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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这样惊人的毅力?”慕容沂一面打趣道,一面拥我入怀。“傻瓜,那也许就是爱的力量吧。”只是那时的我还没有想到,大婚之日我并没有等到他掀开我盖头的那刻……我们甚至没有等来拜堂,我就在公主府里戴着凤冠霞帔等了莫名失踪的他一个晚上……那个晚上是那么的漫长啊,仿佛耗尽了我一生的等待……慕容沂身边的小厮说他之前并无异常,只是收到了沐歌写的一封信……只是一封信,他就轻而易举地在大婚之日弃我而去,让我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到底在他心中,我还是比不上沐歌的吧……☆、26.失踪的新郎“公主,别再等了,慕容沂不会再来了。”身边的丫鬟欲言又止道。而我始终如同活死人般呆坐在这里,凤冠霞帔之下泪水已然决堤。而满屋刺眼的喜庆红色像是毫不留情地嘲讽我早已支离破碎的心。“茱萸,我会对你负责的。”“怎么负责?慕容沂,如今我已容颜尽毁,怕是要成为东泊国第一个嫁不出的丑公主了吧。”“茱萸,我娶你。”……骗子!慕容沂你这个大骗子!她沐歌不过是轻描淡写地修书一封,你便在新婚之夜弃我而去,当着全天下的面我给我奇耻大辱,究竟我茱萸在你心里算是什么?终归是我配不上的,她沐歌倾国倾城、绝世风华,如今面目可憎的我又怎么比得上她一根手指?你们本就从小一起长大早就私定终身,而我就像是故事里横空插入的恶毒配角,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给他们惊天动地的爱情中添点波澜罢了……可是为什么心是那么的痛啊,如同刀绞般的剧烈阵痛,仿佛要撕心裂肺扯出灵魂般……那一夜是那么的漫长而寒冷啊,如同冰窖般将身体冻得没有了知觉,而心怕是也不会再爱了吧……第二天整个东泊国上下都在议论着敏德公主新婚之夜新郎莫名失踪,而新娘第二天也不知去向的事,人们都说这慕容沂是嫌弃了敏德公主的容颜尽毁,而跟着郡主沐歌双宿双飞去了。这堂堂公主一夜之间沦为全天下的笑柄,怕是再也见不得人,才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出来恶心人了吧。三个月后,在西凉城贫民窟一角,一头戴黑纱布衣女子神色冷漠地挑着青菜,这时一阵风吹过,轻扬起了黑纱下狰狞的烧伤面容。一旁的小孩见了立马哇哇大哭起来,周围人对着那面目丑恶的女子指指点点。而女子仿佛已经习以为常般,神色自若地挑好了菜匆匆离去。回到一简陋的草庐时,却闻到一阵扑鼻的佳肴芳香,“顾望羲,都说了,别再来了。”“茱萸,这已经是我第十次求婚了,嫁给我可好?”眼前英姿飒爽的大将军又一次深情款款地说道。自从搬来这熟悉的贫民窟后,顾望羲就始终阴魂不散地三天两头来讨好自己,奈何我的心早已再也容不下他人。是啊,我失踪之后,掐指头一算也知道自己能去的地方只有这里,而慕容沂一次也没有来找过我。他当然不会来找我,想必此时他已经和沐歌过上了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了吧。“茱萸当然不会嫁给你。”身后传来那个我曾经为之魂牵梦萦的清冷声音,我以为自己魔怔了,然后下一秒自己却被那人搂入了熟悉的温暖怀抱中。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眉目如同斧刻刀削般俊朗的男子,下意识地就用尽全身力气打了他巴掌,“放开我。”顾望羲立马上前将我夺了过来,紧紧护在身后,“慕容沂你还来找茱萸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我来兑现我未完成的诺言。”慕容沂望着我的目光竟然那样的温柔。“够了!慕容沂!你究竟还要耍我到什么时候!”我冷笑道,一股寒意涌上心扉,“当众弃我而去的人是你!和沐歌海誓山言的是你!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也还是你!如今你还来找我干什么?炫耀你有多幸福,我也有惨吗?还是请我喝你们的喜酒?”“茱萸,你听我解释。当初沐歌来信说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在我们曾一起搭建的树屋等我,否则就自刎而死。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不辞而别,后来我四处为她寻医问药,终于在隐世的毒医居所治好了她。而我也跟她说清楚了自己对你的感觉,她身体痊愈后我就马不停蹄地前来找你……”我置若未闻地转过头去,“慕容沂,你以为我还会傻傻地相信你吗?望羲,你不是说要娶我,我答应你,我相信新婚之夜你一定不会不辞而别。”顾望羲不可思议地望着我,而这个时候慕容沂冷不丁跪了下来,如此低声下气地乞求着我的原谅,“茱萸,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但是不要说出这样绝情的气话。”我气血上涌,撩开了脸上的黑纱,右脸狰狞恐怖的烧伤赫然显现,“慕容沂,你看清楚没有,我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茱萸了!如今的我走在大街上连小孩见了都会嚎啕大哭……你走吧,以前算是我痴心妄想,这样丑陋不堪的我,配不上你!”谁知下一秒慕容沂站起身,柔情似水地吻向我右脸上的伤疤,“茱萸,无论你变成样子,我都认定了你,非你不娶。”原本还打算挣扎的我下一秒就沦陷在他柔情似水的攻势下,他这样卑躬屈膝地乞求着我的原谅,“茱萸,是不是我再次服下无垠根,变成了你的傻蛋,你才会原谅我?”我恢复了些许理智的我还是一把推开了他,“慕容沂,别傻了。你要是这样做我永远也不会理你。你走吧,还有顾望羲,我今天累了,不想见人……”谁知慕容沂就这样死皮赖脸地在我隔壁住了下来,天天守在我的屋子外,我出去便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我,而我回去他就在一旁远远地望着我。慕容沂这眉目俊朗的公子哥在破败不堪的贫民窟里显得格外格格不入,而许多适龄的黄花大闺女都慕名而来,对他暗送秋波甚至投怀送抱,而他只是冷冷地拒绝道,“不好意思,我是茱萸的相公。”有次我终于忍无可忍,对他说道,“慕容沂,你究竟要死缠烂打我到什么时候?你不去陪你动不动就生病中毒要死要活的病娇天仙吗?”“茱萸,你还在吃醋。”他眼底里尽是笑意,“你会吃醋证明你来在意我。”“什么狗屁逻辑!”我心虚地顶嘴道,“你们这些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来这边是为了体验民间疾苦吗?你走吧,这里不适合你,我也不适合你……”“茱萸,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别忘了,我们可是一起过过粗茶淡饭却甘之如饴的月牙村生活……”他定睛看着我,“茱萸,你还记得弄琴吗?弄琴来信说她要成亲了,希望我们能回去参加,你可愿意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