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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的人敲了他一记道,“让你追你就追,常先生说了,那位邵三爷肯定不会丢下他媳妇儿的!”“左边这个是两匹马,”为首的人道,“来九个人,跟我往这边追!其他的分成两组各追一边!”还是谨慎行事。毕竟如果在眼皮子底下还让人逃了,被上面问罪事小,丢人可就事大了!邵元松确实如常如峰所料,绝对不会丢下年若,但也不是走了左边那条路,岔路分开的瞬间,邵元松飞身坐到了年若的马上,两人共乘一匹往右边跑去。邵元松抱着年若的腰,在她耳边道,“别怕,他们得耽搁一会儿。”年若凝神听了一下,果然发现后面的马蹄声消失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安全了么?”“还没。”邵元松道,“他们人多,可以分开追,只能说一会儿追来的人会少点。”“那怎么办?”年若有些着急,两人共乘一骑更没有优势了。“没事,前面有片密林,我们一会儿在那里下马。”邵元松道,“进了那里,他们也没办法骑马了。”路上邵元松一有空闲就看地图,显然是为了现在这种突发情况准备的。他记得很准,两刻钟后,两人就看到了前面黑压压的山林轮廓,被夜风吹过,在黑暗之中,犹如张扬舞爪的妖怪,等待着择人而噬。邵元松扶着年若下了马,将马上剩余的一点吃用摘下来,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那马又飞奔着远去,没有了负重,它跑的很欢腾,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年若的下半身几乎已经没了知觉,踉跄着走了几步不禁有些着急,邵元松见状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往里面走去。待走到里面一点,年若就要求他把自己放下,揉着自己发麻的腰和腿,很快就感觉到了寒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在林间过夜有些可怕,在外面还不觉得,进入树林之后,残月的那点微光也被遮住,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发出奇奇怪怪的声响,年若仿佛置身恐怖片中,拽着邵元松的胳膊都没办法让自己镇定,不自觉的往邵元松怀里钻。邵元松揽紧年若道,“放心,这才刚入夜,之后会更冷,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不会在这里过夜的。”邵元松并没有带着她往深走,毕竟春末的山林很多冬眠初醒和饿了一个冬天的动物们,还是有些危险,尤其是晚上。在一棵大树下停住,邵元松低头道,“我先上去看看,你等我一下,可以么?”年若的双手无意识的绞在一起,却坚定的道,“没问题!”邵元松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别怕,只是没有光而已。”说罢迅速上了树,身边的温度离开,即使知道邵元松就在不远处,年若还是觉得害怕,第一次发现自己胆子这么小,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的盯着她,尽管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都是错觉,但依然止不住汗毛倒竖。好在邵元松下来的很快,年若几乎是扑进他怀里。邵元松调笑道,“这么迫不急得的投怀送抱啊,我真是受宠若惊。”年若抱着他没动,手却在他腰间掐了一下,情绪放松了很多。“没有危险了,我们先上去。”邵元松将一直碗口粗的蛇远远扔掉,笑道,“为夫教你爬树啊,别怕。”说是教,其实邵元松力气大的惊人,几乎是一路把年若托上去的。年若坐在一个粗壮的树杈上,和邵元松分着吃了点东西,好歹垫了垫肚子。适应了环境之后,年若放松了许多,有心思眺望周围,然后发现此处竟然能看到他们进来的那条大路的情况。此时马儿跑走的方向,有几点火把返回,开始往山林的方向移动,应该是追着马跑了之后,发现不对又折回来了。“他们发现了!”第70章放肆一回邵元松用披风把年若裹好,“你待在这里,我处理了他们咱们就离开。”年若点点头,适应了环境之后,她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况且就算害怕也不能拖后腿。邵元松跳下树,准备速战速决,毕竟气温越来越低了。好在对方追往这边的只有四个人,邵元松弄出动静引他们来追,将他们分散后各个击破。虽然也是些身手不错的士兵,但对敌经验还是不能跟邵元松想比,再加上下意识的轻敌,所以邵元松处理的还算轻松,用了大半个时辰,将对方四个人全都敲晕捆严实了。数了数没有遗漏,邵元松返回去接年若。年若听到邵元松的声音感觉犹如天籁,她的四肢都快冻僵了。邵元松帮她揉了揉四肢,接着她下了树,“暂时没事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路边的四匹马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显然也是邵元松早就算好了的。天色黑暗,反正也跑不快,邵元松就跟年若共乘一骑,让人靠在怀里可以得到一些休息。后面牵着三匹马,骑上个把时辰,遇着小道就放一匹走,剩下两匹的时候,邵元松让其中一匹继续沿着主干道走,自己则和年若骑着另一匹,拐上了一条偏僻的小道。年若很是领会了邵元松的狡猾,可以想见明天白天他们寻人时的痛苦,若是另外两条路上的护卫也这样故布疑阵的话,还真能为他们争取到不少时间。折腾到半夜,终于在温度继续下降后,碰到了一个小村庄,年若大大了松了口气。邵元松似乎很有经验,没有惊动村民,在最边上找了一个废弃的茅草屋,生火取暖,和年若两人一起将就着把剩下的一点口粮全部吃掉,相拥着睡过去。追击的队伍就没他们这么轻松了,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才找全了左右两路上被打晕捆着的同僚,为首的队长气的脸色铁青,“我王大志还没受过这鸟气呢,邵元松这孙子,给爷好好等着!”@在那边追击的队伍焦头烂额的时候,邵元松和年若正睡的香甜。年若是被饿醒的,挣开眼睛被明亮的阳光刺了一下,这些日子一直披星戴月的赶路,好久没有睡到日上三竿了。邵元松并不在身边,但视线可及之处,写着一行字:去找吃的了,醒来先洗漱。不提还好,看到吃字,年若觉得自己现在能吃下一头牛。旁边的破陶碗里盛着半碗清水,应该是可以喝的,年若也顾不得许多,咕咚咕咚一口气倒进嘴里,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然后发现屋子中央还摆着个残缺不全的木盆。里面的水量已经不到三分之一不到,而周围已经氤氲了不少水迹。年若赶在它把水漏完的时候简单擦洗了一下。邵元松去找吃的,年若就打量着屋子,希望能找到一些一会儿能用的东西,然而现实注定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