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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长释跟着姜青诉一同离开了大理寺,回到了诗书茶楼,姜青诉刚好碰上了陆馨的好友,那名叫江月的。“陆馨,你去哪儿了,一整个白日找不到你人。”江月问。姜青诉抿嘴,摆出难受的模样,靠在江月身上道:“我头疼,快扶住我。”说完这句便离身,陆馨晕了过去,江月吓了一跳,让人帮忙把人给抬进去,姜青诉看着诗书茶楼门前一团乱,饶了个弯,直接去到了隔壁的客栈。沈长释早她一步带着许文偌给的通行牌回来,正坐在大堂角落里与单邪说话,手中的牌子还递给了单邪。姜青诉看见了,径自走过去,刚一坐下,单邪就抬眸朝她看去。姜青诉觉得这一眼古怪,缩了缩肩膀问:“怎么了?”单邪问她:“那个男人喜欢你?”姜青诉一脸不解,刚要问哪个男人时,余光瞥见了伸手捂脸的沈长释,于是从桌上拿了一粒花生扔在了沈长释的脸上,皱眉道:“你听沈胡说八道呢?他就是一个天桥下头说书的,死人都能说活了。”“这话错了,我说不活死人。”沈长释又嘀咕了一句:“而且那许文偌的确给你花了。”单邪眉心微皱,姜青诉叹了口气:“他给我的哪儿是花儿,而是让我看花儿上的雪,我问他是否也觉得当年我的案子有冤,他给我梅花雪,意思是让我沉冤昭雪。”“你看,我就不懂这层意思,偏偏你懂。”沈长释说完这句,尽量让自己变得渺小。姜青诉给他气极了:“那是你笨。”单邪将通行牌推回了姜青诉的面前,姜青诉还气,对着沈长释道:“你为何要挑拨我与单大人的关系?见不得好是吧?还是你喜欢单大人?”“咳咳。”单邪单手成拳放在了嘴前,姜青诉抿了抿嘴指着沈长释对着单邪道:“封他嘴,让他乱说话!”沈长释瞪大眼睛:“我多无——”“封。”沈长释:“……”“明日我陪你一起。”单邪道。姜青诉微笑:“好啊。”单邪又抬手,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姜青诉的额头道:“这是给你的惩罚。”姜青诉嘶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头顶,有些委屈:“我哪儿错了?”单邪瞥了一旁快哭了的沈长释一眼,对姜青诉道:“口不择言。”姜青诉一愣,看来是她气急说沈长释喜欢他这事儿,也算口不择言吧。第86章君臣辞:十沈长释的嘴被封上了,肯定吃不了饭,姜青诉拉着单邪出去吃东西,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客栈里。姜青诉领着单邪出客栈,还与他说了一番今日白天在大理寺内看到的书信和栽赃物件,单邪微微挑眉:“栽赃你喜欢敌国将首?”姜青诉点头,一脸郁闷:“你是否也觉得说不通?我当初死时,他们给我了好几个罪名,其中分毫没提原来落实我叛国罪证的居然是几封并非我手写出的相思信件。”“你没伸冤?”单邪问。姜青诉叹了口气:“如何没有?只是伸冤无门罢了,自我关入牢中只见过三个人,一个是襄亲王,前来奚落我;一个是曲昌,第一次来是为了表忠心;第二次来,是我在写认罪书。除此之外,就是送饭来的人,不过那是哑巴、聋子,不会与我多说一句话。”“可怜。”单邪听她这么说,眼底居然还有些许笑意,伸手摸了摸姜青诉的头顶,弄得姜青诉稀里糊涂的。“你觉得好笑?”姜青诉问。单邪道:“只是觉得愚蠢而已。”姜青诉听他这么说叹了口气:“瞧,就连你,与生前的我从未见过面的人都说愚蠢,就更别提那皇位上的人了。”“由此可见只有两种情况。”单邪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牵起姜青诉:“一,皇帝想让你死,二,皇帝并无决定权。”“当时大昭正在与南夷交战,我叛国的消息还没落实就走露风声,不足一个月,整个大昭都知道了,当时百姓都要我死,这些也是我今日才知道的。”姜青诉说完这话,目光落在路边的一个蒸糕摊位上,拉着单邪就过去:“我要吃这个。”单邪点头:“好。”姜青诉买了一块蒸糕,热乎乎的蒸糕上头还有红枣,姜青诉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又递到了单邪的嘴边,单邪看了一眼顿了顿,低头咬了一口。“好吃吗?”姜青诉问他,一双眼睛明亮。单邪道:“甜的。”“我就爱吃甜食。”姜青诉笑着,喂了单邪一口甜食,姜青诉才道:“我想到了一个能给我洗刷冤屈的办法。”单邪抿嘴:“与你要哄我开心有关?”姜青诉脚下一顿,有些尴尬:“你猜出来了?”“没有。”单邪摇头。姜青诉叹了口气,嘴里含着蒸糕道:“我这种情况,那是死无对证,而且是死了几十年,许多有用信息都在时间的洪流中被冲没了,这个时候唯有动用一些小聪明,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你知道当初想要杀你的是谁?”单邪问她。“满朝文武,显少有人不讨厌我,但要说最恨我的,必然是襄亲王。”姜青诉道:“当初赵尹为了姜家,扳倒了大皇子,连累了襄王,后来赵尹当上了皇帝,为了暂时安抚襄王,襄王就成了襄亲王,即便如此,赵尹还是把我拖入局中给襄亲王找不自在。襄亲王看穿不能说穿,心里苦着呢,所以设局害我,我入狱之后他第一个来看我,咬牙切齿,想杀我又想看我备受折磨。”单邪的目光落在前方一处,眉心微皱,对着姜青诉却不动声色问:“你打算如何还回去?”“他既然栽赃我,我也就不吝啬,将这一盆积了二十多年的脏水泼回他身上了,只是其中要耍一些小手段,你可能会不高兴。”姜青诉伸手抓了抓脸,见单邪没说话,于是她小声地说:“我想给赵尹写情书。”单邪脚下停顿,一双眼睛带着寒意看向姜青诉,姜青诉立刻将手中的蒸糕递到了他嘴边:“你吃。”“不吃。”单邪皱眉:“说清楚。”“襄亲王诬陷我爱上南夷将领才会叛国,这叛国缘由虽然没有大肆传出,但京都之人多半都知道,一个女相,高官厚禄皆有,二十五岁独身一人,唯有感情能左右想法,要想证明我没有叛国,必然就要排除爱上敌国将领一说。”姜青诉抿了抿嘴:“我当年对赵尹之心众人虽不明白,但赵尹对我的纵容朝臣全都看在眼里,如若加以利用,短时内我必能翻案。”“这就是你的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单邪显然不满这个回答:“他人借你笔迹写了情书,你也要为自己再写一封?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