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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面坐起来,跟导演说,“我先回去了,关于剧本的后续问题,我会找我们公司的法务部与华天联系,如果继续让谢编剧这样胡来,我们会选择法律途径来解决的。”她从剧组走出来,穿过一群群正在凑热闹的工作人员和群演,大家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还需不需要继续做些什么。从来到现在,这是海城最冷的一天。秦蒙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迎着清冷的日光,一步步走回的居住的酒店。她呆呆地坐在床边,空调都忘了开,双手冻得冰凉,微微发着红色,却好似没有察觉,神色空洞的望着面前不知名的一个点。屋里拉着纱帘,露了一条缝隙,光从缝隙中钻了进来,投射在浅色的地板上面,汇成这屋里最亮的一片区域,秦蒙就一直看着,眼眶越来越红。啪嗒一下。就像是山洪xiele闸,第一滴泪落下来后,便会源源不断地涌出好多泪。怎么可能不委屈呢,这么期待这么骄傲的事情,很可能会化为泡沫。像是背着小书包高高兴兴去上学的孩子,唱着歌吃着糖,觉得马上要去到一个乐园,最后才发现,大家都不跟自己玩,甚至还会欺负她。狗屁的尊重。狗屎的编剧。她用手背抹着眼泪,拿出手机来给陆子由打电话。响了不到两下,对面就接通了,她鼓着嘴巴,吸着鼻涕,嘤嘤唧唧地说,“陆子由,我要回家。”没有想象中的安慰,他沉默了几秒钟。更大的悲伤汹涌袭来,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在今天连爱情都失去了,她的亲亲男友不在乎她了。“呜呜呜呜,你怎么回事,你不爱我了。”然后她听见听筒里传来很好听的声音,天生的低沉中带着柔柔的安慰,就像夏日里的冰冻糯米糍,踏实又舒爽。“机票帮你买好了,我叫了人去酒店接你,东西收拾一下,我在榆城的机场等你。”“现在先别哭,到了我怀里再哭。”秦蒙乖乖挂掉电话,抹着眼泪开始收拾东西,因为来的时候是陆子由帮她装箱,此时她却有点怵头,不知这么多瓶瓶罐罐他是怎么装进这两个行李箱的。遇见困难之间,她渐渐忘记心中难过,专心致志的塞东西。等坐上飞机的时候,一切就像做梦似的,原来有男朋友这么幸福,机票都不需要自己订,还不用打车。她忍不住又把脸埋进手掌中,又哭又笑,呜呜呜呜,太man了,太感动了。路过的空姐瞟了她几眼,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放弃了给她拿点药的想法。////榆城的天气和海城正相反,难得在大冬天有这种阳光普照的天气,四处洒着金黄的光芒,从机场的玻璃顶漏下来,把每个人都镀出一种安宁和舒适。秦蒙背着自己的小包包,从通道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陆子由。傲人的身高,清冷的气质,真是鹤配得上立鸡群这个词。她跳着小步子跑出来,像颗小导弹似的冲进他怀中,不顾周围人来人往,完全没有平时的害羞,猛地跳起来,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手臂紧紧抱在他的脖子上面。馨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洗发水,陆子由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小姑娘,欢迎回家。”陆子由帮她领了行李,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走在前面,秦蒙在旁边跳来跳去,嘴巴撅着。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他无奈道,“上来吧。”开心。男朋友聪明真好。她毫不客气的跳坐在其中一个行李箱上面,小屁股挪来挪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兴奋地双腿一夹,小手往前一指,“徒儿,出发!”周围有些小姑娘羡慕地指指点点。秦蒙才突然觉得,什么秀恩爱死得快,明明这种高调的恋爱方式才是找男朋友的真谛好嘛!她拿出手机冲着脚下的滚轮录了个小视频,发在微博上面,满脸都是笑嘻嘻的,完全不是刚才那个在电话里哭得哽咽的人。感觉被欺骗的陆子由依然还是默默接受了。自己找的女朋友,跪着也得宠下去不是。回到家里放下东西,秦蒙抱着雷达亲亲密密了一会儿,趴在沙发上面抱着它左右不撒手,“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了,爸爸虐待你了吗?”“它虐待我了。”陆子由闻声从屋里面拿出一件高定西装,袖口是被咬的惨不忍睹的开线痕迹,接口处翻着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衬。紧紧抱住自己怀里的傻狗子。“傻孩子,你咬他衣服做什么,把咱俩卖了也还不起啊。”“……”明明是受害者却被打成了地主,他默默又把衣服拿回去,决定远离这两个傻子。将东西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衣服一件件挂好,又把她的护肤品拿去洗手间放好,陆子由已经把自己完全放在了一个家庭妇男的位置上面,任劳任怨。从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松松的马尾搭在脑后,却少了平日的俏皮。明明还是弯着的嘴角,和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亲亲男朋友,我们晚上去吃火锅好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眶带着熬夜的青色,下巴比走时消瘦了一圈。陆子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大步迈过来,迫人的气势紧随其后,紧紧笼罩在秦蒙的身边,一双长长的手臂把她拥住,柔软的身子要融化在他的炽热之中。她踮着脚尖,凑近他。听见耳边轻轻的话语,带着无限的包容与关怀,不是恋人,更像是无法割舍的依赖。“如果哭出来,就带你去吃。”“秦蒙,和谁都能伪装,对着我不要,好吗?”好的。我亲爱的人。☆、三十四天榆城最出名的铜锅涮rou,秦蒙拿着菜单豪气万千,冲着点菜的阿姨,一个劲的指,“这个这个这个,啊,还有这个。两碟麻酱,一碟辣椒油,糖蒜也来一份。”这家店是老字号了,她在这里从孩童吃到离家,远在海城求学工作的时候,最想念的便是这个味道。她放下菜单,抱起水杯小口小口的啜着。陆子由百无聊赖地玩着塑料盘子,穿着灰色的套头毛衣,刘海柔顺的趴在额前,天生的乌黑发色,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赖叽叽的黄褐色。瘪了瘪嘴巴,她看着窗户外面被风吹得左歪右倒的枯树,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听她这么说,陆子由心里算了算,倒是真的。还有一个多星期。他眼皮一跳,修长的手指握成拳,指骨突兀出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