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0
。开甚么玩笑。从一开始跟这位端贝勒谈生意,他们就没占过上风,处处都被人捏着。最让人难受的是,有好几次他们在理藩院群策群力的眼看都要把九爷十爷给逼退了,结果第二天一早,这位端贝勒也不知怎么得,就来晃一圈,东说西说的,他们脑子就跟浆糊一样,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他算是领教这位端贝勒的厉害了。都说甚么徽商晋商皇商jian商的,说这些的人肯定是没看见过从江南走出来的爱新觉罗,见见试试,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最让人憋屈的,吃亏就算了,每回到最后还得他们哭天喊地的求着人让自己吃亏,损点银子是小事,反正总能赚的,问题是加起来几百岁的人,亲王郡王一大群,就这么被个十多岁的人拽着走,那心里是真不舒服。反正罗卜衮藏布是决定坚守之前和大家商量好的,草场生意是要谈,但跟九爷谈,跟十爷谈,哪怕是和万岁谈呢,但是绝度不跟端贝勒谈!无它,太坑!罗卜衮藏布在心里掰着指头算在苏景面前吃了多少亏,那边祖孙两也说的满面笑容。正一团和气,外面传话的宫女脸色难看的进来道:“禀告太后,外面魏公公让人传话,道雍亲王府的三格格昨晚在普宁寺中摔折了腿,跟的人不敢挪动。”“不像话!”太后拉下脸,淡淡说了一句就没开口了。倒是罗卜衮藏布大大咧咧道:“摔了就请太医啊,报到宫里来干甚么?”“哼!”罗卜衮藏布这话一出,太后又冷冷哼了一声,让那传话的宫女都不敢抬头了。苏景默了片刻,起身对太后道:“乌库mama,孙儿去看看海霍娜。”“去罢。”太后叹了一口气,怜惜的看着曾孙,“倒是为难了你。”就像罗卜衮藏布说的,摔断胳膊,报到宫里给弘昊听做甚么,分明是乌喇那拉氏因为自己的儿子废了,又拿弘昊没法子,就想变着法子折腾弘昊!真是放肆!要不是看在乌喇那拉氏是正室的份上,她和皇上又岂能委屈弘昊,让他一直避居在宫里。只是也不能总这么下去,步步让着,乌喇那拉氏还不得翻天。太后打定主意得下道懿旨敲打敲打乌喇那拉氏,却也知道这会儿不能阻止苏景。他们再疼爱,已上了年纪,总是要走在前面,将来让弘昊可怎么办好呢?但到太后这个地步,能让她忍气吞声的人不说没有,却也绝不包括甚么亲王福晋,越想越生气的太后就道:“把人接回来,你就回宫,别忘了,皇上还禁你足呢!”罗卜衮藏布听着禁足这两个字,差点把满口的油茶都给喷出来。苏景倒很从容,还与太后说笑,“那孙儿就与乌库mama说定,接了人就来陪您用晚膳。”“好。”太后高兴的点头。苏景出了寿康宫,就看到梁九功在宫门前的甬道上等着。“贝勒爷。”梁九功冲苏景行礼道:“皇上有旨,令您今日务必回宫。”这倒是一样。苏景谢过梁九功,带人往京郊而去。因时间紧,苏景没坐马车,反正他也不信真是摔了不易搬动的原因,女眷上香,如何会缺马车呢?再说驾车的都是老手,雍亲王府的马车,又全用了他给的减震之法。苏景其实与太后的想法差不多,乌喇那拉氏不可能谎报,那么可能就是海霍娜真的伤了,也许真的很严重,也许只是一点轻伤,总之乌喇那拉氏报到宫里,应该别有目的。一贯谨慎的苏景因此在马上询问了一番。石荣道:“底下没报甚么异动,内务府那些人看起来都安分的很。”“我那几位叔叔呢?”石荣知道苏景主要问的是谁,“八爷和十四爷那儿,也没有动静。”“王府可有甚么古怪的事情发生?”出于一种古怪的直觉,苏景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石荣被苏景慎重的态度弄得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为难道:“因您的吩咐,咱们的人一直避讳着王爷那边,轻易不敢打探。只是听说福晋这些日子脾气有些古怪,正院拖出去好些丫鬟,连一贯亲近的苏嬷嬷都被厌弃了。”苏景听完倒也未责怪。他其实不太相信乌喇那拉氏真要调动人手对自己做甚么会能避过四爷的耳目。粘杆处,可不是甚么摆设。否则他又何必再三叮咛防空雍亲王府这个至关重要的地方呢?石荣却被苏景弄得有些怕了,“贝勒爷,要不奴才带人去接三格格,您还是回宫去。”管它有没有问题,只要主子在宫里,难道还敢有人杀到宫里去?“不行。”苏景摇头,注视着前头道:“罢了,想必是我多心,乌喇那拉家,倒也没那么大的能耐。”不是苏景自负,而是这一趟,他非走不可。乌喇那拉氏的心思容易猜的很,你不是处处做出一副疼爱弟妹的模样么,那么meimei摔了,消息我都给送到宫里,你却无动于衷,甚至半道又折回去,你这算的甚么好兄长?此乃明算!正因乌喇那拉氏的心思众人皆知,苏景才没有选择的余地,连康熙跟太后都不得不松口。事关苏景的名誉,乃至四爷对苏景的看法,他们这些会走在前面的人就不得不顾虑重重。哪怕将来康熙下遗诏保证苏景的地位,然而一个已经死去的天子和正坐在皇位上的人,分量是不同的。而四爷,在弘晖之事上虽从未对长子口出怨言,可当愧疚与日俱增,或是当有一日他已年老,心思,便不可预料了。康熙已经历过这样的过程,自然对此知之甚深,所以妥协了,苏景也妥协了。几十匹快马在京城飞奔而过,很容易吸引人们的注意。今日特意跑到纳喇家找纳喇绛雪一起出门买首饰的何妙兰在铺子的二楼便看到了眼前一闪而过的身影。“端贝勒!”何妙兰心里一个咯噔,半个身子都探出栏杆望着飞快消失的背影。“姑娘,您小心些!”跟着的丫鬟吓了一跳,忙要把人拽回来。何妙兰一把将人推开,待要再看,已经看不到了。纳喇绛雪觉着奇怪,嗔她,“何jiejie,您平日可是听人夸赞端贝勒都忙躲开呢,怎么今日……”何妙兰这时候可没心思跟纳喇绛雪说笑,她上去就问,“不是说端贝勒在宫里,突然就出宫了,这是要出城去?”“何jiejie,你怎么了?”纳喇绛雪是真的惊讶了,她蹙眉看着面色焦急的不正常的何妙兰,“到底出甚么事儿了?”“我……”何妙兰心里跟油煎一样,偏偏不能说。说甚么呢,难道要说我也记不清楚端贝勒是不是今日会被行刺?然后整个京城就会陷入一片秋风夜雨中,有无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