时候,邓昊像个导游似的凑了过来,见她看的是那个桌上足球的桌子,忽而饱经沧桑地感慨。“就是在这里。”“什么?”她没懂。邓昊意味深长:“上次就是在这里,程迟的爱情,进球了。”客厅里很喧闹,邓昊这句话阮音书只听到了上半句,只好又说:“我刚刚没听清,在这里怎么了?”邓昊神秘地捂住嘴:“他赌……”“大点儿声,”程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唇边漾着一撇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笑,“我也挺想听的。”“你你你不是去洗澡了吗?”邓昊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说好的洁癖人设呢?”“要真去洗澡了多可惜,”程迟轻飘飘一抬眉,“岂不是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