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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他勒令沈绵绵坐在车里不准出来,像是不放心还将车门全都锁的严严实实的,只给她露出了一半的车窗。确定沈绵绵绝对出不来后,他就将谢槿领到了自己早就定好位置的餐厅,也没吃什么,就是在那儿耗着,看谢槿有多大的定力能面对自己的冷暴力。果不其然,他就坐在那里一直盯着这个男人——或者说19岁的男孩,还没开口,没一会儿这个男孩子就开始坐立不安,不停的往窗外看的模样。呵——不成气候。沈释文下意识的轻视了谢槿,甚至为了更打击他一层加了一句:“左顾右看的像什么样子?你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听到这些话的谢槿停下动作,眉毛轻佻,嘴唇抿紧,眼神里很是不安,他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又被沈释文堵了回来。“食不言,你家里没有教过吗?”其实沈释文不是这样的人的,但是一想到这个看起来一无所长的男孩子要和自己娇养的丫头过完下辈子,他就全是刺,恨不得穿越到这个小子刚出生的时候,把这小子给掐死。沈释文越想心里越气不过,酒一口一口慢慢的喝,又开始把面前的男孩子当成空气,直到窗外响起了一声惊雷。这个男孩子几乎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冲了出去,动作之快,沈释文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还坐在车里被自己锁在露天停车场的时候,沈释文的动作也不输于谢槿。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场景莫名让他鼻子发酸,眼睛有些涨疼,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可能是被感动到了。那个在他看来处处都不是的男孩子将自己身上一件也也算厚的外套脱下挡在车窗之上,他堵在那里,似乎是想要帮自己的女儿遮风挡雨。沈释文想,说不定他真的可以帮绵绵遮风挡雨呢。他没有看多久,手执一把大雨伞,终于向车走进,他按了解锁,沈绵绵第一反应是拉开车门,而不是锁上自己的车窗。看着自己的女儿除了头发和手臂有雨水其他地方还是干的,沈释文舒出一口气,但是下一秒沈绵绵就拉开车窗喊:“谢槿,快进来啊,你都湿透了!”沈释文这才看向男孩子,的确,从头到尾,没有一处干的地方,终究自己不是心狠的人,皱着眉将伞递到了谢槿头顶:“愣着干嘛,快上去。”男孩子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味道,像是女儿从小到大一直带有的那股奶味,一想到这里,沈释文眼神又是一沉,突然喝止住正准备上车的谢槿,将伞往他手里一塞:“你自己打车去学校,我带绵绵去买房子。”谢槿似自嘲的笑了一笑,却依旧十分温和的和男人低头:“好的,沈伯伯。”沈释文将车门关的很大声,又没有理他。等车一溜烟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谢槿在原地低着头站了一会儿后,又慢慢举着伞往学校走。他并不喜欢向别人顺从,可是这个人是沈绵绵的爸爸,是自己未来要一直尊敬的人。而且,他刚刚的表现确实也不好。啊——可是真的有点挫败啊。沈释文说带着沈绵绵买房就说到做到,特意在大学旁边按照他一贯以来布置沈绵绵房间的习惯,毫不犹豫的买下一间一室一厅已经装修好的全都是粉红色的房子。都很漂亮,可是床很小,只有1.2米宽。当时售楼员看着他一直盯着这张床还以为他不喜欢,立马开口说:“先生,我保证如果你不喜欢这张床,给我们三十分钟我们可以给你换一张一米八的。”沈释文摆摆手:“我最满意的就是这张床。”这句话一说出来,沈绵绵的脸一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爸爸好像真的误会了什么。于是,不到一个小时,沈绵绵受到了父亲送给自己最大的一个礼物:处于K市这个寸土寸金地方市中心一套八十平的单身公寓,还是只用来住剩下的大学三年。从小到大,虽然家里一直富裕,但是她的爸爸从来没有这样过,这回因为谢槿和自己的事对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刺激。沈绵绵一开始以为他又要对自己进行怀柔政策,可是看着他一个人孤单的站在窗户边盯了自己这么久后,沈绵绵知道父亲可能是孩子心性犯了。“爸爸,对不起——”沈绵绵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始整理自己的措辞:“我知道你不喜欢谢槿,但是他真的是一个优秀又好的人,你能不能为了我去了解他呢?就算你一直一直不喜欢他,我也还是爱他的呀。”最后一句话一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沈绵绵就流了眼泪。这么久,她一直安慰自己谢槿无所不能,一定可以让所有人喜欢。也确实是这样,她的小叔对谢槿赞不绝口,她的mama曾经那么讨厌谢槿,在了解过之后也为谢槿叹过气,还让自己和谢槿道过歉。从小到大,沈绵绵就知道爸爸是家里最宠自己的人,说他对自己百依百顺也不未过,可是为什么谢槿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他的爸爸还要在大雨之中将人丢下呢?即使知道爸爸的态度已经软化了,可是只要一想到谢槿一个人在雨里走,没有人陪他,他浑身都湿透了,是不是很冷呢,他的心冷不冷呢?沈绵绵知道谢槿为了得到爸爸的认可有多努力,从一个只想着平稳生活的人走进娱乐圈,因为苏火说这部节目可以有机会参演爸爸的新电影。于是谢槿去了,长达四个月晚睡早起每天都只能睡四个小时甚至更少,只因为他比很多人差劲,所以他必须要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这样一个人,快出道的时候还被抹黑了一把,他什么都没有讲,但是心里难道就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吗?除了两年前自己十七岁生日的时候,谢槿和自己讲过那么多苦楚,这两年他又开始内敛。不该这样的,她的谢槿就应该像是两人初见的时候那样,拿着一本小王子,喝着果汁,然后很淡定的告诉她该怎么画辅助线。而不该是——他一个人举着雨伞看着自己消失在雨幕里。而不该是——他为了自己去吃各种的苦,还不能被自己家里人接受。谢槿喜欢她,在她家人眼里看来不应该是卑微的。想的越多,沈绵绵心里压的重担越沉重,她眼圈越来越红:“爸爸,我不能不稀罕他的真心,他只有我一个人了……他那么小心翼翼的……您感觉不到吗?”看着自己女儿攥紧的手,沈释文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饮料上,有些心疼:“绵绵,他还不能保护你。这十九年来我从没有让你出现在镜头前。”沈绵绵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又很快的缓和下来,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