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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马车,跟着紫莺离开。看到二人逃跑,黑衣人连忙涌了过来。紫莺护着傅九离,一路突围,锋利的剑,灵活地舞动,不断地取着冲过来的黑衣人的性命。无数血花在傅九离身边散开,傅九离闭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跟着紫莺往前跑。眼看着二人就要突围出去,一名带着黑色面具、装扮与其他黑衣人显然不同的男子又带着另外一批人从路边的林中跳了出来,他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都过来纠缠紫莺去了。众人纠缠,紫莺分身乏术,更握紧了傅九离的手。那边莫沉被他们围在外边,根本没有办法过来救她们。敌人太多,武功都不弱,紫莺渐渐不敌。那黑衣人飞跃过来,对着紫莺便是一掌,紫莺身受重伤,傅九离也被那个黑衣人给抢去。这时候,青鸾也出现了,青色的带子飞扬,却如利刃般,击向黑衣人。看到暗卫营数一数二的青鸾都在保护这个小女孩,黑衣人嘴角微勾,扬起铁掌,直直地往青鸾的胸口击去。无比强劲的内力带着风而来,青鸾侧身躲闪,没想到,竟然被一群黑衣人缠上了。不要命的黑衣人如潮水一般涌来,加之敌人招数阴狠,甚至还使用暗器。青鸾躲闪不及,被飞镖击中,全身发麻,只能动作僵硬地迎敌。那黑衣人看到青鸾这般,勾了勾唇,挥手让他身旁的黑衣人往青鸾的方向而去。而后,抓着傅九离,便扬长而去。“锵!”是刀剑相碰的声音。便见莫沉出手挡住了青鸾面前的黑衣人。莫沉伸手把青鸾拉了起来,而后继续与敌人搏斗。待有机会脱身了,莫沉几人连忙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分头追去,但是,已经寻不到踪迹了。莫沉看着站在寂静无人的深林中,仰头看着那遮天蔽日的树木,心底涌现了重重的担忧。倘若敌人拿傅家小姐牵制世子,那……傅家小姐,可是世子的软肋。meimei丢了!劫后余生的傅云锦看着那空荡荡的马车,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他该,怎么向爹娘交代呀?同时,他内心涌现了无数的悔恨,为什么,他不会武功呀!那样,他就可以保护meimei了!而那黑衣人带着傅九离甩脱了追击,这才放缓了脚步。他如鹰鹫一般,穿过密密匝匝的林子,又走过布满机关的竹林,越过冒着寒气的湖,终于来到了一座竹屋前。竹林萧萧,琴声悠悠,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住着什么世外高人。炽夜卸了面具,把傅九离扛在背上,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竹屋里,男子背对着他们而坐,一身鸦青色袍服,绣着蝙蝠。一头墨色长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过来,便看到一身水蓝色衣裳的女子,被炽夜动作粗鲁地扔在了地上,那铜铃似的眼睛,带着愤恨。端砚摸了摸自己的脸,勾唇笑了一笑。自己是北夷人,她看到自己的脸,自然是恨的。不过……端砚拢了宽袖,捻了捻手指。她恨,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他手中的蝼蚁,他若不高兴了,捏死了又何妨?傅九离看端砚的眼神那么愤恨,除了他是北夷人以外,还是因为他是独眼之人。北夷恒王——端砚,便是慕云澜如今的敌人。虽然慕云澜没有告诉她,但是,她却早已从十七公主口中知晓。大概是傅九离的恨意实在太浓,端砚缓步走了过来,走到了傅九离的面前,挑起了他的下巴,缓缓问道:“你就这么恨我们大夷人?”傅九离被他强迫着仰头,她看着既有些大启人血统,又有些北夷人血统的端砚,声音冷冷地问道:“你抓我来做什么?”“抓你来做什么?”大概是傅九离的问题实在可笑,端砚低低地笑了一会,才声音喑哑地回答她的问题:“都说启国定王世子金屋藏娇于燕阳城,本王自然是为了一睹美人芳容。如今看来,不过、如此。”说完,端砚自顾自地笑了。低低的声音,如琴声一般悦耳。傅九离垂下眸子,心坠入谷底。他们,抓她果然是为了钳制慕云澜。呵!看到傅九离低落的样子,端砚心情大好,负手在身后,吩咐炽夜:“把她给扔门外去。”这竹屋周围寒凉,一到夜晚寻常男子都受不了,何况柔弱的女子。炽夜同情地看了一眼傅九离,随后把人扛上背,出了门,把人扔在门口的竹子搭成的廊中,随后又往屋里去。湖中飘过来的寒气慢慢地沁入身体,傅九离被点了xue道,全身僵硬,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那寒凉的气息,慢慢入侵。入了夜,林子里的温度下降得更加快,傅九离身上穿的衣裳极薄,根本抵挡不住寒冷。她咬着着牙根,哆嗦着身体。四周的竹林中虫声啾啾,有动物踩过树叶的的声音传来。黑色的湖,黑幽幽的,也不知道那里面,隐藏着什么。傅九离看向湖对面黑漆漆的林子,那里,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她,散发出森寒的光芒。傅九离僵硬着身体看着那露出獠牙的巨狼,吓得眼泪都流下来。她动弹不了,若是等会它过来,会不会……会不会吃了她呀?不不不,她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死去的吧。但是,她还是害怕呀!慕云澜,你在哪里呀?你会不会来救我?“吱呀!”竹屋的门打开,端砚裹着大氅,提着灯笼,缓步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手中执着剑的炽夜。黑色的靴子,踩在到处是石子的地上,踩出细碎的声音。待走到傅九离身旁,端砚举着灯笼在傅九离面前映照了一下,垂眸一看,发现傅九离已经阖上了双眸,一动不动的。端砚抬脚,用力踢了一脚傅九离,但是傅九离却没有任何反应。“死了?”端砚冷嗤一声,而后把灯笼递给炽夜,蹲下身子,伸出冰凉的手指,在傅九离鼻间探了一探。“还有气息,看来是冻昏过去了。”端砚喃喃道,随后蹙眉,嫌弃地收回手,紧接着从袖中掏出帕子,仔细地来回擦了好几次手才做罢。而后他手一扬,素色的